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奴婢一早已經稟明,騰妃娘娘真的不在宮中啊。”
“那你不會說清楚麼?”溪夫人冷著臉道:“為何不說明騰妃是去了皇后娘娘宮裡?”
“回溪夫人的話,奴婢是在小廚房裡準備午膳,只是知道騰妃娘娘出去了。可娘娘具體是去了哪裡,並沒有讓奴婢知曉,故而才沒能……”
冰玉的話還沒說完,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轉身離開。
“哼。”冰玉嗤鼻,蚊音道:“就只會劍拔弩張的嚇唬誰啊?不長點腦子。”
“姑娘。”小河子從外頭回來,一臉急切:“聽聞方才溪夫人她們來宮裡鬧了?你沒事吧?”
“沒事。”冰玉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公主早就吩咐我如何應對,自然是不會有事的。只是你,怎麼跑回來?不是該在刑房內邊盯著嗎?”
“嗨!姑娘不知道,那內務局的管事就只得貪銀子,根本就不堪用,幾鞭子下去,就半死不活的了。刑房的奴才們下手又狠,往他身上潑了不少鹽水,昏死過去又被疼醒,當真是遭罪的不行。可即便是這樣,那奴才也只是交代了自己的貪的銀子,和幾筆爛賬,從他房中搜出來的銀票數目根本就對不上。後來他自己交代了宮外的一處宅子,還養了兩個老婆,一個兒子一個閨女,裝的人模狗樣的,銀子還是對不上數目。”
“天啊。”冰玉聽到他形容的慘狀,就禁不住憂心。“都弄成這個樣子,他還不肯吐出全部來?”
“可不是麼。”小河子嘆了口氣,湊近冰玉的耳畔說:“不過也是情理之中。他說不說都得死,可說多了,家裡人也活不成了。”
“這倒是。”冰玉心裡有些不舒坦:“他自己的錯,自己擔著也罷了。咱們卻沒能順藤摸瓜,揪出他背後那個主使的人來,還真是不痛快。”
“也是沒辦法的事。奴才這時候回來,也是想問問主子的意思。是繼續審問,還是留活口,等著皇上回來再徹查此事?”小河子皺眉道:“只是主子現在不在宮裡嗎?”
“公主在皇后娘娘那。還得好好應付那些人呢。”冰玉略微一想:“你還是去刑房盯著吧,回頭公主有指示了我讓人給你送訊息。你且看住那管事,千萬別被滅口了,不然這事情就又成了無頭公案,咱們也白忙活了。”
“知道了,我一定謹慎盯著。”小河子利落的跑了。
冰玉這時候抬起頭,望著碧波宮的方向:“但願公主這一仗能打的利落,只要贏了,想必好些日子都能安生的過了。”
這時候的碧波宮正殿,氣氛微微有些嚴肅。
溪夫人和尤昭儀都繃著臉,那臉色黑的猶如鍋底一般。
宛心不時的輕咳著,以顯示自己的虛弱,不是什麼事情都能顧及的了了。
騰芽則一臉溫和的品著茶,絲毫沒有被這件事情影響。
“皇后娘娘,當著您的面,臣妾必須的問清楚這件事。內務局的事情,向來都是由您費心,親自打點。即便是臣妾,也只是偶爾為您分憂,過問一兩件事。這一回,整個內務局被楊嬪指揮著,搬的亂七八糟就算了。居然還將整個內務局的進料都給停了,眼看著入秋,進補的藥膳、秋冬的衣料都是正需要的時候,怎麼能說停就停。後宮的事情,從來都是按照規矩行事,怎麼可以由著位分地位的妃嬪擅自做主,居然連皇后娘娘您都越過了。就算是楊嬪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有這樣的僭越,這背後一定有人指使。臣妾是非得要問騰妃個明白,到底楊嬪的膽大妄為,是否騰妃你的傑作啊?”溪夫人皺著眉頭,說話像倒了一盤豆子在地上,噼裡啪啦的那叫一個快。
宛心微微蹙眉,道:“溪夫人莫急,這事情方才騰妃已經向本宮解釋過了。非但解釋過了,騰妃還提出了整改內務局的措施,本宮覺得甚好。你們來的正是時候,不如就看看騰妃的建議。”
溪夫人瞧著皇后如此淡然,心裡便有數了。皇后越是佯裝無妨,就越是對騰妃束手無策,否則她也不可能只用平靜來掩飾自己的心虛了。“騰妃當真是有主意啊。若是不嫌麻煩,本宮想聽騰妃你親口說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騰芽微微頷首:“回溪夫人的話,皇上日前回宮看望左妃以及二殿下的時候,來過臣妾宮裡片刻。臣妾便將皇后娘娘吩咐撙節用度的事情稟明瞭皇上。內務局點算庫房裡的存貨是皇上首肯,臣妾才讓楊嬪去做的。只是臣妾這些日子一直病著,疏忽了將此事稟明皇后娘娘,也惹得諸位姐姐迷惑,到底是臣妾的不是。至於其他的事情,只是臣妾一點愚見,皇后娘娘不嫌棄臣妾愚鈍罷了,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