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高聲道:“那你們就試試!”
一個家族動不動就舍了這個舍了那個,這個家族離毀滅已不遠了。
呂文傑咬牙切齒的問道:“白星凡娶是不娶呂敏?”
白步海沒好氣道:“原來凡兒給呂敏的位置是正妻元配,現在這個位置是二公主的,呂敏只能是貴妾。”
呂文傑怒道:“不行。至少是平妻!”堂堂呂族的嫡女又是他的親侄女,豈能當貴妾。
白步海板著臉道:“你們跟陛下說去,跟我說不著。”
呂文傑質問道:“當初白星凡那麼有膽量,現在怎麼就沒膽量到陛下面前說此事?”
白步海反問道:“當初你們拒絕刁難老夫提親事,現在怎麼就不接著拒絕刁難?”
如果當初白星凡與呂敏的親事定了,還有波斯帝國庶女、二公主什麼事。
白星凡可是白族未來的族長。
現在白星凡要尚二公主,就衝二公主那麼不招李嚴待見的勁,做為駙馬的白星凡以後在朝堂上還能有什麼做為?
呂文傑一字一句的道:“你與我這就上宣政殿面聖。”
“老夫就是死了,也不會逼迫陛下喪失皇家威嚴!”白步海能讓呂敏當個貴妾,是看在她肚子裡孩子及呂族的面子上,然而這已經是對皇室不敬。
想當年白步海的生父尚了生母,一輩子只有生母一個女人。
白步海能侍奉三代皇帝,憑得就是對皇室的一片忠心。
呂文傑盯著白步海,砰的一聲,把手裡的茶杯重重砸在了地上。
白步海一拍桌子,怒道:“君是天,君是父,臣必須要敬君。你們呂族好自為之。來人,送客!”
呂文傑怒氣沖天都快要走到了白府的大門,猛的回頭,見送他出來的呂步海的嫡長子也就是呂星凡的生父白檢一臉落寞焦慮,冷聲道:“把呂敏接走!”
白檢點了點頭,心裡鬆了一口氣,送呂文傑走後返回大廳,見白步海坐著閉目養神,下人站在一旁不敢清掃地上的碎杯,輕聲道:“爹,呂大人剛才說讓我們把呂敏接進府。”
“我要進宮面聖。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去接呂敏。”白步海起身去換了朝服。
貴妾,還是個懷了身孕,將要在公主進府之前生下長子或長女的貴妾。這樣的事仍是會降低皇室的威嚴。
白步海必須要經過李嚴同意,才能派人去接呂敏。
早朝退後,李嚴穿著龍袍就在宣政殿御書房召見了看上去非常疲憊滿面愧疚自責的白步海,聽他說完了事情的經過。
“老臣有罪。”
“唉,朕也是不知星凡已經與呂敏私定終身,不然不會給星凡賜婚。你受委屈了。”
“陛下,這一切與您無關。您千萬不要自責。”白步海再次重重磕頭。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李嚴雙手扶起白步海,關切的問道:“你的肉瘤子怎麼又大了?”
當日,白族派了一輛兩人抬的喜轎,弄了幾個人吹吹打打,由大管家帶著去呂族把呂敏接了過來。
呂族的嫡女被一頂小轎接進白族的事,不到半天就在長安城傳開。
達官貴族又從宮裡打聽到一些訊息,再結合長安書院傳出來流言蜚語,就想通了整個事件的前後經過。
呂族與白叔海政壇鬥法,呂敏成了犧牲品,本是元配嫡妻卻成了貴妾。
眾人說了,誰叫呂敏不自重自愛,這樣的女子要是在偏僻的鄉村,那是要被沉塘。
海族被呂、白兩族鬥法牽連,可憐名傳大唐國的大孝子海青滇差點娶了有身孕的呂敏戴綠帽子喜當爹,海華老英雄被氣得吐血差點死了。
怪只怪海英峰偏聽偏信,不信自已爹孃的眼光,卻是信了沒有打過交道呂慶的話。
黃昏將至,前來看望海華的人絡繹不絕,做為姻親的幾大軍隊世家都是老族長親自到場。
宣政殿、東宮的宮人從昨個到現在已經來過十幾撥了。
到現在海華所在的臥房還是大門緊閉,徐淼淼仍沒有出來。
徐清林眉頭緊蹙,喃喃道:“淼淼給人瞧病,從來沒有用過這麼長的時間。”
雲義黎心裡自是焦急,然面色不變,“國公爺年歲大了,這回的病又很兇險,淼淼救他用的時間自是要比救別人長。”
“也是。”徐清林細細回想,記憶裡愛女的急救病人就屬海華過了七十歲。
“我們去外面等著。”雲義黎有種預感,馬上就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