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莫清抹乾眼淚,站起來朝村民揮揮手,示意真的沒有被徐淼淼欺侮。
雲義黎感激的輕聲道:“淼淼,多謝。”
徐淼淼問道:“我以後要欺侮你,是不是全長安的女子都要打我替你報仇?”
雲義黎笑道:“你能欺侮我什麼。”用極低的聲音道:“哦……那晚你是欺侮過我。”
徐淼淼白了雲義黎一眼,挑眉道:“那你怎麼不叫啊,你大聲叫唄。”
雲義黎臉頰又是通紅,想到海青滇已經跟徐淼淼合夥做了生意能夠經常見面,心裡大急,便鼓足勇氣,輕聲道:“我想你會對我負責。”
徐淼淼啐了一口,“真沒羞。”
雲義黎觀察徐淼淼臉沒有紅,但是耳垂紅了,不禁心裡如同吃了蜜。心道:乾孃幾次在信裡教我一定要主動大膽的追求淼淼。乾孃是對的。
徐磊高聲道:“妹,橋上人散了,咱們可以過橋了。”
“走。我們過橋去封田。”徐淼淼話畢,略有些慌亂的快步往前走。
雲義黎連忙跟上和徐淼淼並肩而行。
藍天白雲,灃河水潺潺流過,幾百年的灃河南橋,白衣無雙少年與紅裙秀美少女,此情此景宛如一幅畫。
兩人在眾人的驚豔誇讚聲中走過灃河南橋,相視對望,均是一笑。
幾個月在永靖縣的梨花觀生離死別,如今在長安縣灃河南橋相聚談笑風生。
人生真是奇妙,兩人實是有緣。
徐淼淼往前走,目光落在道路旁邊綠油油的田地,麥苗在春風裡點頭微笑。
“你家的封田與我家的封田就隔著一條灃河。你家有沒有官奴?”
“沒有。”
“一個官奴都沒有?”
“陛下想要賜下官奴,我如今要尋找族人,沒有精力管官奴,就謝過陛下沒有要。”
“嗯。你尋找族人的事,我還沒有進長安在驛館就聽那裡的官員說了。這件事進行的怎麼樣?”
“不怎樣,目前為止沒有真的訊息。”訊息有不少,經過一一排查,都是假的,想要騙雲族的銀錢。
“董老王妃擁有那麼大的權勢財力,找了那麼多年,才找到四人的下落。你這才剛開始找人,不要心急,慢慢來。”
別人也曾這般勸過雲義黎,但是不如徐淼淼勸的效果好。
她這麼一說,雲義黎就覺得心理的壓力就少了些。
“淼淼,又讓你為我擔憂了。”
“我這次見到你,覺得你跟以前有些不同。”徐淼淼停頓一下,在雲義黎疑惑還有些緊張目光注視下,輕聲道:“你笑得更少了。這樣可不好。”
“我一直不太記得小時候的事,直到離開梨花觀去了金城,乾孃才告訴我要尋找族人復興家族。我懂得少,能力不夠,要想的做的事情太多,精力有些不夠。”那種天馬上就要塌下來,只能獨自一人扛起來的感覺,實是很難受。
徐淼淼目光憐惜心痛,“你不要想得太多,只要努力去做了就問心無愧。”
她可是知道雲義黎有多麼的博學,還是武考榜眼,絕對配得起文武雙全四個字,可是雲義黎這麼的謙虛。
雲義黎的這種態度,令她敬佩。
“好。”
“義黎,我喜歡看你笑,看你快樂高興。你為我笑一笑。”
一瞬間,雲義黎歡喜的彷彿飄上了雲間,幸福無比。
“你這是在傻笑。樣子真傻。”徐淼淼笑眯眯,心道:傻笑也這麼好看,真是讓人羨慕妒忌啊。
雲義黎忍俊不禁,仰天哈哈大笑。
林大三奴已經許久許久沒聽到雲義黎這麼開懷的笑聲。他們望向徐淼淼背影的目光充滿感激。
“你怎麼悄悄給我那麼多銀票?”
“我聽乾孃說過國庫空虛,陛下的日子也不好過。陛下賜給你們家的府邸很大,還賜了一大群官奴,每日的開銷不小。你經商很厲害,有了本錢才能施展手腳。我就給你送去本錢。”
“看在你這麼會做事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謝謝你的原諒。”雲義黎之前聽林三弟學徐淼淼的話,得知她為他傷心難過了一個月,一直無比的愧疚自責。
現在得了她這句話,這幾天的努力沒有白費。
以後他會對她更加的好,讓她沒有白白為他傷心痛苦。
徐淼淼柔聲道:“小南南打傷你的事,對不起。”
雲義黎雲淡風輕的笑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