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那匕首能顯出他的身份。還有,是一個人作案,將黃桃拖去那裡用雪蓋住,就一定會留下拖拽的痕跡。可若是兩個人所為,可以抬著黃桃走,只會留下比一般腳印更深的腳印。難就難在雪天,這些痕跡都會被掩蓋,所以你必須用你的理智和冷靜,仔細去分析。現在,黃桃能依靠的就只有我們了,就算你要一蹶不振,也等還她這個公道之後。”
鷹眼的身子不住的顫抖,他狠狠的捶打自己的大腿,讓自己清醒過來。“屬下這就去。”
“鷹眼。”騰芽看他起身要走,沒忍住追了一步。“對不起。”
鷹眼紅著眼睛看向騰妃:“不怪娘娘,是屬下的錯,黃桃是被我害死的。只是這幾步,根本就沒有多遠,我卻不肯送她回來。娘娘不必自責,我會用一生償還。”
話說完,他迅速的從房間裡跑出去,可是那股錐心的寒冷,註定伴隨著他這一世。
丁貴儀和毛貴人在碧波宮門外遇見。
毛貴人朝她行禮道:“貴儀姐姐也來了,想必是和臣妾聽說了同一件事。”
“是啊。”丁貴儀伸手扶了她一把:“你我姐妹無需多禮。只是這件事情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現在傳的沸沸揚揚的,闔宮都不得安寧,也只有來稟告皇后娘娘,請娘娘做主。”
“那咱們一同進去吧。”毛貴人與她對視一眼,蹙眉說。
“嗯。”丁貴儀先一步邁進門檻,還沒站穩,就看見皇后領著人急匆匆的過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娘娘長樂未央。”毛貴人也連忙行禮。
“你們來的正好,隨本宮去漓樂宮。”宛心一臉擔憂的模樣:“就算黃桃是她的近婢,人已經死了,她怎麼可以讓婢子入生門,抬會漓樂宮去。區區一個婢子而已,居然還是走的正宮門。這像什麼話。”
“騰妃娘娘來自盛世,莫非這是盛世的規矩?”毛貴人疑惑的不行。
“盛世哪裡來的這樣的規矩,就是普天之下也沒有這樣的規矩。”宛心氣鼓鼓的說:“她就是仗著身孕如此的膽大妄為。”
丁貴儀看得出皇后是真的恨毒了騰妃,不覺莫名有些高興。如果皇后和騰妃撕破臉皮,騰妃的孩子又出事。皇上追究起來說不定會廢后也未可知。那鄰國的後宮就要重新洗牌了。如此甚好,越是太平的日子,越想要得到自己心中的期盼著實是難。可若是亂世,那可是最能出英雄的時候。
這麼一想,她便壓低嗓音,在皇后耳畔道:“娘娘這麼過去漓樂宮,可千萬不要與騰妃衝突。畢竟是她的地方,且她如今身子又……臣妾擔心她自恃恩寵,會僭越娘娘的威嚴,再設法去皇上面前告狀。”
“不錯。”毛貴人也隨聲附和:“騰妃那麼陰冷的性子,的確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又如何,本宮還會怕她不成?”宛心心裡的那股不甘很成功弄的被這兩個身邊的人給挑了起來。“她縱然再怎麼得寵,本宮才是皇后。”
“是。”丁貴儀垂下頭去,唇邊露出了淡淡的得意。只是這樣的神色一閃而過,很快就收斂了。
說話的功夫,漓樂宮就到了。縱然雪天不那麼好走,兩座宮殿也離得太近了。
“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小河子恭敬的朝皇后一行人行禮:“見過丁貴儀、毛貴人。”
宛心不滿道:“大白天的,為何關閉宮門?騰妃呢?”
“回皇后娘娘的話,騰妃身子不爽快,正在宮裡歇著。奴才奉命守在宮門之外,娘娘說了,今日誰來也不見。”小河子心知會對黃桃動手的,一定就是皇后。這麼想,他心裡也有一股氣。說的這番話特別的硬氣,絲毫沒有半點敬畏。
“膽大。”丁貴儀蹙眉道:“敢將皇后娘娘阻攔在宮門外的妃嬪,騰妃可算是頭一個。”
“皇后娘娘恕罪,騰妃娘娘是這麼吩咐的,奴才自然就只能這樣辦。”小河子垂著頭行禮道:“何況騰妃娘娘身子不爽快,也不能給皇后娘娘請安,奴才斗膽請皇后娘娘改日再來。”
“豈有此理。”毛貴人也不得不發聲:“騰妃身子不爽快,所以皇后娘娘才親自移步來探望。這可是莫大的殊榮,從來就沒有妃嬪將皇后拒之宮門之外的道理。”
小河子聽她們這麼說,只好跪了下去,伏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騰妃娘娘一向規矩嚴明。若是奴才不聽吩咐,違抗了騰妃娘娘的命令,那奴才就只有死路一條。倒不如皇后娘娘先切下奴才的頭,給奴才一個痛快。”
“你……”丁貴儀真是火冒三丈:“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