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會沒有辦法呢!”
“你知道就好。”太后沉冷的目光,鋒利的戳過去:“哀家要誰死,誰就得死。且還得死成哀家滿意的樣子。”
徐麗儀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心寒。一個深宮的太后,居然如此狠毒。盛世這裡,究竟還有什麼仁慈可言。“求您賜陳臣妾一個痛快……”
“怕也是難。”太后冷冷的看著她:“你再猶豫,哀家就讓人把野貓塞進你的褲管,再用紮緊褲腿和腰,用棍子擊打,讓那些畜生活活咬死你。”
“呵呵!”徐麗儀笑的很是難看,但是她一點也不害怕。“臣妾想要死,何須太后動手。”
“你敢!”太后沉冷的嗓音,如同劍戟戳進她的心口:“你敢死,哀家就殺光你的族人。”
“皇祖母……疼……”床上的騰威,艱難的發出這樣的聲音,聽著叫人驚心。
徐麗儀咬著唇瓣,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支撐身子爬過去。
太后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一腳踩在她的背上:“你敢違拗哀家的意思!你敢!”
“哀家?”徐麗儀吃痛,被她踩的貼在地面上,卻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你配為太后嗎?你對先帝不忠,被自己的兒子撞見,才會這麼多年來母子不睦。你為了能執掌鳳權,彈壓妃嬪還是輕的,那蘇貴妃折損誰手?那韋妃又是怎麼死的?皇上睿智,未必看不明白。可是你現在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後宮權勢,卻變本加厲的還要覬覦皇權,你根本就是已經瘋了!你哪裡有資格做太后!皇上就該一早廢了你!”
“住口!”太后猛的抬起腿,用盡全身的力氣朝徐麗儀的後背狠狠的踩下去。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徐麗儀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於是笑的更狂了。“太后禮佛,必然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臣妾即便是死,也一定會魂魄駐足,留在您三尺以內的地方,看著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你這個賤人!”太后氣的渾身哆嗦:“你以為哀家會敬畏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嗎?這世上還有什麼比人心險惡?活著的人哀家都不怕,難道會怕你這個賤人的冤魂不成?”
“皇祖母……難受……”床上的騰威,聲音越發的柔弱。他伸著小手,艱難的想要去抓皇祖母。
這麼小的他,可能還不明白,為何至親的人,會要他的命。
徐麗儀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很像用力的去握住那隻小小的手,她很想抱著他,讓他沒有那麼難受。可是太后的踩著她,力氣絲毫不減,而她早就被折騰的快要靈魂出竅了。“寧可你永遠也不會明白……”
寧可你永遠也不會明白,這世上是多麼的人心險惡,哪怕是至親骨肉。
這個時候,徐麗儀特別的想騰芽,想著她在自己身邊的日子。可是騰芽在哪裡呢?
“太后。”岑妙快步走了進來。“皇上回宮了。”
“什麼?”太后饒是一愣:“不是說還要幾日才能回來嗎?”
“是裕王。”岑妙壓低嗓音道:“裕王帶著王妃回盛世了,皇上得到訊息,於是就回宮了。”
“哼!”太后不免生氣:“早就讓他回來,他不肯。卻偏偏非要現在這個時候回來!當真是隻會給哀家添麻煩。”
“那太后,這裡……”岑妙看著病床上的騰威,不免擔心。
“收拾了這個賤人,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她身上便是。”太后抬起踩著徐麗儀的腳,虛了虛眼睛,她沉冷道:“暫且讓他多活幾天。哀家倒是要看看,有誰能逃出哀家的手腕。”
“是。”岑妙恭敬的行禮:“奴婢明白了。”
皇帝的御駕才進皇極宮,就被跪著的妃嬪們給擋住了。
“什麼事?”他掀起了車簾,凝眸看著她們。
“皇上,皇上求求您,救救臣妾的孩子,皇上求求您。”韋倚媃的臉,比寫字的宣紙還要白,她顫抖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又腫又紅,眼下很深的青黑色,哪怕是在宮燈昏黃的光下,也看的格外清晰。
“威兒出什麼事了?”皇帝一個激靈。
“太后……”韋倚媃不敢再往下說,嚶嚶的哭起來。
秦婉儀聽得著急,整個人都不好了。“皇上,太后幾日前接了威殿下去福壽宮撫育。當日就傳了徐麗儀前往福壽宮。可是直到現在,徐麗儀都沒從福壽宮裡出來,太后不許任何人前往請安,更是不準任何人提及此事。臣妾懇求皇上,能不能幫幫徐麗儀,能不能讓她先回來……”
“擺駕福壽宮。”皇帝不想再耽擱,直接吩咐一旁的德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