了。”
凌鑑剜了他一眼,不欲搭理,心道:這廝向來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季家兄弟這酒啊,還是你自己收起來慢慢喝吧。”柳氏見人都到齊了,招呼付媽開飯。
“好弟妹,你倒是跟我說說嘛。”季行簡為了找真相,看熱鬧,連家都沒回。
“咳咳,季行簡,你佔誰便宜呢!”凌鑑涼涼的哼了一句。
“嗯嗯,好吧,嫂子,嫂子行了吧。”季行簡不甘心的吐了一口氣。
凌鑑與季行簡本是表親,凌鑑的外曾祖父與季行簡的曾祖父是親兄弟,兩人不僅容貌相似,功夫相似,就連生辰都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兩人出生的時候,凌家和季家的人紛紛出門報喜,兩家的人碰在半路上,相互一問,都直呼緣分啊。本來二人要親上加親義結金蘭的,可實在分不清誰大誰小,二人又互不相讓,誰有事相求誰低頭稱弟。
柳氏知他前來是惦記著自家夫君,哪裡真不和他說真相。
那日實則鬧了個大大的烏龍,凌鑑不善飲酒,別人也從不敢勸他。那天凌春玉在凌鑑這鬧騰了一番,又跑到父母那裡去哭訴。凌鑑去凌老太爺院裡請完罪,直接去了父母那裡,與凌春玉又撞到了一處,兩相質問下,凌春玉站不住腳了。
凌母見凌鑑氣得狠了,忙安慰道:“兒啊,多大點事啊,值得這樣生氣?!娘釀了些果酒,給你嚐嚐,壓壓火,消消氣。”
一杯果酒下肚,凌鑑當時就栽到了地上,不是因為他不善飲酒,而且他娘釀的這果酒,太!難!喝!了!後面的事凌鑑就不清楚了,等他清醒過來,他爺爺發落了很多人……以訛傳訛,竟成了他被人逼著吞了砒/霜,簡直不可理喻。
季行簡聽到這裡,笑聲差點沒把房頂掀掉。難怪他剛剛提議跟凌鑑喝杯不醉人的葡萄酒,被那樣咬牙切齒了一番。
他表姑母這下廚的手藝,簡直是一言難盡……他深有體會,並對凌鑑表示同情萬分,可,還是要哈哈哈哈哈哈。
“你來就是為了吐槽我娘手藝的?”凌鑑問道。
“當然不是,近期我們可能去燕北大營走一趟了。”季行簡收了嬉笑,低聲說道。
☆、第十二章
聽季行簡要去燕北大營,凌茴忙將耳朵尖豎起,認真聽著。她記得前世她父親大病一場後,出了次遠門,從那時起凌家開始敗落,為後面的事埋下了禍根。
朱辭鏡聞言眉毛一挑,悄悄對凌茴眨了眨眼,凌茴心領神會的衝他點了點頭。朱辭鏡前世在燕北領兵戍守多年,再次聽到燕北二字,自然而然的被吸引了注意,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現在的燕北守將是一字並肩王藺羨。
“先吃飯,等填飽肚子,你二人再細細商討吧。”柳氏忙招呼道。
“爹爹,爹爹,你帶上小不點兒好不好,上次出門你就沒有帶我。”凌茴緊緊抱住凌鑑的大腿,連撒嬌再控訴道。她打定主意,甭管使什麼法子,都要跟著去看看。
“不要胡鬧。”凌鑑俯身將她撈進懷裡。
“爹爹前兩天還說小不點兒是大姑娘了呢。”凌茴奶聲奶氣的反駁道,“上次說要帶我也沒帶,害得小不點兒被八叔家的狼狗嚇一跳,還生了場病呢。”
“爹爹要騎馬,你還小,騎不了馬。”凌鑑耐心解釋道。
“無妨,瓔瓔要跟著,我們可以乘船走水路。”季行簡解圍道。
“水路都冰封了,走哪條?”凌鑑瞪了他一眼繼續道,“大營又不是什麼好去處,帶她怎麼行?”
季行簡嗤笑一聲道:“你未免也太小瞧季家了吧,凡是水上的買賣,就沒有季家辦不到的。”說罷,還招招手,示意凌茴過去。
“瓔瓔過來,說兩句好聽的,爹爹開心了,就帶你去。”季行簡挑釁的看著凌鑑說道。
凌茴從善如流的乖乖跑過去,抱季行簡大腿討好道:“還要帶上哥哥好不好?”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爹爹都聽你的。”季行簡捏了捏她的肉臉蛋開懷說道。
眾人吃過早飯,柳氏給他父女二人簡單的收拾了行李包袱,又絮絮叨叨囑咐了好多話語,才放他們走。
朱辭鏡如願以償的跟在後面,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解脫。前世燕北軍被破,是因為並肩王藺羨戰死,燕北軍群龍無首,又向來黨爭複雜,導致軍中互相扯皮,匈奴人破燕北如入無人之境。
可此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淩氏和季氏與燕北軍有說不清的關係,是哪一派的暫時還不明瞭。朱辭鏡決定,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