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雅聽到權力兩個字,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徐淼淼。
原來呂雅一開始不想嫁給海青滇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後者不是家裡的嫡長子。
她的生父就不是家裡的嫡長子,導致繼承家業的是她的大伯,她的生母時常要受大伯母的打壓。這次,她的生辰八字也是被大伯母洩露給族裡的人。
她在金城時就想要嫁給嫡長子,金城書院院長的兒子就是,雲義黎更是一族之長,全族人都要聽族長的話。
誰知最終她嫁的人是家裡的嫡幼子,上面得有好些個哥哥、嫂子壓著,以後的日子得有多麼的憋屈。
史芳帶著呂雅離開徐府,坐馬車回呂族的路上,感慨道:“天意安排我們祖孫在徐家見到了海青滇本人。”
呂雅問道:“奶,海族會不會分家?”
“不可能。”任何家族內部都有矛盾,特別是呂、海這樣富貴濤天的大家族。
“那我不想嫁給海青滇。”
史芳目光幽幽,低聲道:“雅兒,族裡出了那樣的大丑事,你們這一輩小女子的親事都不好找了。”
剛才在徐府徐淼淼幾次欲言又止,史芳知道她的意思就是呂雅遇到海青滇就嫁,不然在呂敏的醜聞事件影響之下,還能說到什麼好親事。
呂雅又氣又恨,握緊拳頭。
史芳勸道:“你從小就心思重,又不愛說話,要是再找個同樣性子的人,以後的日子那麼長,天天太沉悶了。海青滇的性子活潑開朗,我覺得適合你。”
呂雅拳頭微微鬆開。
史芳接著道:“只要是個男子,經歷呂敏那樣的事情都會受到很重的打擊。海青滇挺了過來,還一心撲在建功立業上面。這樣的少年你還不願意嫁?”
呂雅想到海青滇剛才在說早朝面聖時慷慨激昂,心裡有些敬佩。緊握的拳頭徹底鬆開了。
史芳微笑道:“淼淼剛才說的很清楚,海青滇是一甲武進士、六品的官員、東宮太子伴讀,到現在連個通房都沒有,這樣的少年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雅兒啊,你還想怎樣?”
呂雅臉頰微紅,低聲道:“那就是他了吧。”
無獨有偶,下午海族長房的賀氏就過徐府來向徐淼淼打聽呂雅。
“今個一早,呂族就派人把呂雅的生辰八字送過來了,我奶想起你們家在金城與呂都督交往甚密,就讓我過來問問呂都督一家人如何,呂雅本人如何?”
“呂伯伯、史伯孃都是很好的人。呂雅的爹孃我沒有見過,不過聽史伯孃的口氣,呂雅的娘不是個好相與的。呂雅性子內向文靜,聰明雅緻,喜歡騎馬,心地也不錯。”
“唉,淼淼,我奶現在都愁死了,生怕滇弟與呂雅成親之後不會幸福。”
“實不相瞞,今個早上史伯孃、呂雅已經在我家裡見過青滇了。”
“這事真是巧。”
“能不能幸福,要看婚後雙方怎麼做。”徐淼淼將史芳的擔憂說了出來。
“我們家上下都寵著青滇,怎麼可能會欺負滇弟的媳婦呢。”
“這不是在呂雅之前出了個呂敏的事嗎,史伯母就怕你們家遷怒呂雅。”
“唉,做錯事的是呂敏,不是呂雅。呂敏不是我們家的人,死活不相關。呂雅是我們家的人,自是要好好對待。”
“你們全家要是都像你這樣想也這樣做,表弟與呂雅的親事就是好親事,以後肯定會幸福。”
“借你的吉言。我們全府上下現在滇弟的親事擺在首位。”可憐海青滇從小到大順風順水,誰知在親事上面栽了這麼大的跟頭,一輩子都會被人說道。
徐淼淼乾脆好人做到底,輕聲道:“呂雅葵水未至前不能與表弟圓房。這話你我都不方便給表弟說。你看是不是讓大表哥跟表弟說去?”
“是。此事包在我家義亮身上了。”
俗話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海義亮與賀氏的長子海勝只比海青滇小一歲。夫妻倆是看著海青滇出生長大,待他就跟兒子差不多。
賀氏回府向趙氏覆命。
“事已至此,那就讓青滇把呂雅娶進門,以後我們都好好待青滇媳婦。”趙氏輕嘆一聲,全族上下幾百人,不可能人人都像她一樣善待呂雅,起碼新婚幾年呂雅在沒有生下兒子之前的日子不會好過。
賀氏點點頭道:“是。家和萬事興。我們都對滇弟媳婦好。”
趙氏相信賀氏會說到做到,但是別人就不好說了,又道:“至於呂族,給的這些賠償還不夠,顯不出誠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