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麗榮陰冷的目光掃過,冷聲問道:“淑妃可是身子抱恙,需要請我姑姑去看病?”
“不是。”
海麗榮接著問道:“你來東宮時,雲大人已經到了淑妃的宮裡?”這幾年跟丁淑妃明著暗著交過許多次手了,有李南這個堅定的後盾,就沒有輸過。
這回不知道丁淑妃要弄什麼破事。
丁淑妃不知多少回要往東宮塞人,都被李南拒絕了。海麗榮就覺得丁淑妃可能改變目標,要把丁家女往雲族裡塞,讓雲義黎娶平妻納貴妾,給徐淼淼心裡添堵。
“這個……”
海麗榮厲聲道:“吞吞吐吐,到底到沒到?”
女官低頭小聲道:“沒有。”
海麗榮見徐淼淼眉頭緊蹙,便道:“姑,我們就去淑妃那裡走一趟,看看她要幹什麼。”
眾位貴婦眼睜睜瞧著東宮的女主人海麗榮離開,也無人敢抱怨,心裡都在想丁淑妃在這個時候召見徐淼淼,是表示對李嚴的不滿,還是對東宮的不滿,還是因為前些天徐淼淼夫妻損了丁國公府的顏面?
宮殿偏廳。
丁淑妃左等右等不見太監官員把雲義黎帶過來,開始著急。
“娘,我派人再去宣政殿瞧瞧。”李玉走出去向宮人下令。
丁淑妃右眼皮猛的跳了好幾下,心莫名發慌,喃喃道:“不知小秦子的事辦的如何?”
原來,丁淑妃與李玉商量的計策是派秦富田把雲族的獨眼龍擄出長安當人質,以獨眼龍的性命做為要挾,讓徐淼淼、雲義黎把宮皂作坊的方子交出來。
如果徐淼淼、雲義黎捨不得宮皂方子,丁淑妃也不會白白擄了獨眼龍。
丁淑妃的人已經打聽的十分清楚了,雲義黎的三個堂弟,只有獨眼龍雲子晨從去年秋天至今一直呆在宮皂作坊,且學會了製作宮皂。
丁淑妃可以讓秦富田嚴刑烤問雲子晨,從雲子晨的嘴裡得到宮皂的方子。
得到宮皂方子之後,並不打算自己開作坊,而是直接賣給各大鉅商。
徐淼淼夫妻毀了丁族的所有賭場,丁淑妃與李玉就想要毀掉她們最賺銀錢的宮皂作坊。
至於把丁族女塞進雲族給雲義黎當平妻、貴妾這種事丁淑妃不會做。那是因為雲徐二人是李嚴賜婚,再者不想便宜了族裡的那些比李玉長得漂亮活得也幸福的侄女。
小宮女微微提起裙子小跑進來,有些焦急擔憂的高聲稟報道:“娘娘,太子妃與徐郡主一起過來了。”
李玉瞪眼叫道:“海麗榮來幹什麼!”
丁淑妃冷聲道:“海麗榮放著一群人不管,竟是陪著徐淼淼這個賤人一起過來。哼,來就來吧。本宮又不怕她!”
李玉神色有些緊張的問道:“母妃,那我們還提不提方子的事?”
海麗榮帶著威嚴與質問的聲音已經從外面傳進來,“淑妃,你跟父皇說身子抱恙,那就去傳太醫給你瞧病,你把我姑父、姑姑傳到你這裡做甚?”
所有的宮人跪下口呼,“太子妃千歲千千歲。”
海麗榮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目光直逼丁淑妃,瞧也不瞧丁淑妃身旁坐著一動不動的李玉一眼。
“徐淼淼見過娘娘、公主。”徐淼淼跟在海麗榮身後,站穩了方向丁淑妃、李玉鞠躬行禮。
李玉斜視徐淼淼的紫袍女官服,這一身官服竟是比她的公主官服都好看。這個徐淼淼生得人家好,嫁得也好,命好的令所有女子妒忌。
丁淑妃皮笑肉不笑,淡淡道:“都是親戚,你可以跟她們敘舊,本宮也可以。”
“父皇可不曾在姑姑、姑父面前提過你們母女。”就連姑姑、姑父的大婚也不曾請你們去吃喜宴,這是哪門子的親戚。
丁淑妃同樣盯著海麗榮,提高聲音道:“無論如何,我是你父皇的妃子,玉兒是你父皇親冊的公主,我們與你姑姑就是親戚。”
海麗榮目光俯視,道:“我那邊還有一群人等著,你有什麼事就直說,說完了,我與姑姑好回去。”
丁淑妃心裡罵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望向低頭不語的徐淼淼,暗罵真是個能裝的,用除惡金鞭打人時怎麼不低調了呢。
“本宮聽說你夫君一直在尋找族人,本宮有個朋友正好知曉一個雲族人的下落,你們夫君若想知道,就拿宮皂的方子來換,若不想知道,那就算了,當本宮沒有說過。”
海麗榮從李南那裡聽說過宮皂的利潤極大,沒想到丁淑妃如此貪婪,竟是把主意打到宮皂上面,面色大變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