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那人便屁顛屁顛的過去,點頭哈腰。
“先吃飯; 再住店。”風春莫回頭看看宮南枝。
“那不知客官要一間房還是兩間房?”店小二看到活生生的兩個大男人在這眉來眼去,兩隻胳膊上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
“一間!”“兩間!”異口同聲,這下可難為了店小二,轉身愁眉苦臉的看看掌櫃的。
果不其然,掌櫃的笑臉盈盈走了過來,“真不湊巧,天字一號剛剛被訂出去了,現下本店只剩下最好的一間房,天字特級房。要不然二位客官將就一下,本店還有小禮相贈。”
“好,先給我們來點本店的招牌菜,端到臨街那個位子,一定要好吃。”風春莫一臉得意的攬過宮南枝,似揚長而去。
一錠銀子滑了個優美的弧線,穩穩的落到了掌櫃的面前的桌子上。
“那車上的人會是誰?”宮南枝喝了口茶,似乎知道風春莫接下來有什麼如意算盤。
“如果沒猜錯的話,大約就是那個人了。”風春莫故弄玄虛,兩隻眼睛微垂,一隻手在桌上畫著圈。
“你倒是說啊,真真是要急死我。”宮南枝翻了個白眼,又用手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惹得那人發出誇張的叫疼聲,周圍的人紛紛對他們側目,談笑間有贊同,有鄙夷,也有不屑一顧。
“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去看熱鬧,彆著急,早早跟你說了,那還有什麼意思。”風春莫眨眨眼睛,“如果我沒猜錯,他們今天老相識要大團圓了。”
“你是說蘇里還有孟惠君他們嗎?”
“不不,你還少說了一個人,還有隋玉。這樣熱鬧的事情,不是人越多越精彩嗎。”
“她會來嗎?隋玉現在不是不問朝事,不問世事了嗎,況且從中庸到東胡,她撇下高培也要過來嗎?還有,她的侄女隋安安,就是那個可愛的女孩子,她又為什麼挺著肚子住在你的君庭府內,我不問,你倒是藏得真夠嚴實。”宮南枝想起來翻牆去偷看君庭府的情形,不自覺臉上悄悄一紅,眼睛跟倆葡萄一般油亮亮的盯著對面那嬉皮笑臉的人。
“早知道你對我這樣放心不下,我早快馬加鞭不管白天還是黑夜去找你了,哪能讓你這般誤解,生生在心裡恨著我,咱們從小到大的情分,禁不起這樣折騰。”風春莫賤兮兮的拉著她的手,也不管旁人指指點點。
“讓我看看你這臉皮到底什麼做的,怎麼越來越厚了,好歹還是三皇子,說話這樣輕佻。”宮南枝用手掐住他的腮幫子,狠狠轉了個圈。
“這還沒過門呢,這樣彪悍,等真的過門之後,還不把我吃了,人人都道我有個母夜叉般的娘子,可是成為南城笑話了。”風春莫輕輕掰開她的手,湊到嘴邊親了一口。
這話一說,宮南枝臉色微變,卻是很快調整過來,莞爾一笑,“誰讓你喜歡被我欺負。”
“這倒是真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來來,他們的名吃手抓羊肉,之前我吃過一次,意猶未盡,那之後便想,以後去哪裡,到要帶著你,吃遍天下無敵手。”
風春莫抓了一塊,撒了點孜然,極為熟練的遞到她跟前,“嘗一口。”
旁邊的人有一對男女成雙,女的見這情景,不由得兩眼發光盯著風春莫,完全對身旁的男子置之不理,一邊嘴裡還唸叨,“可惜了,可惜了,這兩個男子都是人中極品,怎麼偏偏就是一雙斷袖。”
東胡皇宮
那人從簾子後面出來,頭髮花白,臉上卻是隻有四五十歲的光景,能看得出年輕時候也是風流之姿。
“師兄,別來無恙。”南木涵轉身,對著那看似七老八十的人說道,“雖然你的容顏大改,可我還是記得從前的你,學術精湛,師傅讓你承其衣缽,你也沒令他老人家失望,派裡在你的執掌下如日中天,似乎達到了鼎盛時期,尤其跟南國政權之間,彼此制衡,後面的弟子,怕是沒有人能再造奇觀了吧。”
那人正是宗□□掌門蘇里。
他就近坐在桌旁,桌上的點心別具情致,恰恰是之前年輕的時候幾個師兄弟一起經常的玩食。
“師弟有心了,竟還記得我愛吃這桃花酥。”蘇里拾起一塊,看了片刻,“不錯,確實是以前的味道,師弟從哪裡蒐羅來這些東西。”
以前在派裡,蘇里跟孟惠君最愛吃顧師傅做的桃花酥,入口即溶,香嫩清甜,潤及肺腑。
孟庭君常常笑他們天生一對吃貨,蘇里不愛反駁,孟惠君卻總是氣紅了臉,似乎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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