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可若是不小心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那可就是公公的劫難了。公公在宮裡伺候這麼多年,什麼樣的話能說,什麼不能說,難道公公心裡還沒數嗎?”
一聽這話,宋盛不禁大笑起來:“順容見皇上的次數,恐怕還不及奴才多。都到這時候了,居然還敢拿皇上來壓咱家。看來望宮的日子也沒教順容個乖,那今天奴才就不客氣了。”
“你們想幹什麼?”秦順容護著身後的秀畫和點翠,冷著臉瞪著宋盛。
宋盛因為上次的事情記恨著秦順容,自然是要趁這一次好好收拾收拾這不把他放在眼裡,又根本不得寵的嬪妃。“小的們,拿出你們的本事來,好好給順容瞧一瞧。”
“你們敢!”秦順容冷聲喝道:“我再不濟,也是皇上的妃嬪,你們這些閹人吃了豹子膽了,趕在太歲頭上動土。信不信我稟告皇上,把你們亂棍打死!”
“奴才們的命,自然是不及順容您尊貴。可若是受了說不出的委屈,只怕奴才借您個膽子,您也未必敢說。”
他的話音還沒落,那些小太監們就像餓狼一樣的撲上來,在秦順容身上一通亂抓。
這架勢,秦順容從來沒見過。手臂,腰肢,甚至胸口,居然沒有一處放過。
兩個丫頭也都嚇傻了,動也不敢動,只曉得哭。
“住手,你們住手。”秦順容瘋了一樣的抽打撲上來的小太監,噼裡啪啦的打的自己手都疼了。可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是肆無忌憚的加倍羞辱。秦順容實在沒有辦法,從頭上拔下了簪子一把抓住其中一個奴才伸過來的手,咬著牙一下刺進去。那簪子居然從奴才的手背上刺穿進了手掌之中。
那奴才一聲驚叫,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這慘叫聲嚇退了別的內侍監,一時間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退後了幾步。
受了傷的小太監拼命掙扎,哀嚎不斷,可秦順容居然死死的抓住他手腕,硬生生的把簪子拔了出來才肯放開。
“秦順容,你居然……”宋盛氣的臉色發青:“好大的膽子。”
“你才好大的膽子!”秦順容冷喝道:“本順榮再不濟,也是皇上的女人。你們這些閹人居然敢以下犯上,看樣子是活的不耐煩了。今日,你們撲上來一個,我就戳一個,我這手上這麼多年也不曾染過畜生的血,倒是要在齋心殿大開殺戒了。我偏不信,這事情捅出去,鬧到皇上面前,你們還能有命繼續活下去!”
一時間氣氛凝固,宋盛不願意就這麼被秦順容嚇退。可若是再如此,他也是真怕會鬧出人命。心裡的氣撒不出來,他繃著臉,不悅的瞪著秦淑榮。
這時候,秀畫和點翠也沒有那麼害怕了。紛紛站在了秦順容身邊。
“也有許久不曾來這裡走動了。齋心殿倒是一點也沒有變。”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宋盛身子一顫。
不等他走到門口,就看見太后身邊的妙嫦先一步走進來。
“這裡是出什麼事情了?”妙嫦看見秦順容一臉的驚恐,披散著頭髮,連同身邊的兩個丫頭也嚇得面無血色,心裡不免驚訝。再看看那滿手鮮血,以為痛苦五官都皺在一起的奴才,妙嫦更為錯愕。“這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
她的話音還沒落,便有兩個丫頭扶著太后走了進來。
“拜見太后。”秦順容回過神,趕緊行了禮。
宋盛和小太監們也都跪了一地。
殿裡的血腥氣有些濃,太后蹙緊了眉頭。“這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
狹長的鳳目打量著秦順容,太后一眼就瞧見了她衣衫上的褶皺。“秦順容,你來告訴哀家,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宋盛的後脊樑都被冷汗給浸透了。他低著頭,咬著出,沒想到太后居然會來的這麼不是時候。可是不管怎樣,他都不能讓秦順容得逞。攥了攥拳,他上前一步,拱手道:“啟稟太后……”
“宋公公。”妙嫦並沒有給他好臉色:“太后是在問秦順容,既然沒有問你,何須你多嘴。”
“奴才多嘴,還請太后恕罪。”宋盛連忙退後一步。
“回太后的話。”秦順容擰著眉頭道:“臣妾領著兩名侍婢來齋心殿祈福,哪知道遇到個瘋瘋癲癲的內侍監。他不知道是不是病了的緣故,見到臣妾忽然就撲上來發瘋一樣。臣妾一時心慌,就拔下了頭上的簪子紮在他手背上。他喊叫的聲音驚動了宋盛他們。他們就衝了進來將那癲狂的小太監給拿住了。”
宋盛頓時就鬆了口氣,沒想到秦順容居然懂得變通。不過想也是,她肯定也不想給太后留下不好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