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臉色繃的很緊。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原本就在起頭上的碧桃,被他這樣子氣的不行:“你就不能穩重一點?”
“墨殿下闖禍了。”頌豐急的臉都白了:“兩位姐姐就別擋著奴才了,奴才得趕緊去稟告皇后娘娘。若是遲了,這事情還不知道要壞到什麼地步。”
“走,趕緊去稟告皇后娘娘。”雪桃機靈一把抓住頌豐的手腕子,就領著他疾步往正殿去。
碧桃看的都懵了。倆人走出好遠,她才回過神來:“等等我啊。”
這雪桃,好似越來越機靈了。
“你說什麼!”宛心猛的站起來,只覺得有些頭暈。
雪桃一把扶住了皇后,聲音鎮定的說:“娘娘別急,先聽頌豐把話說完。”
“是啊。”宛心點了下頭,鎮定了一下自己,才問頌豐:“你快說,子墨到底闖了什麼禍?他可有什麼閃失?”
頌豐連連搖頭:“墨殿下好好的,只是不知道誰對墨殿下說起,說那漓樂宮裡居然進了一隻猴子,墨殿下不知道怎麼擺脫了看著他的宮人,自己跑去了漓樂宮看猴。追趕猴子的時候,不湊巧的撞到了左妃娘娘。現下左妃娘娘恐怕動了胎氣,御醫們都趕去了漓樂宮,前來報信的奴才說皇上已經知曉此事,也正往漓樂宮去呢。”
“怎麼可能這麼湊巧。”宛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好的,子墨怎麼可能進漓樂宮,那左妃又是怎麼會在漓樂宮被子墨撞倒?這猴子居然是衝著子墨來的,這根本就不可能。”
邊說邊大步往外走,宛心腦子裡嗡嗡的:“左清清的孩子是該死,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落在子墨頭上。難道要皇上每次見到子墨,都會想起左妃那個還未出世就被子墨害死的皇子嗎?如果是這樣,子墨的前程要怎麼辦?皇上才登基不足三年,往後只會有數之不盡的妃嬪和皇子,本宮說什麼都要查清楚這件事,誰在害本宮的子墨,誰就得死!”
“娘娘,您別擔心,這件事情一定能徹底查清楚。”碧桃適時的迎了上去,將扶著皇后的雪桃擠到了一邊去。那意思便是警告她,既然說不準後宮會出什麼事情,就少在皇后面前爭寵獻媚的。“還不去準備馬車。”
雪桃被她說的有些愣,馬車?漓樂宮不就在附近嗎?用得著馬車嗎?
當然,她也不敢反駁,利落的吩咐了人去辦。
漓樂宮中,氣氛有些不好。
凌燁辰和騰芽都在側殿的偏房裡陪著,誰都不做聲。
幾個御醫替左妃請過脈,都覺得這胎恐怕是懸了。只是左妃家族的勢力不容小覷,而皇上又看重這一胎,自然是沒有人敢如實的稟告。
“怎麼樣?”左清清臉色蒼白,語氣十分輕。她不敢亂動,直直的躺在床榻上,生怕自己一個細微的動作,會損傷腹中的孩兒。“御醫,本宮的龍胎到底如何?”
“娘娘可覺得腹部脹痛麼?”御醫有些嚴肅的問。
“腹部?”左妃想要點頭,卻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沒有,並不痛。”
幾位御醫互相遞了眼色,誰都不敢再開口了。他們知道,左妃是不想讓皇上知道龍胎有事,才故意說不痛。但其實,她此刻腰膝痠軟,脈象滑緩,恐怕是難以穩固龍胎。
凌燁辰伸手握住了騰芽的手,微微用力。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這樣的動作,讓騰芽覺出他很擔心。
“皇上,臣妾去看看。”騰芽不想他擔心,唯有自告奮勇。
凌燁辰抬起頭,眉心緊蹙,那意思是不要她多管閒事。左妃的龍胎可以不保,但是一定不能在她手裡丟。這是他身為夫君,必須做到的,也是對她最基本的保護。否則左家那些老頑固,必然會不依不饒的和她過不去。
”臣妾去瞧一瞧吧。“騰芽堅持這麼做,便掙脫了他的手。“皇上姑且再等一下。”
看見騰芽過來,左妃的眼眶有些溼潤。她雖然難受著,緊張著,也害怕著。可是她並非糊塗的什麼都看不明白,御醫的反應,已經讓她知道自己這一胎恐怕是保不住了。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千辛萬苦忍到現在,卻還是沒有半點用處。
而面前的滕婕妤,則像是一道曙光,在這樣的時候給了她一線希望。
“騰妹妹,救救我的孩子。”左清清蹙緊眉頭,虛弱無力的說了這麼一句。
騰芽走到床邊,那些御醫自然就散到了兩旁。她掀開了被子,卻沒發現左妃見紅。沒見紅,便是個好兆頭。
“冰玉,黃桃,準備銀針。”騰芽皺眉道:“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