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響亮的巴掌,震痛二人。
☆、終於找到你
“你給我滾出去!”風皇身體顫抖; 猶如秋天的落葉般不停篩動。
“我告訴你; 你的江山,你眼中的天下,我根本絲毫不感興趣,你把她一道聖旨送去了南國; 我自己去找回來,以後,你是你; 我是我; 我再也不會踏進你這皇宮半步!”
莫春風轉身一甩門,一陣風順勢吹了進來,風皇重重咳嗽; 福祿忙端了茶進去; 讓那宮女進去服侍。
風皇擺擺手; 福祿會心的示意倆宮女退了下去。
“皇上,您可保重龍體,殿下也只是年少輕狂; 少不更事,等他回頭想想; 就能明白您的苦心。”福祿在一旁謹言慎行。
關上的門被四月的春風吹得獵獵作響; 殿上是肅穆的沉靜。
許久; 風皇長長嘆了口氣,“福祿,從朕做太子的時候你就伺候朕了; 是不是朕就像他說的那般不近人情,那般自私自利,到現在,他也不願意承認朕是他的親爹!”
“皇上,殿下只是一時氣話,小兒女情長了些,誰都有年輕的時候,這些男女之事,奴才這些腌臢之人是不懂的,但是,奴才明白,殿下跟皇上年輕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行事作風都一樣灑脫無拘。”福祿撿著合適的字眼奉上,跟了風皇幾十年,從太子時候的放蕩不羈,到登基之後的威嚴獨斷,帝王誠不可欺。
“罷了,朕欠他母親的,自問世事一報還一報,大概說的就是我們父子吧,朕走過的路,著實不願看著他再踏進去,你讓暗衛通知方儲信,務必保護好他,如果他出城去南國,加派人手護他周全,萬不可掉以輕心。”風皇臥在一旁塌上,看著明黃色的圍簾,漸漸睡了過去。
“皇上,那楊太尉。。。。。。”福祿聽著那平順的呼吸聲,也不再說下去,他翻起今年上供的天蠶絲繡被,輕輕蓋了上去。
莫春風糊里糊塗出了宮,一路慼慼然般失魂落魄,第一腳上馬的時候,黑風居然晃了他一下,差點摔到,莫春風回過神來,眼中露出無比的堅定與狂放。
“說了要在一起,怎麼能自己嫁去南國,怎麼就跟著他走了呢。就算你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把你找出來呀,說過的話,怎麼能這樣不算數呢?”
三日準備的時間,三石苑,方儲信明面上給他準備了一百精兵,全都做普通家丁裝扮。
暗地裡,也不敢太過聲張,從其他幾個苑調配了五百將士,只說公子這一行危險重重,萬不可出差池。
關鍵時刻,以命相護。
是以,暗衛也。
莫春風此番到南國,卻是連招呼也沒跟夜中庭打,徑自拿了他的手帖大模大樣進了城。
他跟那一百個精兵侍衛,就住在太子府斜對面的一個酒坊裡面。
這幾年三石苑發展愈發壯大,在南國開了幾間酒坊,怡情苑,生意也好的出奇。
這個酒坊,緊鄰太子府,地處南國蘇城最繁華的街,因著生意太好,無端端多了些人口來往,也並未引起太多注意。
“公子,都打聽清楚了,姑娘應該就在太子府,倒是沒見著白崢出入,這些天基本上都是太子府的一些門客,再就是裡面的丫鬟小廝,院子裡我都仔細勘探過了,從前院開始一直到太子府後院,都沒看見姑娘身影,那日聽下面人碎嘴,說是別院金屋藏嬌,屬下以為,那便是姑娘無疑。”
屈然雙手抱胸,長劍在側,胸有成竹的樣子。
別院,莫春風微蹙眉頭,轉身問道,“太子府可有我們人手?”
屈然一囧,“那倒沒有,太子府新建,裡面的很多丫鬟小廝都是夜皇從宮中挑的得心應手的,後來採買了幾次家丁,卻都層層盤問,我們一時還沒能插進去人手。”
“今夜你我二人去一趟太子府,不要驚動其他人,我倒想看看,那位勞心勞神的,這別院住的可還舒服?”莫春風打定主意,面上也輕鬆不少,至少,他們現在,離的這樣近。
黑色緊身衣,碩大面巾遮臉,只能看見兩隻圓溜溜的眼睛。
屈然跟莫春風一前一後踩著太子府的屋頂青瓦,溜進了別院。
倒是雅緻,有花有草,到哪這傢伙都能過的如魚得水,看著那一院子的山茶花,莫春風不禁氣的冷哼幾聲。
屈然在屋頂蹲守,莫春風自己一人溜了進去。
剛進房中的時候,自己便覺察出一番不對勁,隱隱的香氣若有若無,梨花苑的時候,自己好像也聞過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