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高興的說:“那會你正在準備晚膳,所以不知情。是韋妃宮裡的人過來,說韋妃娘娘身子不爽,請皇上過去華榮宮看看。”
“哦!”秦順容這才點頭:“我知道了,我自己去和徐麗儀說。”
“是。”寶櫻不高興的退了下去。心想著韋妃還真是會耍手段。
“我這時候要去太后宮裡侍奉湯藥,你還有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我去做?”秦順容笑著問。
“我這裡沒事,你去就是。”徐麗儀溫和的說:“只是外頭冷,你多穿些。”
“嗯。”秦順容點頭:“那你早點歇著,我回來恐怕太晚了,就不過來和你說話了。”
“好。”徐麗儀笑了下。
秦順容這便慢慢的出去,順道關上了房門。
“唉……”徐麗儀長嘆了一聲,卻很輕柔。待門外沒有了人影,她便起身披上了大氅。房裡的蠟燭被她吹滅了兩根。剩下的燭光有些微弱。她屏著呼吸,確定門外的確沒有動靜,才內收捏腳的關好了門,往後院走去。
“這麼晚,風又這麼大,其實你不來也好。”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才飄到徐麗儀耳朵裡,就被風吹散。
“我心裡的事,除了能對你說說,恐怕再沒有旁人可以傾訴了。若是連你都不想聽,我可當真是要憋壞了。”徐麗儀惋惜一笑:“你該不會是嫌我煩吧?”
“怎麼會呢。“男人輕哂道:”我很樂意聽你說說。“
”感覺好多事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樣了。“徐麗儀撫摸著自己的腹部,有些不是滋味。“你有沒有試過,從前很渴望實現的事情,等到真的達成了,卻變得索然無味。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明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那份炙熱,卻還是要堅持著。你說,如果上一回,我不能活著從天牢走出來,是不是現在的煩惱就都消失了?”
“麗儀這麼想就不妥了。你若是真的出事,那傷心的可都是關心你的人。”男生溫和如同風拂過柳枝,徐徐的吹走了她心裡的一點愁緒。“既然煩,覺得索然無味,就別去想。既來之則安之。”
“哪裡有那麼容易呢!”徐麗儀嘆氣道:“我現在只想過些平靜的日子。不要再被這些事情拘束著。可是……僅僅也就是想想而已吧。哪裡就有這麼容易。”
“主要是心境。”男人溫和的看著她:“你覺得你置身在爭鬥之中,那你周圍就只有旋渦。可若你覺得你身邊和煦如春,那心也就跟著暖起來了。人生嘛,總有跌宕起伏。低谷時,少不得會想些不愉快的事。可逆境總會變成順境。等你腹中的孩子出世,興許就不是現在這種心情了。”
“你說的也對。”徐麗儀慢慢的朝他走過去。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扶著她。
這樣靜謐的夜晚,說說心事,就著凜冽的冬風,倒也別有一番情韻。
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腳下一絆,徐麗儀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撞過去。
對方几乎沒有想,就握著她的手,用胸膛接住了她。
“沒事吧?”男人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站穩的一瞬間,偌大的後院忽然被數十盞燈照亮。
明晃晃的光幾乎要晃瞎人的雙眼。
徐麗儀蹙著眉頭,舉起還被他握著的手遮光。還未曾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聽見一聲無比沉冷的怒吼。
“放肆!”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徐麗儀頓時就跪了下去:“臣妾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皇上恕罪。”
“哼。”皇帝沉冷的眸子,幾乎要撕下徐麗儀的臉皮:“朕這般待你好,居然被你愚弄,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你有什麼臉面站在這裡和朕說話。”
“皇上,臣妾並未做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情啊。”徐麗儀總算是習慣了這麼明亮的燈火,看清了皇帝清冷的臉色。“皇上,您誤會了,臣妾……”
“住口。”皇帝憤怒的瞪著她:“你是把朕當三歲的孩子,以為隨便說兩句話就能掩飾過去?”
“皇上……”
“皇上,奴才只是陪徐麗儀說話而已,並未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請皇上明鑑。”說話的男人,正是前不久被從天牢裡調任復春殿的胡嘯。他也不知道自己好好的,怎麼就忽然捲進了這場風波之中。還未來得及辯解,就被皇帝冰冷的眼神嚇得心都漏跳了。“皇上息怒,奴才當真沒有……”
“閉嘴。”皇帝的聲音不大,卻激發了從心底湧出的憤怒。“朕不想再聽你們說話。德奐!”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