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宮南枝一把拉住她,“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說罷光著腳上了床,這才覺出有些冷意,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幾日段飛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竟都沒有回府。
待到第四日的時候,宮南枝大清早便去後窗檢視,那棵桂樹上,一隻灰色的鴿子站在那裡正端望著自己,咕咕咕咕。
喜上眉梢,她爬上去將鴿子小心翼翼抱了下來,隨即合上窗子。
果然,鴿子腿上繫了個紅繩,紅繩上面綁著個小小的紙卷。
取下紙來,又將小灰重新塞進籠子裡,親人見面格外歡喜,兩隻鴿子在籠子裡面狂魔亂舞了一陣,又開始專心的吃起粟米來。
因是緊張激動,開啟卷紙的手不由得哆哆嗦嗦,宮南枝展開,陌生的字跡,“南枝,見信思人,只因我受傷嚴重,手不能寫,方求旁人代筆。目前形勢緊急,不宜多做停留,不能等你尋得機會再做打算,明日午時,我在竹屋等你,歸朝。”
宮南枝心裡撲騰撲騰跳個不停,收起紙來,點了蠟燭燒掉了。
坐在桌前,又急躁的站起來在屋裡來回走動,這樣被軟禁,被拘著,出去都是麻煩。
總得想個辦法才行,宮南枝從懷中掏出一瓶藥粉,美目流轉,這才笑了起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讓婢女小婉留在內屋,直說身上乏得很,讓她幫自己捏幾下。
小婉跪在地上,只覺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乍一聞,清香撲鼻,再一聞濃烈入骨,忍不住想多吸幾口氣,咣噹,小婉施施然倒在了地上。
宮南枝連忙下床,將她拉上去,又費力的換下她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只餘這張臉,當時真該跟著白崢好好學一下易容術,也沒別的好法子了。
他這塊執子佩真是好物件,自己配置的如此烈性的迷藥,執子佩竟能輕易化解,以往用這香,自己難免會有反噬,這次居然絲毫沒有反應。
夜深人靜,自己也不便此時出門,只能等天矇矇亮的時候,掩人耳目。
換防的侍衛走了一批,以往此時小婉便會去小廚房那邊給自己吩咐飲食,宮南枝開啟門,髮飾也都換做了小婉的,門口的侍衛像之前一樣不做他聲。
宮南枝腳步輕巧,不多會便來到小廚房,沿路換班的侍衛婢女都來不及看她,邊打著哈欠邊搓著眼睛走了。
她來到後院,估量了一下牆高,提起裙子,縱身一跳,竟真的上了牆頭,這莫三真有先見之明。
若不是當初跟莫雨學了幾下子,今天還真的不好脫身。
一路邊跑邊跳,無奈輕功不及格,算是跌跌撞撞了一個多時辰才到後山。
此時天已經亮堂,宮南枝回頭看看段府,已經有一段距離了,接著便繼續往山裡走去,她記得上次是先看到一片松林,然後來到竹林,有一座竹子做的小屋子。
在那個窗戶後面,那雙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萬水千山總是情,我們莫三最深情。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喜歡哪個男主啊
☆、夢裡不知身是客
越走越熱; 宮南枝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前方烤的厲害,抬頭一看,火光沖天,金色發白的火焰獵獵作響; 她心裡落了一個節拍,險些跌倒。
那個方向,不正是遠處的竹屋嗎?
她扶著竹子; 用力抹了下眼睛; 又使勁眨了下,豆大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噼裡啪啦打到竹子上。
咬著嘴唇的牙齒不自覺切透了自己的血肉; 不可能; 他一定不會有事。
倉皇無措的奔過去; 那竹屋正燒的歡快,噼裡啪啦的聲音像過年時才有的炮竹聲聲。
宮南枝跪坐在長滿青苔的石頭上,一手捂住嘴巴; 一手不停擦著眼睛,是幻覺; 一定不是真的。
他活的好好的呢; 怎麼可能這樣;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明明馬上就要見面了; 明明馬上就要一起回朝了。
他肯定不在裡面,宮南枝突然發瘋一樣,站起來大步向前走去,莫三,我看看,究竟是不是你,究竟是不是,是不是你就在這片火海里。
一個月白色身影雷厲的飛了過來,“別去!”
宮南枝一手劈過去,狠狠說道,“滾開!”
那人緊緊拉住她,宮南枝回頭,一字一句道,“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你放過我吧,我知道自己前些年太讓你煩,我以後不會了,你別再跟著我了,好不好?”
“別進去,南枝,你不能進去。”身後那人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