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吧?”
“呵呵。”薛翀被她逗樂了。“我當然算男人。只不過我和你之前不存在兒女私情,而是互惠互利。你幫我我也幫你,這叫做合作。也可以叫交易。”
“你連自己的終生幸福都能拿來交易嗎?”騰芽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其實我也不是在背後說他壞話,就算是當著他的面說,也未嘗不可。你和他相識才多久?這些話,焉知不是當時他對我說的!”薛翀挑了挑眉:“所以,你別把他看得那麼簡單,脫了衣裳剝了皮,興許你就根本認不出他來。”
“……”騰芽沒做聲。他說的也未嘗不對,有時候,她自己也覺得凌燁辰很陌生。
“怎麼?說到你心裡去了?”薛翀微微一笑:“我那兩位皇兄對你是什麼心思,我不清楚。但是我對你是什麼心思,你應該很明白。如果真的要做鮮欽的皇子妃,你最好優先考慮我。芽妹妹,我未必能給你小女兒家那種幸福,但我可以替你報仇。”
“你知道我的仇人是誰?”騰芽有些納悶的問。
“必然。”薛翀得意而笑:“你的仇人,不就是害死你母妃的人嗎?還不止一個!”
“看樣子事先下了不少功夫麼!”騰芽少不得嘖嘖:“不過你一開始就把話說的這麼明白,連一點小心機都不願意耍。怎麼可能會有女人明知道你是為了利用,還非要嫁給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起碼,你先想個辦法,玩個手段,讓對方對你產生好感,再無微不至的呵護,讓她以為你是真心的。這樣才能手到擒來吧!”
“這是對待一般女孩的方法。”薛翀與她對視一眼:“我覺得用在你身上就是浪費時間。你那麼聰明,真的假的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與其費那麼多功夫去做瞞不住你的事,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這樣你反而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我的提議到底值不值得。”
“或許吧。”騰芽覺得他的解釋也沒錯,甚至讓她無可辯駁。
“所以說呢,沒事的時候你就好好想想,是嫁的好要緊,還是嫁的對要緊。”
“就不能嫁的又好又對嗎?”騰芽撇嘴。
“怕也是難。”薛翀算是對她說了一句大實話。“你可千萬別忘了,自古以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對你來說是這樣子,對旁人來說也是這樣。沒有例外。”
騰芽沒有做聲,默默的看著街市上來往的行人,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吧。
薛翀一直把騰芽送到了青鸞宮門外,才調頭離開。
騰芽剛走上長長的玉階,就看見凌燁辰站在那裡。
兩個人對視片刻,眼神都有些複雜。
還是騰芽先開口問:“英喬呢,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陪著我娘呢。”凌燁辰皺眉道:“舅父的事情,讓娘很傷心。”
“我……”騰芽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剛才去見了焸公主。”
“什麼?”凌燁辰快步走到她面前:“你是說薛翀帶你去見焸公主了?”
“他本意並不是……”
“他根本就是居心不良。芽兒,你必須離他遠一些。不!你以後還是別再見他,我不能讓他有任何傷害你的機會。”凌燁辰很緊張,把著騰芽的雙肩微微用力。
騰芽有些吃痛,皺眉道:“也並不是我要見他或者我不必見他這麼簡單。”
“什麼意思?”凌燁辰不大明白。
“你是真的沒有聽到半點風聲嗎?”騰芽心裡很不舒服。他回宮之後,什麼事情都一清二楚。連徐麗儀被關進天牢都能遊刃有餘的解決。可唯獨關於她的,他一概不知。就好像他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裡一樣。
“什麼?”凌燁辰擰著眉頭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你還記得你那天給我送來的那條裙子嗎?就是鮮欽的皇子給我的禮物。”騰芽的眼眸來回轉動,閃爍著一些明暗難辨的光亮。因為皇祖母的話,她懷疑過凌燁辰。可現在看著他懵然不知的樣子,竟又覺得那麼失落。
“就是我給你拿去的禮物?”凌燁辰恍惚有些印象。
“那是一條禮裙,能穿進去的姑娘要繡一條腰帶作為回禮。送給誰,就要嫁給誰。”騰芽的眉頭蹙的很緊。“這件事已經當著父皇和皇祖母的面公之於眾。為什麼你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凌燁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所有的人都對這件事緘口不言。“騰芽,我不知道那是一條禮裙。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拿給你。”
“我也不知道那裙子居然有那麼重要的意義。”騰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