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問。”王嬪討厭透了她這天真無邪,滿臉無辜的樣子。“騰芽你這個賤婢!”
“賤婢?”騰芽嚯的站了起來,摘了摘身上的稻草,皺著眉頭,一步一步從這些老鼠中間走過,衣衫襤褸卻姿態優雅。“我看王嬪你弄錯了吧。我再怎麼落魄,身上也留著皇族的血。而你無論尊貴與否,都只是服侍父皇的奴才,賤婢用來形容你,再合適不過了。”
“豈有此理!”王嬪想往裡走,可踩過老鼠的那種感覺讓她毛骨悚然。
騰芽看盡她眼底的怯懦,眼角眉梢都是得意:“這些老鼠還真是可憐,丁點的香油,大半個饃饃,就足以讓它們自相殘殺,至死方休。這都怪黃靜媛送來的太少了。”
“公主你……”黃靜媛頓時臉上掛不住了,對上徐麗儀陰森的眸子,她嚇得連忙住嘴。
“不是十拿九穩的法子,就別輕易丟人了。”徐麗儀這話是對著黃靜媛說的,卻意在告誡王嬪。“可別再害自己送了命。”
又伸了個懶腰,騰芽走出了房門:“今兒太陽可真好!”
那丫頭是故意讓王嬪想起昨天說過的話,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算你命大。走著瞧!”
第10章 包藏禍心
》》 騰芽望著王嬪和黃靜媛的背影,唇角浮現一抹極冷的微笑。
徐麗儀頓時心頭一顫,臉色微微有變:“怎麼?保住命還不夠嗎?”
“保住命就夠了嗎?”騰芽沒有和她對視,看了一整晚自相殘殺,忽然開竅。“我明白母妃臨死前,為什麼要說那麼無情的話。如果不是這樣,韋妃不可能讓我活到現在。而我活著,就是復仇的指望。”
“呵呵。”徐麗儀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就憑你?”
“你不是說要給我指條明路麼?”騰芽轉過來,看著一臉清冷的徐麗儀:“昨晚上我房裡那麼大的動靜,你不可能沒聽見。和我打賭,又置之不理,不過是想看看我有幾分能耐,那麼徐麗儀,我透過了你的考驗麼?”
昨天她被扔進來的時候,還一臉的稚氣。一夜之間,竟成熟不少。徐麗儀心頭稍稍有些溫熱,卻沒在臉上顯露絲毫:“你那房間怕是不能睡了。這廡廊走到盡頭,還有一間。雖然破爛,卻總有片瓦遮頭,去不去隨你。”
騰芽答應的很痛快:“我去。”
她轉身往最遠的廂房去,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