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看一步。”
“好。”騰芽溫和的衝她點了下頭。
“那奴婢也去看看,宮裡還所用還缺點什麼。”黃桃恭敬的朝騰妃行禮:“主子別多思,不如喝盞茶慢慢的靜靜心。”
“好。”騰芽微微一笑:“你們去吧,我正好好好想想。”
已經有很久沒有這樣安靜了,出了冰玉和黃桃,宮裡的婢子和內室都被打發了出去。偌大的漓樂宮,本來還有左清清的人,這下可好,一下子就徹底安靜了。這時候,就是掉在地上一根針,也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
可是騰芽的心一點也不寧靜。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凌燁辰這麼難做呢?
那些朝臣手裡,到底還有什麼證據?
越是想不通,就越要去想,騰芽看著漂浮在茶盞上的茶葉,只覺得頃刻間就能翻雲覆雨。這便是皇宮,這便是皇家了。她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風雲突變,卻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九鑾宮門外,左清清一臉誠懇的拉著頌昌:“勞煩公公再去為我通傳一次。我必得要面見皇上,替騰妃求情。”
頌昌也是滿面焦慮,卻一個勁兒的搖頭:“求求惠妃娘娘了,您就別再為難奴才了。皇上說了,今天夏朝之後,便什麼人都不見。尤其是不見來為騰妃說清的人。若是奴才這麼讓娘娘進去,輕則挨鞭子挨板子,重則被皇上砍了頭去。奴才丟了性命是小事,可左惠妃娘娘不是同樣也幫襯不了騰妃麼?”
“那你告訴本宮,皇上為何要拘禁騰妃?到底早朝上,那些朝臣對皇上說了什麼?而騰妃究竟又犯了什麼錯?”左清清狐疑不已:“昨晚上,皇上還將騰妃帶回了九鑾宮中,並不曾有半點苛責。怎的一大早下了朝,這局勢就變得不一樣了?顯然是那麼些滿口仁義道德的老頭子們,又在朝廷上煽風點火,就怕後宮裡又安靜的日子。”
“左惠妃娘娘,您心疼騰妃娘娘,奴才深知不已。可是奴才身份卑賤,朝廷上的事情,奴才哪裡能多聽能多說呢。奴才求求您了,您就行行好,別再為難奴才了。”頌昌急的都要哭了:“何況這都快要午時了,您還是想想午膳該給二殿下準備些什麼好了。再者,輕浪宮也許久不曾有人住,什麼都得慢慢收拾呢。惠妃娘娘總得為二殿下思量不是。您還是請回吧。等皇上消了氣,這事情過去了,一定會見娘娘的。”
左清清也不是非要為難頌昌不可。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她自己心裡也不好受。“罷了。你不說便不說,皇上不見便不見吧。只是我總得要弄清楚,到底是為什麼拘禁騰妃吧?總不能沒有個說法,人就給關起來了?”
頌昌看她如此執著,也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壓低嗓音道:“惠妃娘娘別急,知道騰妃娘娘因何被拘禁的,除了皇上,這宮裡還有一人。”
“誰?”左清清疑惑的問。
“自然是皇后娘娘。”頌昌蹙眉道:“事情發生之後,騰妃被拘押之前,皇上就單獨傳召過皇后交代此事。並且在皇后離開之後,下嚴旨不許任何人提及此事。所以,娘娘若是想知道……唉,娘娘,您慢著點……”
頌昌的話還沒說完,左清清已經一陣風似的從九鑾宮的玉階上走下去,疾步如飛的往皇后的碧波宮去。
櫻桃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不免為騰妃擔憂。“主子,您真的要去問皇后娘娘嗎?”
“自然。”左清清邊走邊說:“知道這件事的,既然只有皇上和皇后,那皇上不肯見我,我就必然得向皇后問個明白。凡事總得有因由吧。騰妃是才從圩城回來,在宮裡還沒過上一天安穩日子,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若不管,還有誰會幫她說話?越是這樣的時候,我就越得儘快弄明白。”
“可是……”櫻桃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皇后是不會讓您如願的。騰妃娘娘心地善良,對宮裡上下都很好。可偏偏她太過恩寵優渥,早就成了皇后娘娘的一塊心病。這個時候,皇后娘娘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難得了。您還能指望從她嘴裡知道什麼真相?主子,奴婢以為,您還是自保為上策,否則若然連您都收到牽連,還有誰能幫騰妃呢?”
“你這叫什麼話?”左清清有些生氣的停了下來:“事情的緣由尚且不知,我就只求自保,連過問都不過問。那還能稱得上是騰妃的姐妹嗎?且,我真的不管不問,你以為皇后就不會對騰妃下手了?左右這事情不在我做不做,而在皇上的聖意。我也只能盡微薄之力,讓皇后明白,騰妃絕非是一個人在抗衡後宮的廝殺。除非皇后能連我一併除去,否則,我與騰妃,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絕不會因為其中一人不幸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