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上有做粗活磨出來的老繭一點也不稀奇。很多丫頭在宮外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可是你不同!你手上的老繭居然連戶口的位置都有。起初我不明吧是怎麼一回事,後來發現裕王的手那裡也有老繭,原是舞刀弄劍留下來的痕跡。握著劍,把虎口的位置都磨出老繭來了,看樣子你應該習武多年。十一歲,就已經能直接聽命於皇太后,足見確實有些本事。”
從騰芽手裡抽回了手,靜夜仍然是一臉的委屈:“三公主這麼說,奴婢要如何自處。奴婢真的從來就沒做過對不起您的事情……”
“哈哈哈哈……”妙嫦冷笑了起來:“你真的以為三公主和我一樣,都瞎了看不見嗎?你袖子裡藏著的暗器,應該是塗抹了劇毒吧?一旦三公主帶著你離開這裡,亦或者是你自己被揭穿了,迫不得已要離開這裡,這暗器就會第一時間要了我的命。這也是太后的指令,讓你滅口對嗎?”
她的話音剛落,便有人貫穿了房頂跳下來。房頂穿了兩個大洞,這房裡面就更加明亮了。
靜夜還沒來得及躲避,就被跳下來的兩個人給拿住了。
“裕王、英勳將軍?”靜夜頓時就愣住了,原來三公主是有備而來。
“多謝你們。”騰芽感激的笑了笑:“你們來的正是時候。”
裕王饒是一笑:“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嗎?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客氣?”
“為三公主效命是微臣的本分。”英勳很是客氣,俊朗的笑容裡透著些許的生疏和恭敬。
“檢查一下她的袖子。”騰芽特別謹慎的叮囑了一句:“你們可千萬要當心,她袖子裡的暗器上有毒。”
兩人不由分說的將靜夜給捆住了,順帶手的把她的暗器給搜了出來。
果然就像妙嫦說的那樣,靜夜根本就是早有準備。
“三公主,這個人一定知道太后許多秘密,千萬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妙嫦的話提醒了裕王,裕王拿布塞住了她的嘴巴。“芽兒,這個人和妙嫦都讓我先帶回軍營吧。即便母后手眼通天,只怕也鞭長莫及。駐地的兵營是我一手一腳建立的,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
“好。”騰芽沉沉頷首。“多謝皇叔肯幫我。”
“這叫什麼話,我們是自幼一起長大的情分。論輩分我是你皇叔,可論情分,我一直把你當成最知心的夥伴和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裕王拍了拍騰芽的肩膀:“你放心,無論你決定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嗯。”騰芽用力的點了下頭,其實她並沒有對裕王說什麼。只是裕王心裡也早就已經疑心太后了。
騰芽一個人從那間廂房裡走出來,小毛蛋還奇怪呢,怎麼不見靜夜一起。
他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聽見騰芽吩咐了一聲:“一把火把那院子給燒乾淨。”
“是。”小毛蛋連忙點頭。
騰芽坐在馬車上,靜靜的等了一會兒,聽見不遠處傳來的噼啪作響的聲音,掀開車簾,火已經燒的很高很高了。
小毛蛋和兩名內侍則站在馬車外等候吩咐。
“回宮吧。”騰芽無聲的嘆氣。
午後出門的,第二天一早才返回了皇宮。
冰玉急的一整夜都沒有睡覺,直到看見公主毫髮無傷的走回來,她才總算是鬆了口氣。“公主,您不是去金寶齋拿定製的首飾嗎?怎麼一整晚都沒回來,嚇壞奴婢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呢!幸虧沒事!”
往公主身後望了一眼,冰玉才發現只有小毛蛋跟著,不免奇怪。“靜夜姐姐呢?”
“她疾病,歿了。”騰芽的語氣有些涼。
“怎麼會這樣?”冰玉有些不敢相信:“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靜夜姐姐的身子不是一向都很好嗎?怎麼會歿了?”
看著她難以置信的表情,騰芽也是傷心:“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的無常。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誰能想到,她居然就再也回不了了。不過你也不用太難過,我讓人送她的遺體回了母家,會好好的安葬的。”騰芽自說自話,只覺得索然無味。“罷了,我也累了,去準備香湯,我要沐浴更衣。”
“是。”冰玉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看她這麼難過,想來這兩年來,她和靜夜是真的處出了感情。
騰芽何嘗不希望那個藏匿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是靜夜不是冰玉,而是個微末不起眼的粗婢。隨便打發出去了就不會有什麼不妥了。可惜,皇祖母的手段太過高明瞭,正是這樣能取得她信任的人,才有這樣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