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騰芽冷蔑道:“皇上姐夫一向寬厚,從來不會對自己的後宮趕盡殺絕。更何況你還懷有身孕。你這麼說話,足見心中充滿了怨懟與戾氣。白白辜負了皇恩。”
“你閉嘴。”呂衾咬牙切齒的瞪著她:“鮮欽的事情,幾時輪到你在這裡播弄是非。若不是你,你姐姐的手段早就被我清清楚楚的展現在皇上的面前了。”
騰玥一聽這話,低下頭,眼淚就掉了下來。“你是皇上的寵妃,自從你入宮以來,皇上就對你百般的呵護,本宮雖然貴為皇后,可是成日裡做什麼說什麼都要看你的臉色。這些,原本都是後宮的事情,不足在外人面前道出,汙損皇室的聲譽。可是鄰國的國君是我兄長,騰芽又是我親妹子,在自己至親的人面前,我也不怕丟臉,我恐怕是盛世最丟臉的公主了。活的這樣卑賤卑微就罷了,就連卑躬屈膝還要被別人說是用手段。當真是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解了。”
才中毒,雖然毒已經解除,可騰玥的身子還虛弱的厲害。這番話,她用盡全力去說,說完當下就跌坐在了地上。額頭上,豆大的冷汗一顆一顆的冒出來,順著她冰涼的額頭往下落。眼淚也湧出了眼眶。
“姐姐,你沒事吧?”騰芽看著心疼不已。“這個時候,這些話就不必說了。皇上姐夫想必心裡有數。”
房裡一下子就靜了下來,薛贇沉默片刻,最終打破了僵局。“來人,剝去呂衾的妃子服制,貶為常在。先將她遣送回鮮欽,於原有寢宮之中待產。待生下皇嗣之後,再另行責罰。”
“皇上……”呂衾自然是不服氣的。“臣妾即便有錯,可皇后不是仍然活生生的站在您眼前麼!臣妾根本就不曾得手,不過是未遂罷了。您真的要如此的狠心,將臣妾棄之如履?”
“看樣子呂妃還是不知錯。”薛贇冷厲的眸子,凝神看著她:“難不成非要皇后殞在你手裡,朕才能治你的罪?”
騰芽鬆開扶著騰玥的手,走到呂衾面前:“呂姐姐一向慧智,怎麼會不明白,不是你做成了你才是這樣的人,而是你心存如此,你已經是這樣歹毒的人。只是今日的事情,皇上姐夫既然已經有所明示,那就一切按姐夫的心思來辦就是。
“別耽擱了。”薛贇有些煩不勝煩:“著人送呂常在回宮。”
“是。”應聲的侍衛進來兩人,還算恭敬的朝呂衾行禮:“常在,請吧。”
呂衾含著淚,咬著嘴唇,無可奈何的行禮:“謝主隆恩。”
她心裡的恨,當真是一下子就從眼睛裡湧出來了。在看向騰玥和騰芽的一瞬間,恨不得一股腦的刺進這姐妹倆的眼睛裡。
“皇上姐夫,皇上。”朝凌燁辰和薛贇行了個禮,騰芽憂心忡忡的說:“臣妾想要讓姐姐在宮裡住一段時間,等傷養好了再回鮮欽不知可否?”
薛贇掃了一眼凌燁辰,含笑道:“鄰國就是玥兒的母家,她留在這裡等身子復原再回去,也是應當的。只是又要給皇上和三妹添麻煩了。”
“無妨。”凌燁辰溫眸道:“都是一家人,怎麼能說如此見外的話。”
“既然是一家人……”薛贇順勢道:“皇上妹夫是否願意網開一面啊?”
終於還是扯回正題了。
騰玥一聽這話,不由得緊張起來。“燁辰哥……”
“你安心的留在宮裡養傷就是。”凌燁辰溫和的對她點了下頭。“說了這許多話,想必她們姐妹倆也都累了。既然是政事,不如去書房談。”
明顯的能感覺到凌燁辰的態度有所放鬆,薛贇沉眸道:“好,請。”
“朕得空過來看你。”凌燁辰握了握騰芽的手指。
“恭送皇上。”騰芽端莊的行禮,目送二人出去。
騰玥這才稍微鬆了口氣。“姐姐沒事吧?可覺得身上難受的厲害嗎?”
“有些乏力。”騰玥深吸了一口氣,皺眉道:“感覺呼吸不順暢似的,稍微動一動,就全身都是冷汗。”
“姐姐放心,這只是中毒的後遺症。我已經讓冰玉準備好了清毒的湯藥,喝了睡一晚,明天就沒事了。”騰芽使了個眼色,冰玉趕緊讓人端著藥送過來。
騰芽自己先喝了一口,覺得沒問題,才遞給騰玥:“正好,姐姐快喝了。”
騰玥連忙喝了下去,唇角帶著笑意。“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真是一點都沒錯。芽兒,你如今的醫術竟然如此的出神入化,不但能瞞過御醫,還能讓我在昏迷中也聽見這房裡的動靜。當真是太神奇了。”
“都是徐麗儀教得好。”騰芽溫婉道:“也虧得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