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義黎連忙起身謙虛的道:“徐叔,您過獎了。”
“賢侄,你今年不過十四歲,已是武比榜眼,還能有這麼一筆好字,寫得如此文才的奏摺,真是奇才!”徐清林一口一個賢侄叫的親熱極了。
雲義黎面頰緋紅,這些年來誇讚他的人很多,但是能得到徐淼淼生父徐清林的肯定,心情極好。
他飛快的瞟了一眼徐淼淼,不知他今日展示了字、文的才華之後,過幾天來求親事,徐清林會不會同意?
徐淼淼見老爹拿著八頁宣紙寶貝得跟什麼似的,比得了古書還高興,笑問:“爹,義黎代寫得奏摺可行?”
“行。賢侄對朝堂的事也很瞭解,根本不似第一次寫奏摺。”徐清林心道:簡直是太可行了。
雲義黎笑而不語,心想徐叔誤會了,我並非第一次寫奏摺,以前在金城,就幫乾孃寫過奏摺。
這時,秋菊從東宮回來,告知太子妃海麗榮已上了奏摺替海青滇求情,太子李南的意思是徐家就不要用奏摺了。
“太子的原話是:這次文官對海家的討伐來勢非常兇猛,表叔為了家族這般捨得,那就按姑的法子去辦。”
“你可曾見到麗榮,她如何?”
“縣主,奴婢見過了太子妃,她有太子相陪,氣色還行,不過臉上隱有淚痕。”
徐淼淼跟徐清林道:“小南南隻立麗榮一妃,日後登基只有一後,武官派地位上升,文官派肯定不同意。麗榮心裡肯定清楚,這回海家其實是在替她受難。”
徐清林也是無計可施,只有點點頭。
雲義黎坐在一旁聽著,心裡感謝徐家的信任,讓他們兄弟聽到這樣秘密的事。
同時,他在思索雲族以後要走的道路。非要選擇文官、武官派當中的一派,就不能只對事不對派嗎?
徐清林問道:“賢侄,你覺得我們徐家用不用上奏摺?”
雲義黎答道:“海縣公推薦的人犯了大罪,按律要受到相應的懲罰。誰為他求情,誰就違背《大唐國律法》。”
“那你覺得淼淼這個法子可行否?”
“求人不如求已。這個時候海家最好的辦法就是自救。小侄認為淼淼的法子可行。”
徐家人留雲家三兄弟及三奴用了晚飯,之後雲家離開,海青滇滿頭大汗返回,他的貼身奴僕同樣累得汗流浹背。
“姑夫、表姐,中間出了點小狀況,讓你們久等了。”
“發生何事?”
“我去銀莊取銀票,被掌櫃的告知一時半會拿不出這麼多銀票。我就發怒讓掌櫃的無論如何立刻想辦法,今個我就要拿到。這掌櫃的倒是有些辦法,真的給我籌到了這筆銀票。”海青滇從懷裡取出兩個信封,交給徐淼淼。
“你給我幹什麼?”
“表姐,這裡面是我所有的地契,包括凱旋樓、大唐麻花鋪的,還有我所有的銀票。我來不及找盒子,你快幫我找一個。”
徐淼淼雙手接了過來,柔聲道:“辦大事心可千萬別急。”
“我回家時,正好遇到外出打探訊息回來的管家,他說才幾個時辰,彈劾的我爹及我們家族的奏摺就多達百份,陛下御書房的書桌都擺不下。我不急不行。”海青滇急得快要落淚。
他長這麼大,頭一次經歷這麼大的事,特別埋怨自己沒有權勢沒有能力幫助生父及家族。
徐清林失聲道:“果然是早有預謀。”
徐淼淼臉色微變,“表弟,你別多想了,去把這八頁紙抄在摺子上。”
海青滇接過宣紙,看了一眼,就被上面的字跡深深震憾,誇讚道:“姑夫,你的字太好了。”
徐清林忙道:“字不是我寫的,內容也不是我寫的,都是我那義黎賢侄所寫。”
海青滇問道:“義黎?哪個義黎?”
徐淼淼嗔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論字呢,表弟快去抄,抄了之後速速背記住,一個字都不能錯了。”
徐清林仍是囑咐道:“青滇,你別把我的字弄壞了,這字我可是要收藏的。”
“這麼好的字,我可捨不得弄壞。”海青滇小心翼翼的捧著宣紙去了書房。
徐清林不放心的跟了去,這次不是為了字,而是幫海青滇找奏摺專用的摺子。
徐淼淼去找合適的木盒裝銀票、地契。
半個時辰之後,海青滇從書房裡出來,不但抄好了奏摺,還把裡面的內容隻字不差的背會了。
徐淼淼把半尺三寸高的扁長黑色漆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