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威兒呢?”皇帝狐疑的看著騰芽,一臉疑惑的樣子。
騰芽沒有做聲,走上前用銀針在韋嬪的幾處穴位上紮下去。
韋嬪轉眼就醒了。
“純好,看你的了。”騰芽凝神看著她。
“奴婢明白。”純好謹慎的點頭,扶著醒轉的韋嬪出了這間廂房。
“你這是……”皇帝一副不解的樣子。
“父皇別擔心,芽兒只是希望您看些東西。”騰芽朝他恭敬的行了禮:“還請父皇給芽兒一點時間,安心的稍後片刻。”
皇帝微微沉眸:“也好。”
這時候,純好已經扶著瘋瘋癲癲的韋嬪奔了出去。韋嬪哭天喊地的叫著威兒,那樣子好不慘烈。
湊巧裕王夫妻和騰玥也趕了過來。還沒走進恪榮宮的門,就已經聽見這震耳欲聾的哭聲了。
“我看還是別讓嬸嬸進去了。”騰玥攔住了英喬:“你有身子,不能見這些。你不如回崇明宮候著。”
“不。”英喬搖頭:“我自是沒有什麼忌諱的。這時候,我還是想和你們在一起。”
她這麼說,裕王便點頭:“也好。你留在我身邊,我能看見你,才覺得安心。”
騰玥有些想笑,可是聽見韋嬪的哭喊聲,又根本就笑不出來。“好了好了,我不管你們的事了,我得趕緊進去看看芽兒。”
“走吧,一起進去。”三個人邁進宮門之後,都變得嚴肅起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要上戰場一樣,誰都不敢鬆懈。
岑妙快步走進太后的寢宮時,曲兒已經為太后梳妝完畢。
“怎麼樣了?”太后凝眸,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滿意的勾起唇角。這麼多年了,歲月並沒有厚待她,她眼角的皺紋加深了許多,可是這雙眼睛卻是歷練出來了,看什麼都那麼透徹。
“回太后的話,皇上進了恪榮宮就沒有出來。裡面異常安靜,只能聽見韋嬪哭天抹淚的聲音。咱們的人也沒從裡面出來,想必是……被拿住,亦或者已經嚥氣。”岑妙如實的回答。
“可惜了哀家這麼唯一的一個孫兒。”太后凝神起身,唇邊的笑容卻煞是好看。
岑妙走過近前,托起了太后的手,恭敬道:“奴婢倒是覺得,這都是命。宿命如此,太后也不必惋惜。”
主僕兩人相視一笑。
“備輦吧。”太后沉冷的眸子裡映出了笑容:“擺駕恪榮宮。”
恪榮宮門外,仍然是太后的人。
看見自己的人留在這裡,太后稍稍放心了些。
“裡面可太平嗎?”岑妙望了一眼那侍衛首領,有些不放心的問。
“回太后的話,裡面一切都好,只是韋嬪鬧騰的厲害……”
“威……”
“進去吧。”太后瞪了岑妙一眼,讓她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
岑妙自知失言,連忙低著頭,扶著太后走了進去。
偌大的恪榮宮,此時此刻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庭院裡空無一人,就連瘋瘋癲癲的韋嬪都沒看見。
太后虛了虛眼,心裡明白這是騰芽要和她算賬了,不過也沒關係。這筆賬早晚要算清楚。
“太后駕到——”
內侍監宏亮的聲音,驚動了整座恪榮宮。
內室裡,皇帝一臉沉寂的坐著,並未有什麼反應。
門敞開的一瞬間,騰玥極不自然起身的看了騰芽一眼。
隨後其餘的人也才紛紛起身,凝神看著門的方向。
“給母后請安。”皇帝自然是站在人前,給太后行禮。
隨後,其餘人也都跟著行禮,問安。
太后的表情看著很是凝重,眼眸也不似往日透亮,反而是朦朧著一層擔憂的霧氣。“哀家孫兒如何了?”
皇帝沒有做聲,並不是他想要故弄玄虛,實際上,他也不知道這裡究竟出了什麼事。
騰芽往前走了一步,恭敬道:“皇祖母,威兒在床上。您去瞧瞧他吧。”
“威兒他……”太后的心裡有些犯嘀咕,目光遊移不定的打量著在場的人。可惜誰都沒有給她半點回應,不是低著頭默不作聲,就是轉過臉去不往這裡多看一眼。似乎都在故意迴避這件事。
沉了口氣,太后擰著眉頭,就著岑妙的手,繼續往裡走。
岑妙原本想替太后掀開那床上的帷帳,卻被太后阻止。
“哀家自己來。”
“是。”岑妙只好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