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樹葉。“婕妤……”
“噓!”騰芽趕緊撲開他身上雜亂的樹枝枯葉,皺眉道:“我現在先替你接骨,我雖然學過,但畢竟是第一次這麼做。如若有什麼閃失……你可千萬別怪我。”
“他們呢?”鷹眼狐疑的看著她。
“別說話,讓我先摸摸是哪裡錯位了。”騰芽皺著眉頭,不斷的告訴自己要鎮定。在鷹眼的身上一通摸,她有了一些把握。“聽我說,別亂動。”
手指利落的解開他的衣裳,騰芽迅速的摸到了該按住的位置。“我要開始了。”
鷹眼有些愣愣的看著她,剛準備說什麼。她的手忽然發力,不知道是怎麼在他身上按了幾下。
咯嘣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嚇人,鷹眼覺得疼,但疼過之後,好像雙腿有了力氣。
“我們快走吧。”鷹眼一遍繫好自己的衣裳,一遍就要站起來。
“別。”騰芽握住他的手:“你不能亂動,這個時候很危險。”
她抬起頭,往山坡上看了一眼。“咱們就在這裡等救援,相信裕王的人很快就會過來了。”
“你怎麼知道?”鷹眼不由得納悶。“還有方才的那些人,他們怎麼……”
“其實學會醫術挺有用的。”騰芽皺眉道:“可以為人治病療傷,也可以救自己的命。”
“什麼意思?”鷹眼一臉狐疑。
“我的金豆子上面都是毒藥,給他們了,他們接著了,就是自找倒黴。”騰芽皺眉道:“我雖然不屑用這種方法害人,可是用這種方法對付要害自己的人卻無妨,這叫自保。當然,你們這些身上有功夫的,自然是看不起這樣手腕。可我不一樣,對我而言,活著比較重要。”
不知道為什麼,鷹眼竟然把這番話聽進去了。
他忽然覺得,騰婕妤和宮裡那些塗脂抹粉的女子大為不同。可是若要他細細來說,究竟有什麼不同,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表述。
“你記住,這段時間,千萬不可以練武。回去之後,我會給你開個方子,藥必須按時吃。回頭讓人把你床上鬆軟的鋪蓋都撤了,鋪上單子,睡硬木板子的床最好。傷筋動骨,怎麼也得一百來日吧。等我檢查過徹底復原之後,才能恢復和從前一樣的練武、高床軟枕。”
“有這個必要麼!”鷹眼撇嘴:“我又不是紙糊的。”
“反正我已經說了該怎麼樣,你愛聽就聽,不聽就拉倒。”騰芽不以為意的說:“反正你還年輕,將來身子是好是壞,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只是到最後你後悔也罷了,可千萬別來怪我當日沒有提醒你。害你大半輩子這樣的罪名,我可不承擔。”
“屬下不會的。”鷹眼撇嘴低頭。
這時候,馬蹄聲又近了一些。鷹眼再度繃緊了弦。“有人來了。”
“別擔心。”騰芽皺眉道:“這是裕王的人。”
“你怎麼知道?”鷹眼有些不信。
“你細細聽那馬蹄的聲音,是不是與方才不同。”
“那也不能說明就是裕王的人。”鷹眼有些不服氣。
騰芽饒是一笑:“幼時我和裕王見有人釘馬掌,便也學者做過。只是那馬掌並不是用鐵來釘,而是一種很耐磨的獸皮。所以馬蹄聲和別的馬而相比,是很不相同的。”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山坡上有裕王的聲。“芽兒,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在這裡?”
“我在這兒。”騰芽朝山坡上揮了揮手:“讓兩個人下來,把鷹眼駕著上去。記住,千萬別讓他的腿用力。”
“好。”裕王召喚了兩個人,趕緊照辦。心裡還禁不住在想,騰芽願意和他說話,大抵是不生氣了。只要她消了氣,那別的事情也就好說了。
這時候,裕王的人順利的架起了鷹眼,把人往山坡上扶。
“不必了吧,我又不是不能走。”鷹眼覺得這樣很丟臉,有些不情願。
“你現在是能走,等你走回去了,傷逝加重,癱在床上動不了!知道的是你不聽話,非要逞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醫術不精,連徐麗儀的名譽都給毀了。”騰芽說完這番話,抬頭看見裕王走下山坡,親自過來扶她,不免皺眉。“我沒事,沒受傷,不需要人扶。”
“咱們倆也好久沒有好好說說話了。”裕王饒是一笑:“不如我扶你上去,咱們好好說說。正好過午時了,等下要不先去集市吃點東西?”
“不必了。”騰芽沒給他好臉色:“咱們昨天不是已經說的過多了嗎?說到底,你是裕王殿下,我只是個嫁出去的公主,你的事情,哪裡輪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