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
“去辦吧。”宛心不想再多說什麼。
“是。”雪桃連忙起身,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翌日,天剛矇矇亮,碧波宮的奴才就把皇上恩典騰常在遷宮的事情,傳的後宮皆知。
騰芽才起身梳妝,就聽見若水殿裡進進出出,往來不斷的腳步聲。
“外頭是怎麼回事?”騰芽看著鏡子裡的妝容,蹙眉問:“該送來的藥材,不是前兩日都送來了?我一個人,能用得了多少?也至於他們這樣勞師動眾的?”
“公主這可就是錯怪這些奴才了。”冰玉抿唇一笑:“他們過來,可不是為了送藥材來,而是搬藥材走。”
“搬走?”騰芽更奇怪了:“我這幾日也算是安分,不曾得罪皇上啊。”
“噗嗤!”冰玉沒忍住,笑了出聲。
“怎麼?”騰芽詫異的看著她:“什麼這麼好笑?”
“公主就不能往好的方面去想。皇上並不是讓人搬走那些藥,而是下旨讓咱們搬去漓樂宮安住。聽說是皇后娘娘昨晚上向皇上求了恩旨的緣故。反正內務局的人殷勤的很,說是連夜就把漓樂宮又給佈置了一遍,這不,早起天剛亮,就過來替咱們收拾東西。看這個情形,公主您去碧波宮請過安,就能直接去漓樂宮住下了。這若水殿,咱們是不用再回來了。”
“皇后的意思?”騰芽微微蹙眉。
“是呢。”冰玉笑眯眯的說:“公主昨天替墨殿下請脈了,想來皇后是為了感謝您的善舉。”
“呵呵。”騰芽似笑非笑的說:“這若水殿有什麼不好的,又清靜,又少人。何況都已經住習慣了。”
“皇后娘娘想必是知道常在會這麼說,才吩咐人一早就過來幫著搬東西。”黃桃進來的時候,端著熱氣騰騰的早膳。“常在還是先進一些吧,等下回了漓樂宮,肯定是少受妃嬪們往來恭賀之擾。哪裡還能清靜的用一頓早膳呢!”
“還是黃桃姐姐系想得周到。”冰玉笑眯眯的說:“公主就用一些吧,餓肚子陪著那些人說話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這倒是。”騰芽禁不住點頭:“那些人,趨炎附勢的……必然是要來的。”
“砰”的一聲,打斷了幾個人的說話。
騰芽還沒回過神來,就看見一個婢子跪在了眼前。
“常在恕罪,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捲起帷帳一時沒留神,踢倒了鎏金的香爐。”
那婢子的聲音帶著哭腔,一個勁的叩頭。
“罷了。”騰芽不免蹙眉:“你也不是故意的。”
“趕緊清理一下。香爐裡有香灰,別吹了風燒起來。”冰玉也是順口說了一句。
“是。”那婢子居然用手去收攏還有些殘火的香灰,頓時燙的吱哇亂叫。
“你這是做什麼呢!”黃桃不免生氣,走過去一把拽住她的手過來看。“誰告訴你香灰是可以用手去收拾的?這一大早的,你這是要做什麼?”
“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不好……”那婢子哭的特別傷心。
“誰也沒說你什麼,你哭什麼?”冰玉也被她弄得心煩:“難得今日是公主喬遷新宮的好日子,你這丫頭,是故意來觸黴頭的麼?”
“好了。”騰芽少不得起身走過來,凝眸看了她一眼。“手都傷著了,能不疼的哭起來嗎?冰玉,你趕緊去拿燙傷膏來,給她抹上。這裡讓別人收拾就行了。”
“是。”冰玉知道三公主一向心善,不追究那婢子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受了傷的婢子卻沒有高興的謝恩,反而仍然哭個不停。
“你這丫頭,哭起來上癮啊?”黃桃也是煩的不行:“公主都不追究了,你還哭什麼?”
“是不是有什麼傷心的事?”騰芽溫和的說:“你別怕,有什麼話慢慢說。”
那婢子一聽,眼睛裡不禁有了期望。“奴婢的姑姑,是皇后娘娘宮裡照看墨殿下的乳母。前兩日,她患了風寒不說,還發了高熱。這兩日,奴婢夜裡都有去下院照顧她。可誰知道,昨晚上奴婢還見過她呢,早起去給看她的時候,她人就不見了。問過同屋裡住著的婢子,說是有人過來把她給帶走了。奴婢心想,她病著,也能去碧波宮照顧墨殿下,還能去哪。就讓相熟的同鄉幫著去太醫院打探,問問姑姑是不是去取藥了……可是……可是……人家告訴奴婢,說半夜裡有個婢子病重歿了。奴婢趕緊去看,卻說人已經給送出宮去,丟去亂葬崗了,還說她生的是急病,根本來不及救治。可是我晚上才見過姑姑的,姑姑的病根本就沒有那麼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