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加倍的對皇后娘娘好。”騰芽如實的說:“只要皇上對皇后娘娘更好一些,皇后娘娘就不會覺得臣妾在背後做了什麼手腳,更不會覺得臣妾妄圖聯合左妃,想要謀算皇后,那麼宮裡也就一切太平了。”
“你這是明擺著告訴朕,你和左妃要聯手對抗皇后,所以後宮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太平了。”凌燁辰托起她的下頜,輕輕的湊過去。
騰芽本能的避開,輕輕嘆氣:“樹欲靜而風不止,臣妾只想過太平的日子。可是無論是在盛世還是在鄰國,這太平都是最難能可貴的。臣妾只怕消耗不起。”
凌燁辰坐在他身邊,將湯碗放在小桌上。用銀製的勺子輕輕攪動,再慢慢的送到騰芽唇邊。
騰芽免為其那的喝了一口:“冰玉的手藝確實不錯。只是一隻烏雞,也能燉出如此溫暖的滋味。想來皇上若將這麼好的湯送去皇后娘娘宮裡,皇后娘娘一準兒會高興的。”
“朕今晚不想走了。”凌燁辰慢慢的喂進了她的嘴裡。“朕已經好幾日不曾宿在你宮裡。”
“皇上……”騰芽凝眸道:“臣妾本來就只是盛世送來鄰國,抵消十座城池的妾室。您沒有必要一定要時常來宿臣妾的宮裡。這樣的臉面,及時您不給盛世,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父皇也好,裕皇叔也罷,終究是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的。畢竟臣妾也不是不識趣的人,這些話,臣妾不會傳回盛世。”
“還用你傳嗎?”凌燁辰凜眸:“你來盛世好幾個月肚子還沒有動靜,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所以呢?”騰芽警惕的看著凌燁辰。
“給朕生個孩子吧。”凌燁辰湊近她的耳畔:“公主還是皇子,朕都一樣那麼心疼。”
他想的是如果她點頭,那從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誰都不要再提薛翀,誰都不要再懷疑對方對彼此的真心。只要她點頭,那麼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重新開始。有一個孩子做橋樑,拴住兩個人互相責備對方的心,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騰芽卻並沒有那個心情,她冷著臉,唇瓣抿的有些緊,說話的時候,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
“皇上想要皇子和公主,後宮的妃嬪無數,每一個都可以遵旨。又何必來和臣妾說這些?”
“朕不管她們如何,朕要的是你。”凌燁辰有些不痛快的看著她:“難道她們情願,你就不情願嗎?”
“盛世與鄰國接壤,且鄰國還被盛世包圍在其中。皇上您心裡如何作想,臣妾豈會不知道。既然將來要從皇上和父皇之間選一人來效忠。臣妾情願只是父皇用來交換十座城池的和親公主。臣妾不想再對皇上您有什麼寄望。”
“騰芽!”凌燁辰被她這話戳痛了,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你真的以為朕那十座城池是用來換你的嗎?那是朕故意讓你父皇收下,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操練兵力,整治吏治,摸清楚盛世多年以來治國安邦的套路罷了。你是否來和親,與那十座城池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若你不是盛世的公主,朕只會隨隨便便的將你迎過來,哪裡用的著這樣麻煩的聘禮。”
他說著氣話,心裡卻希望她能明白他的用心。
騰芽饒是笑了笑:“皇上,再說下去,怕是臣妾會惹得你不痛快了。那樣子就沒意思了。臣妾這幾日奔波勞碌的,總覺得疲倦,若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了,不如你先回宮可好?”
“你就那麼討厭朕嗎?”凌燁辰有些失落的看著她。
“算不上討厭。”騰芽溫然一笑:“也不敢生出厭惡之心。”
凌燁辰自覺沒趣,鬆開了捏著她的下頜:“你好好歇著吧。”
“恭送皇上。”騰芽依足禮數行了禮,目送他離開這裡。
春雨寒潮,尤其是在這夜色之中。凌燁辰沒有乘坐輦車,更沒有坐上肩輿,只是一個人飛快的走在這漆黑的夜色裡。他要一個孩子,並不是因為他擔心江山後繼,更不是為了這宮裡熱鬧一些。他只是想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這個孩子的眉毛眼睛會和她相似,鼻子唇瓣會與他相同。看見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之間再沒有任何爭端,而是圍著他繞著他,陪著他笑,融洽又和睦的度過將來的每一天。
可是這樣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也不想聽明白。
兩個人就這麼彆彆扭扭的猜忌著彼此的真心,當真是讓人覺得累。
他走出去了,冰玉才端著熱湯進來:“皇上說湯很香,奴婢就又盛了一碗,可是一直不敢端進來,皇上卻走了……”
“沒事的。”騰芽平靜道:“他心裡有疑問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