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太遠,與諸位妹妹走動的少?”
“騰常在住的是有些遠。”一直都很沉默的楊嬪忽然開口。
左清清有些納悶的掃了她一眼。“楊嬪莫不是有什麼好主意?”
“這倒沒有。”楊嬪語氣柔軟的說:“只是昨晚上,臣妾在御花園裡走動走動,遇見了皇上的御駕往若水殿去。當時離得有些遠,臣妾走過去的時候,皇上的御駕已經走遠了,就沒能請安。”
“是麼?”尤昭儀不禁來了精神:“楊嬪是什麼時候看見皇上的御駕往若水殿去?”
“差不多是一更的時候吧。”楊嬪垂下眼眸,不再做聲。
“哦。”尤昭儀聽了也有了別的心思,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這時候,頌豐通傳,說騰常在到了。
妃嬪們一下子又來了精神,個個臉上的笑容都看上去特別詭異。
“臣妾請安來遲,還請皇后娘娘恕罪。”騰芽走進殿的時候,姿勢有些怪怪的。好像走路的動作特別僵硬,兩條腿不會打彎一樣。
“呦,騰常在這是怎麼了?”尤昭儀不免詫異:“方才本宮還正和皇后娘娘與諸位姐妹說起,騰常在有好法子,治癒了我這臉上的小紅疹子。醫術如此精湛,絲毫也不比宮裡的御醫差,怎的你倒是看上去不大對勁呢?難不成還真的應了那句老話,能醫不自醫?”
“我瞧著樣子,倒不像是病了不能自醫。”溪夫人的臉上有種不自然的紅熱。“倒像是伺候聖駕勞累了。”
此言一出,妃嬪們的心中都是一凜。
算算日子,騰常在進宮一個月,皇上幾乎有二十來日都去過她宮裡。留宿至少也有十**日。
這也就罷了,在此之中,皇上除了見過皇后以及有孕的左妃,幾乎沒去過旁人宮裡。也不曾傳召任何人前往九鑾宮侍寢、伴駕。這位騰常在,當真是獨佔春色啊。“
“溪夫人見笑了。”騰芽並未顯出窘色亦或者是得意。“臣妾的醫術,不過是些皮毛。到底是不堪用的。自安然你也就沒有本事自醫了。”
溪夫人微微頷首:“皮毛就皮毛罷,主要這宮裡的御醫也多。本宮只是好奇,你為何來向皇后娘娘請安都這麼遲,且這腿腳好像也不利索似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左清清有些不高興:“溪夫人一向最端莊不過了,怎麼好在咱們姐妹面前說這些呢。姐姐也不往後瞧一瞧,這殿中還有好多新妹妹。妹妹們還沒侍奉過皇上呢,驟然聽了您這樣的話,豈不是要臉紅心跳,連頭都抬不起來嗎?”
“左妃說話還真是有趣。”溪夫人笑眯眯的說:“倒是我這個當姐姐的想的不周全了。只是我也是未免騰常在辛苦,才會由此擔憂的。”
“罷了,先讓芽妹妹坐著再慢慢說。”宛心開口,示意碧桃也奉茶給騰芽。
這可就是皇后給的臉面了。
碧桃就只給皇后奉茶,妃嬪們的茶都是婢子們端過來的。這時候,又輪到碧桃給騰常在奉茶了。
“多謝皇后娘娘。”騰芽從容一笑。
“只是,騰妹妹似乎還沒說清,到底是哪裡不舒服呢!”丁貴儀心裡也是好奇的。總不至於真的是溪夫人說的那樣子吧?
騰芽抿了口茶,有些羞赧的垂下頭去:“是臣妾愚笨,上馬車的時候踩翻了墊腳,膝蓋磕在了馬車上,所以稍微彎曲還有些疼。”
“怎麼也不當心些。”宛心連忙道:“你身邊的人也不仔細伺候著嗎?”
“奴婢該死。”黃桃連忙跪了下去:“都是奴婢的疏忽,才讓騰常在受傷,還請皇后娘娘責罰。”
“這話是怎麼說的。”左清清饒是一笑,眸子劃過黃桃的臉:“臣妾記得,黃桃是皇后娘娘一手調教出來的大宮婢。想來肯定是疏忽才會導致騰妹妹受傷。必然不是故意的。”
這話,讓宛心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左妃的意思,莫不是想要說騰芽摔傷是自己的主意吧!
“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不過是最常見的事情了。”尤昭儀語含譏諷:“騰常在一失足,不慎踩翻了踏腳,她自己都這樣不慎,一瞬間發生的事情,黃桃來不及去扶,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麼?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再說,騰常在也只不過是膝蓋撞在馬車上,並沒有什麼大礙啊。”
說到這裡,尤昭儀起身朝皇后行禮:“不如娘娘就給黃桃機會,讓她好好侍奉在騰常在身邊,將功補過吧。”
“是啊。”騰芽也連忙起身,行禮道:“都是臣妾自己的疏忽。當時黃桃正按臣妾的吩咐將糕點放在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