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王生也想見見李生,還想見見林雄亮。快過年了,林雄亮父子過得好不好?林英紅富貴了,有沒有納夫侍給李生氣受?
遠遠的,王生就聽到令人心神寧靜低沉的簫聲,心裡還道是哪家的小姐公子吹的,等到了林家,才知道是林家的幾個男人吹的。
“你們可真是好命,竟是能拜了書院的人為師學了吹簫。”王生望著李生、林雄亮的目光充滿羨慕。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去年這個時候,李生還為沒有銀錢過年愁得都要生白髮了,今年就成了高官的爹,享受榮華富貴,有大把的時間學樂器。
李生樂得合不攏嘴,“大妹今個還誇你們家劉春機警呢。我瞧著劉春是個好的,以後肯定有出息,讓你享福。”
王生見林雄亮穿著藍色的綢襖膚色紅潤戴著黃金戒指,比上次在雨泉鎮時氣色好十倍,簡直是掉進了福窩。
“我還要謝謝你當初給我家裡人報信。”林雄亮送給了王生一根八成新的銀簪子。
劉春咳嗽了一聲,“爹。”
王生連忙說了來意。
李生、林雄亮道謝,送走了王生父女之後,立刻把此事告訴了家人。
林淼淼派人去打聽,次日得到了訊息。
原來劉鳳偷了趙生的三兩白銀跑到湘城賭場,只半天就把銀錢都輸光了,劉鳳急紅了眼就吹牛跟獸醫仙的林淼淼是一個村的還是摯友。
賭場裡的近千隻老鼠就是靠著林淼淼制的誘鼠膏給滅掉的,掌櫃就給劉鳳借了十兩白銀。
劉鳳又全部輸掉了,還想再借,掌櫃的自是不肯,讓夥計押著她回家取銀錢還賭債。
劉鳳知道趙生窮的叮咚響沒有銀錢,就想著去客再來包子鋪把裡面的東西搬走抵了賭債。
劉鳳想的倒是挺美,到了包子鋪碰到值夜的兩個人正好是劉春與賀草喜,連門都沒給她開。
賭場的夥計押著劉鳳東轉西轉,折騰了一夜,一個銅錢都沒有拿到手,氣得把她打了一頓帶回賭場。
掌櫃直接讓劉鳳簽了賣身契變成了奴,直接五兩銀子賣給了湘城的人販子,聽說現在被賣到了山區部落當生不如死的盅人。
“盅人就是把蟲子養在身上的人。蟲子天天吃人的血肉,人還一直死不了。”
“山區部落特別可怕。以前湘城總丟失人口,就是山區部落的人拐走的,後來朝廷下令嚴禁山區部落擄走百姓,山區部落就用銀錢來買奴僕。”
“劉鳳連親生大姐的撫卹銀錢都偷走去賭,落得這樣的下場,活該。惡人有惡報!”
林家人沒有一人同情劉鳳的命運。
年二十九的下午,趙生竟是在白鹿書院門口哭著鬧著要見林淼淼,還逢人就說林家為富不仁見死不救,不肯借給劉鳳銀錢,害得劉鳳落到了山區部落的人手裡。
“林家在野桔村跟我們家是一個村的,林家落魄時,我們家對林家可好了。林家發達了,就翻臉不認人。”
“我家劉鳳小時候跟林淼淼一起玩大的,兩個人穿一條褲子還寬鬆呢。林淼淼好多回說以後發達了,不會忘記我家劉鳳。”
“天老爺啊,林淼淼當了官,就變了一副嘴臉,我家劉鳳欠了點銀錢,向林淼淼借銀錢,說了過了年就還,林淼淼竟是一個銅錢都不借。”
書院的一些人不知事實的真相,見趙生說得有板有眼又哭得可憐,還信以為真。
趙博士與趙公子正好從外面回來,看到一群人圍著趙生,就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是在詆譭林淼淼的名聲,連忙去了林家告之。
林家人氣壞了,要派奴婢去打趙生。
林淼淼早就想收拾趙生,直接派家裡的管家出面去湘城衙門把趙生給告了。
趙生還在書院大門前哭,衙門裡的衙役來了,當場就把他拿了帶走。
圍觀的人裡面有自認為是正義之士的博士、官員,怕趙生吃虧,竟是騎馬跟了去。
趙生被抓至湘城衙門,升堂的是湘城文官裡面排第二的長史,猛的一拍驚堂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姓甚名誰,哪裡人氏?”
“小的是野桔村的趙生。”趙生哪裡見過這陣勢,心慌的要命。
他哪有膽子到書院大門罵林淼淼,這一切都是有人花銀錢讓他這麼做的,說是隻要他如何如何,不但劉鳳能回家,還能得到十兩白銀。
他萬萬沒有想到林淼淼竟是不怕把事情鬧大直接告到了衙門,還是方圓百里最大的湘城城府衙門。
“你可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