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小太監們收拾落葉,她立馬就奔了過去。
“三公主,您來了。”小皮子笑嘻嘻的看著她,見她神情嚴肅,不免也跟著緊張起來。“白公公就在裡頭整理賬冊呢。公主有什麼事情……”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三公主一溜煙的不見了。
“這是出什麼事了?”小皮子有些心慌的自言自語。
“白公公。”騰芽忽然就這麼闖了進去,把白公公嚇得手裡的筆都掉了。“是三公主啊。您這是……出什麼事了?”
“鴿子血,紅寶石,你趕緊找出來。”騰芽皺眉道:“這麼好的鴿子血紅寶石,鑲嵌在金簪上,這簪子是給了誰!”
白公公從騰芽手裡接過那簪子,毫不猶豫的說:“這是韋妃娘娘的簪子。那會她還是貴妃娘娘呢,內務局就特意給她打製了這簪子。”
“果然是韋妃。”騰芽低聲喃喃了這麼一句,忽然神情嚴肅起來:“公公你確定是韋妃的沒有錯吧!”
“肯定錯不了。”白公公篤定的說:“是我親自給韋妃送去的。且都記錄在冊。三公主放心,管飽錯不了。”
“那你快把記錄冊給我看看。”騰芽仍然想要拿住切實的證據。
“好。公主稍等。”白公公略微一想,就把那冊子給找到了。
騰芽翻看裡面的文字敘述,以及金簪的樣式之後,才總算是舒了口氣。“冊子借給我用一下,我這就去皇極宮。”
“三公主,這簪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公公有些不放心:“倒不是奴才多事,事情既然與韋妃有關,就得謹慎著些……萬一要是有什麼閃失,那恐怕就是萬劫不復。”
“你放心吧。”騰芽這次是信心十足。“鐵證面前,韋妃絕不可能有機會讓我萬劫不復。”
“奴才也盼著公主能早日為蘇貴妃娘娘復仇。可復仇再怎麼要緊,也不如您自己的安危要緊。”白公公仍然不放心。
“好,我都記住了。”騰芽努力的點了下頭:“我不會讓我自己有事。”
“公主慢走。”白公公目送她離開,心裡仍然忐忑。“蘇貴妃娘娘,您若是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三公主平安無事。”
騰芽趕到皇極宮的時候,小毛蛋還守在宮門口。
“父皇還在裡面嗎?”
小毛蛋連連點頭:“皇上只是拍了英勳將軍出宮。將軍出宮之前,讓奴才轉告公主一聲,就不能近畔保護公主了。”
“我知道了。”騰芽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往裡走。
湊巧這時候,徐麗儀也趕了過來。“芽兒,你等等我。”
騰芽聽見她的聲音,不免一愣。“麗儀怎麼過來了?你不是在珍寶殿?”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覺得今天心裡總是擱不下事情。方才從去內務局拿些料子,白公公說你剛走,我就跟過來看看。”徐麗儀有些擔心的說:“你這是要做什麼?”
“等一下見了父皇,我自然會稟明。”說話的功夫,兩個人已經走進了二進的院子,正預備往三進院裡去,就被德奐給攔住了。
“公主、麗儀,並非是奴才故意攔阻,只是皇上說了,這時候誰也不見。”德奐恭敬道:“麗儀您有身孕,恐怕也不便久候。不如先行回宮吧。等皇上得空,奴才派人用輦車接您過來。”
“德奐公公,並非騰芽故意刁難,而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求見父皇。皇祖母在福壽宮暈倒並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害……”
“哎呦,我的三公主!”德奐趕緊示意她噤聲:“皇上特意吩咐來著,有關福壽宮的事情,他一個字也不想聽見。若是誰敢在他面前提及此事,就別怪他一生氣把舌頭給割了。三公主,您若是為了福壽宮的事情來面聖,那不如趕緊回去吧還是。不是奴才不願意幫您,實在是天意難違,天恩難測啊!”
“可是……”騰芽心急火燎的說:“有人要謀害皇祖母,難道父皇也不理不睬嗎?德奐公公,求求您了,讓我見父皇一面吧?”德奐一臉的難色:“三公主,您又何必非要和皇上較勁呢?皇上說了不想聽,那即便是你喊破喉嚨,皇上也不會聽進去一個字的。再說,激怒了皇上,對您自身也沒有什麼好處啊!”
“哎呦……”徐麗儀忽然驚叫了一聲,五官都皺在了一起。“我的肚子……”
“徐麗儀,您這是怎麼了?”德奐驚得不行,連忙喊人:“來人啊,快,快扶徐麗儀去偏廂歇著,去傳太醫。”
“哎呦不行,我的肚子疼……疼的不能走……”徐麗儀握著肚子,坐在地上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