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宮裡收拾好。該添置的添置,該丟掉的丟掉,戍衛佈防也趕緊著,天色這麼晚了,本宮累了。”
“主子放心,那些奴才們一大早就開始做了,現在已經穩妥了。”楊桃笑眯眯的扶著左惠妃,從容的步出了皇后的內室。
“一大早就開始收拾了……”雪桃聽見楊桃的話,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皇后娘娘,奴婢知道了,您的眼疾並非是天災,而是**,咱們身邊,一定有左惠妃的人。是她故意害您的。所以在騰妃追查真兇的時候,您才不能參與,不能出面,這一切,根本就是她們算計好的。”
宛心也算是醍醐灌頂了。“原以為一切都在本宮的算計之中,卻原來本宮是深陷其中卻不自知。一個親衛的死,就惹出這麼多是非……雪桃……你說皇上會不會責怪?你說當年的事情會不會……”
“皇后娘娘。”雪桃握住了她的手:“不會的,奴婢已經打聽過了,那個親衛當年只是將為何被處置的緣故以書信告訴了他的哥哥。也就是咱們宮裡這個被騰妃砍斷了手的羽林衛。如今毛貴人已經服毒自盡,那戍衛也被騰妃送去了大理寺拘禁,事情已經了結了。娘娘不必再擔心這個,倒是眼下,極為要緊的事情,就是找到咱們身邊那個吃裡扒外的賤婢。”
“不錯。”宛心捂著心口,定了定神:“揪出這個賤婢的確要緊,雪桃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辦。”
“是。”雪桃扶著皇后坐好:“娘娘別擔心了,所有的事情都會處理好的。大不了就是重新來過,只要您還是皇后,只要大殿下還是皇上最喜歡的皇子,無論左惠妃還是騰妃,終究也不可能取代您的位置。”
“但願吧。”宛心捂著心口,忽然伸手去抓雪桃的手:“還好,還好有你提醒本宮,才不至於讓前朝也知曉後宮的種種,否則一旦有什麼****,那本宮就成了罪人,皇上回宮,一定不會寬恕本宮。”
雪桃連連搖頭:“皇上不會如此對待娘娘的。何況這也不是奴婢的功勞。只看左惠妃與騰妃把後宮控制的滴水不漏,就算當日皇后娘娘沒有聽奴婢的勸,想來訊息也很難傳到前朝去。”
“是啊。”宛心苦澀的笑了下:“她們心裡都裝著皇上,本宮心裡卻只有仇恨。相形見絀,怨不得皇上寵過左惠妃,寵著騰妃,卻唯獨對本宮如此冷漠。”
雪桃略微思忖,還是皺眉開口:“左惠妃和騰妃的恩寵,也未必不會削減。奴婢現在擔心的是趙昭華。她救過皇上一回了,這次又出宮侍駕。皇上親征,在宮外的每一日都是苦澀兇險的,趙昭華原本就美貌,加之又能在這樣的時候幫襯皇上,朝夕相對……加之騰妃眼下有孕,奴婢唯恐趙昭華再回宮時,恐怕會成為娘娘新的威脅。”
“怕什麼呢。”宛心笑的艱難:“皇上這麼年輕,身邊的女人只會越來越多。能防一個,能防得住十個嗎?只是經過這次的事情,本宮也算是豁然開朗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本宮心裡有數!”
沉穩點頭,雪桃連忙道:“娘娘只管好好養好身子,其餘的事情交給奴婢來做。”
“嗯。”宛心嘆了口氣:“儘快揪出身邊那個吃裡扒外的賤人,殺一儆百。”
“是。”雪桃退出去的時候,看見皇后孤身一人依靠在冰涼的床幃,心裡說不出的酸澀。到底是誰謀害皇后,這個人非死不可。
綠水宮中,一切都打點的差不多了。
左清清環視了一圈,總算滿意,就聽見外頭的戍衛通傳,說騰妃過來了。她連忙領著婢子迎了出去。
“妹妹怎麼這時候過來了,都這麼晚了。”左清清親自上前去扶了騰芽一把:“就別多禮了,妹妹快隨我進屋說話。”
“本想著白天過來的,許是審毛凝和那戍衛費了些精神,這時候才睡醒。”騰芽饒是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姐姐回來,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宮裡都收拾穩妥了嗎?”
“一切都收拾好了。”左清清饒是一笑:“多虧了妹妹設法拖住了皇后,所以綠水宮才能這麼快收拾利索。不然皇后察覺到,必然又要使絆子。”
“姐姐別這麼說。”騰芽幽幽一笑:“若不是姐姐肯吃苦,受了這麼多罪,也讓皇后她們放鬆了警惕,毛貴人的事情也不會查的做什麼順利。”
“好了,咱們就不必在這裡說這些話了。總之咱們姐妹聯手,皇后自然是不可能作怪的。”左清清使了個眼色,房裡的人便退了下去。“做姐姐的有一句話,或許不該問,但……”
“姐姐說便是。”騰芽微微勾唇。
“讓趙昭華去皇上身邊,你真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