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對不住你。”騰芽長嘆了一聲,道:“她拼命的護我,幾次三番因我遭危,最終還是沒能與你共結連理。只怪我當時太軟弱。可是以後不會了。”
“屬下沒有這個意思。”鷹眼本是想寬慰她,沒想到越說越錯:“罷了,屬下就不在這裡給娘娘添亂了。屬下告退。”
“好。”騰芽衝他點了下頭。
鷹眼退了出去,好半天沒有動靜。
她才轉身從內室的後門走出去,來到後庭院子裡。鴿子籠裡的鴿子似是多了幾隻。騰芽微微勾唇,伸手從裡面捉了一隻,放了出去。
返回九鑾宮,鷹眼還沒顧得上問頌昌皇上在哪,頌昌就一臉急切的拽著他往書房去。
“你這是去哪了,到處都找不見不到你的影子。皇上已經找了你三四回了。”頌昌腳步很快,拉著鷹眼一個勁兒走。
“好了我自己去見皇上就是了。”鷹眼甩開他的手:“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總之皇上的臉色不大好看,你自己注意點。”頌昌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我會小心應付的。”鷹眼皺著眉頭走進了書房,恭敬的拱手:“皇上。”
“到處都不見你人影,跑哪去了?”凌燁辰蹙眉道:“讓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為何一直都沒有迴音?”
“派出去的人還沒覆命。”鷹眼蹙眉道:“皇上恕罪,屬下怕是要多嘴說一句了。其實這件事情不過只是猜測罷了。皇上沒有必要這麼在意……”
“別說了。”凌燁辰知道他的意思:“你只要明白,你是誰的心腹就好。”
這句話不輕不重,卻壓得鷹眼心慌。他抬起頭與皇上對視一眼,隨即拱手道:“屬下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更不敢做對主子不忠的事。否則主子可以隨時摘去鷹眼的腦袋。”
“你知道朕不是這個意思。”凌燁辰虛了虛眼眸:“該你做的事情,盡心去做就好。不該你做的事情,不要多管。”
“也就是說,皇上您真的相信皇后的話,覺得是騰貴妃意圖奪取鳳位才會生事?”鷹眼的臉上寫滿了擔憂:“若然如此,貴妃直接告訴皇上她的心思不就好了,您對貴妃的感情那麼深,難道不會成全她嗎?”
“這是朕的家事。”凌燁辰不預備再說了:“溪黨的事情才是你該關注的重點。別的事情無需你多理。”
兩個人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脾氣。鷹眼心裡也是窩火的不行,最終沒多說什麼,安靜的退了出來。
偏是這一日,還不到午時就下起了暴雨。狂風驟雨,電閃雷鳴的,偌大的皇宮,就像是一座被黑暗籠罩的城池,看上去格外陰森可怖,神秘難測。
“恭喜娘娘心願得償。”雪桃的臉上,滿是喜悅,但臉色卻慘白,看上去憔悴不堪,虛弱無力。
“雪桃,你回來了。”宛心看著她打溼了的衣裳,皺眉道:“怎麼不敢進去換件衣裳,這樣子會著涼的。”
“一把傘,遮不住風雨,能保持頭臉乾爽已經不易了。”雪桃笑眯眯的說:“奴婢能撿回這條命,也虧的是皇上開恩。其實皇上心裡還是很在意娘娘的。”
“罷了,這些自欺欺人的話,本宮不想聽了。”宛心比誰都明白,凌燁辰之所以生氣,並不是因為在意她,而是他氣騰芽一直瞞著他,揹著他做了他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所以他對自己好,不過是為了惹騰芽生氣,根本不是一片好心。
“對了。”宛心回過神來,忙不迭問雪桃:“你方才說恭喜本宮,心願得償,到底是什麼事情?”
雪桃眼底透出了喜悅的光芒:“公主讓奴婢徹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趕緊拿住證據,在皇上面前揭穿騰貴妃的真面目。”
“好。”宛心頓時喜上眉梢:“你趕緊細說說,本宮真是一刻都不想等了,必得要那個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入夜,夏風襲來,卷著雨後的芬芳,卻很快將葉面上的積水都吹乾了。
騰芽沐浴更衣,正準備就寢,不速之客卻在這個時候闖進漓樂宮來。
“大膽,什麼人敢夜闖本宮的寢宮?”騰芽聽見門外有刀劍出鞘的聲音,便隔著門冷厲吼道:“若再不滾出去,別怪本宮不客氣。”
“給貴妃娘娘請安。”外頭的戍衛嗓音嘹亮:我等乃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來請騰貴妃移駕九鑾宮問罪。”
“問罪?”一聽見這兩個字,冰玉就不淡定了:“問什麼罪?既然是去九鑾宮問罪,為何是奉皇后之命而非皇上?”
“騰貴妃娘娘只要前往九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