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楓點頭退了下去。
約莫一個時辰,溪夫人才算是的等足了功夫:“行了,告訴她們準備出發了。”
“是。”兩個丫頭高興的點頭,各自去通知住在禪房的各位妃嬪。
不多時,人就舉起在了正殿之外。
主持禪師也領著僧侶們前來相送。
“這幾日勞煩主持了。”溪夫人謙和一笑:“給貴寺添了不少麻煩。稍後幾日,本宮自然會讓人送些善緣過來,禮敬佛祖。”
“溪夫人與佛有緣,自然可心想事成。”主持還禮。
“夫人。”丁貴儀蹙眉走過來,有些擔心的說:“妃嬪們都在這裡了,只是不見尤昭儀。”
“哦?”溪夫人疑惑的回頭環視一眼,果然該在的人一個不少。“毛貴人,你有孕在身,先乘馬車回宮吧。侍奉的人都要盡心才是,路上一點要謹慎。”
“是。”毛凝以及身邊的婢子一通應聲。
“紙楓,你去找找,看看尤昭儀在房裡做什麼,怎麼還不出來!”溪夫人故意這麼說。
“是。”紙楓笑著點頭,心裡卻毛毛的。明知道那禪房裡都是死人,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過去,當真是苦不堪言。不過一想到主子今後會有好日子過,那她們也會跟著享福,便也就硬著頭皮去了。
妃嬪們三三兩兩的站著說笑,想著要回宮了,不禁高興。更何況這一次出宮,收穫頗豐呢。
皇上的寵妃倒了,病了,快死了,對這裡的每個人來說,都是極好的訊息。
“啊——”
聽見意料之中的驚叫聲,溪夫人還是身子一顫。“怎麼回事?像是紙楓的聲音。”
“好像是從尤昭儀房裡傳來的,咱們還是過去看看吧。”丁貴儀隱隱覺得不好,整個人都在顫抖。
溪夫人點頭,領著妃嬪們快速的趕到了尤昭儀的廂房。當然,主持也領著寺中的僧人一併趕來。
所有的人都看見紙楓站在跌坐在門外瑟瑟發抖,便不敢再上前了。還是主持領著僧人們走進去檢視,才發現尤昭儀以及兩名婢子均已經斷氣。
房裡的血腥味有些重,主持吩咐將三人用麻布蓋了起來。隨後才轉身出來,想在場的眾人交代。“尤昭儀以及兩位婢女,已經嚥氣了。看樣子應該是被利刃奪命。且死了有一段時間。”
“什麼?”溪夫人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昨晚上不是還好好的麼?”
“一定是鷹眼乾的。”人群裡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所有的人都如醍醐灌頂,一下子就清明瞭。
“不錯,肯定是鷹眼乾的。”瑟瑟發抖的紙楓哭著說:“昨晚上,是尤昭儀發現了騰妃和鷹眼的事情,鷹眼當時凶神惡煞的樣子,就是要殺人的架勢。偏偏尤昭儀還不依不饒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擠兌鷹眼。甚至不顧騰妃的顏面。想必,是那鷹眼懷恨在心,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住口!”溪夫人冷喝一聲:“沒有證據的事情,休得胡言亂語。”
紙楓抬起頭,一臉驚慌的樣子:“夫人,奴婢不是胡言亂語,明明昨晚就是尤昭儀壞了騰妃娘娘的好事,鷹眼殺人滅口根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鷹眼也未免太兇狠了吧,三條人命,怎麼可以……”
溪夫人揚手就是一個嘴巴,力道之大,自己的手都打麻了。
即便是在做戲,紙楓捱了這一下子,半邊臉腫起來,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夫人……”
“沒有證據的事情,本宮不許你胡嚼。”溪夫人皺眉,臉色清冷的看著宮嬪:“你們也是一樣。沒有證據的事情,本宮不許你們胡言亂語。這件事,說到底也不過是捕風捉影,誰也拿不出半點證據。如何裁決,要看皇上的聖意。倘若你們再在這裡信口開河,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
“溪夫人說的是。”丁貴儀這時候才緩過神來:“總之這件事情還是等皇上的裁決吧。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回宮。至於尤昭儀……尤昭儀的……要怎麼辦?”
“還得勞煩主持。”溪夫人半是哀傷,半是愁的說:“妃嬪們自然是不便同尤昭儀一道上路。不知道是否可以請主持幫忙,將人送回皇宮去……”
“也好。”主持點頭:“只是恐怕會慢一些。”
“好。”溪夫人抹去了眼角的淚:“沒想到一同前來,卻不能一道回去。只是這麼一晚上,竟就陰陽永隔。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夫人節哀。”主持沉著道:“老衲這就去準備。”
“勞煩了。”溪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