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騰芽趕緊起身來攔他。“我都說了,你不用問我的事情擔心。我希望你也好,薛翀也好,管好你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有我賴以存活的辦法。”
話說到這裡,氣氛有些凝滯。裕王沉默的看著騰芽,好半天才道:”我的芽兒長大了。再不需要我像哥哥一樣去保護你了。你有你自己的一片天地,自由的馳騁。”
“何必說的這麼傷感呢。”騰芽衝他微微一笑:“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你的騰芽。那個喜歡跟在你身後,放風箏,撲蝴蝶的騰芽。”
“皇上駕到——”頌昌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打斷了兩個人的說話。
裕王凝眸看著門的方向,果然一道頎長的聲音快步走進來。
“裕王殿下大駕光臨,朕沒早些相迎,還請不要見怪。”凌燁辰對裕王說話很客氣,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曾經患難與共,一同並肩作戰。也因為他們是舊相識,相識的時候,也算是聊得來的兄弟。
“拜見鄰國國君。”裕王拱手行禮。
“何須如此。”凌燁辰眼眸明朗的掃了騰芽一眼。“裕王親自送三公主的嫁妝過來,足見盛世對三公主的垂愛。”
“芽兒在盛世是舉世無雙的三公主,猶如天上的明月。可是怎的到了鄰國……”裕王是給凌燁辰留了臉面,沒有繼續往下說。凌燁辰饒是一笑:“朕的身份與從前不同,身邊的女子不少,可知心的卻不多。這樣一個清靜的地方不是很好嘛?何況,能不能成為朕身邊最知心也最賢惠的女人,不光是要靠美貌,靠光鮮的出身,還必須有聰慧的頭腦。難道裕王是覺得三公主不足以經受這樣的歷練嗎?”
他這番話,讓裕王無言以對。好像這麼“欺負”騰芽,倒是為了成就她一樣。
“皇上也是一番好意,皇叔實在不必為我擔心。”騰芽微微勾唇。
“是啊。”凌燁辰笑容裡滿是暖意:“朕還有些話,想單獨和裕王殿下慢慢說。”
“也好。”裕王也正有一肚子的話要和凌燁辰慢慢說。
“去九鑾宮吧。”凌燁辰凝眸看著騰芽:“你昨晚勞累了,好好歇著。”
騰芽頓時覺得尷尬不已:“恭送皇上,皇叔慢走。”
裕王只在心裡低低嘆了一聲,無奈的隨著凌燁辰一併離開。忽然的,他覺得一切都變了。騰芽不再是那個需要她呵護的小女孩了,而他也不再是那個能為她遮風擋雨的皇叔。畢竟現在這個時候,他自己也同樣自身難保。
這時候,同樣忐忑不安的,還有溪夫人。
“你仔細說說,到底盛世給那位三公主送了多少嫁妝過來?”
小品子連忙道:“回夫人的話,奴才仔細的去檢視過,前前後後,有二十輛馬車。”
“二十輛馬車?”溪夫人不由得一愣:“她若真的是這麼得寵的公主,怎麼會忽然就被皇上急匆匆的帶了回來?盛世的皇帝為何這般不重視她的婚事呢?再者皇上只是冊封她為常在,若這樣的訊息送回盛世去,豈不是要惹出是非?皇上豈會不顧全兩國的臉面。”
“夫人說的是呢。”小品子也是狐疑的不行。
侍婢蓯心少不得多說兩句:“夫人,您說的沒錯。咱們的皇上明顯就是不在意她麼!如果真的在意,怎麼可能將她安置在若水殿。二十輛馬車的嫁妝,只怕若水殿那六間廂房,根本就放不下。盛世是給足了這位三公主派頭,可是咱們的皇上不買賬,難就是說什麼都白搭了。夫人,奴婢覺得,要不要趁現在,她的地位還不穩固,趁早下手?”
“你有什麼好主意?”溪夫人凝眸問。
“奴婢的意思是,她不是樂意為左妃照顧龍胎嗎?”蓯心的笑容透出了陰險。
“不可以。”溪夫人連忙搖頭:“這樣做太冒險了。宮裡容不下左妃龍胎的,皇后是頭一個。既然皇后都不出手,咱們更不可以貿然出手。皇上對本宮,只不過是淡淡的。對左妃和皇后,比對本宮好得多。若是本宮犯錯,那才是真的毀了自己的前程。倒不如由著皇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道理你可明白?”
蓯心連連點頭,卻有些憋不住勁兒:“怕就怕皇后娘娘也是這麼想的,那可就不好辦了。如此,每個人都指望別人動手,而自己卻幹瞪著眼睛看著,那左妃萬一真的誕下麟兒,憑她的恩寵和家世,說不定會被冊封為皇貴妃……”
這話真是一下子就把溪夫人的心給戳痛了。
“不行。本宮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溪夫人絮絮的說:“既然不能由著她生下孩子,又不能第一個動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