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誰也替代不了他的親孃啊。”
“本宮……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福氣!”左清清紅著眼眶:“母親說,如果沒有這個孩子,皇上的心遲早不在本宮這裡。可是……就算有這個孩子,皇上的心就能留在本宮身上麼?母親說,這是父親的意思……他們眼裡,就只有這個孩子,我算什麼?”
她說話的時候,雙眼中充滿了絕望。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流下來,混著眼中的熱淚,低落在柔軟的蠶絲錦枕上。一灘灘的圓痕。
“有寧申在,娘娘不會有事的。皇子也會平平安安。”騰芽回握住左妃的手腕:“娘娘再喝一口參湯提提氣,等身上恢復了些力氣,咱們再試一次可好?”
“好。”左清清點頭,淚珠便掉下來。
這個時候,偏偏凌燁辰不見蹤影。
騰芽看了一旁幫著擰綿巾的黃桃,從她的眼神裡得到這個訊息。皇上沒有來,左妃只是一個人辛苦的支撐。這就是皇家,生死關頭,人情卻還比紙薄。
起身走到屏風後面,騰芽一把攥住寧申的領口。
“騰妃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寧申一臉的惶恐。
“你去告訴穩婆,怎麼揉肚子能把孩子順過來。孩子橫在肚子裡,怎麼可能生的出來。緊要關頭,人命關天,你把那些所謂的冠冕堂皇,狗屁不通的道理都個我扔到一邊去。你是左家請來保全皇子和左妃的神醫,如果左妃有什麼不測,你只會死的更難看!”
騰芽的力氣大的驚人,用力一搡,寧申撞在屏風上,連屏風都倒了。
看著她要吃人的樣子,寧申根本就不敢再囉嗦,硬著頭皮走到床邊,閉著眼睛對穩婆說:“你們注意看我是手法,先摸到孩子的頭,然後用這樣的手法輕輕推撫,讓孩子自己動。”
騰芽趁著這個功夫,給楊桃使了個眼色。
楊桃急忙走過來:“騰妃娘娘有什麼吩咐?”
“不是讓你們去請皇上過來麼?怎麼這麼久,皇上的御駕還沒到?”騰芽特意壓低了嗓音,就是怕騰妃聽見了心裡不痛快。
楊桃紅著眼睛搖頭:“並不是奴婢不去,只是前朝發生了一些事情,皇上現下根本就不在宮裡。”
皇上不在宮裡?騰芽不禁有些詫異,早朝的時候皇后說宮裡有事,她沒多想,難道是和撙節用度的銀子去處有關?
“皇后娘娘駕到!”
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好,皇后居然來了。
“寧申你出去。”左清清費力的嚷了一句:“皇后看見你,本宮的清白就算是毀了。”
“趕緊。”騰芽使了個眼色。
“是。”黃桃和冰玉連同楊桃趕緊過來幫忙,將方才撞倒的屏風扶起來。
“寧申,你在屏風後面站著。我去應付皇后。”騰芽皺著眉頭走出了廂房。
這時候,宛心一行人已經走到了門外。
“本宮忽然聽聞,說左妃要生了?是真的麼?”宛心狐疑不已:“算算日子,也不過就六七個月的樣子,怎麼這麼快就要生了?”
騰芽並不作聲,後宮都知道左妃的胎懷的不是很好,所以深居簡出的保胎,難道宛心會不知道?故意這麼問,不就是想要從她嘴裡得到確切的訊息麼!這後宮裡的女人心眼也忒多了。
“本宮進去看看左妃。”宛心見她不吱聲,便要往裡走。
“皇后娘娘恕罪。”騰芽朝她行禮道:“房中血腥氣重,怕是會衝撞娘娘的鳳體。娘娘不若去正殿稍作,等左妃這裡吉祥了,房中清理乾淨,臣妾再著人去請娘娘您過來。”
“不要緊。”宛心饒是一笑:“本宮畢竟是生育過的,芽妹妹你不曾生育都不害怕,本宮怎麼會覺得衝撞。”
“皇后娘娘忘了,臣妾是跟著徐麗儀學過醫術的。徐麗儀最擅長的就是千金一科。臣妾自然不怕。”騰芽也不知道宛心是出於什麼原因,非要進去,但她堅持要做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故而笑道:“只是左妃娘娘害羞,說是不敢讓皇后娘娘看她現在蓬頭垢面的樣子。怕娘娘看了,就記在心裡,往後再看見她的時候難免會想起那樣子來……左妃娘娘是最愛美了,生怕會把自己不好看的一面留在皇后娘娘心裡,這才讓臣妾來請娘娘過去正殿品茗,稍坐片刻。。”
“都是自家姐妹,有什麼關係呢。”宛心微微轉了轉眼眸,道:“這後宮裡誰不知道左妃嫵媚動人,傾倒眾生呢。”
騰芽笑著看著宛心,並沒顯出半點急切的樣子。
宛心與她對視一眼,便道:“罷了,畢竟是左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