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立飛有些激動的道:“我們當官奴殘廢了,過得那麼苦,都活了下來。我們把小命看得很重要。”
雲子晨獨眼眨了眨,“嫂子,人活在世上多好啊,能看天空、星星、花、魚、鳥、親人。我哥說的那個呂族的庶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呢?”
徐淼淼柔聲道:“我倒是忘記了你們曾經吃過那麼苦都挺過來了。好,你們這麼想,我與你們大哥就放心了。”
雲義黎問道:“你們在宮皂作坊如何?”
雲子晨微笑道:“好。”
雲莫清、雲立飛都沒有吭聲。
徐淼淼朝雲義黎微微搖頭,後者便道:“那就先在那裡待著,書院的學堂開課之後再回來上課。”
沒過幾日,章儀的夫人以從三品誥命夫人的身份,寫了奏摺把呂族告了,一告呂族管教子弟不嚴,拐帶小女子跳崖,二告呂族的嫡子把章儀打傷致瘋。
呂族開始跟章夫人開始了漫長的打官司之路。
章夫人天天帶著連人都認不清只會傻笑的章儀跑到呂族門口去大罵,從呂族的族長呂慶開始罵起,一直罵到呂族剛出生的小嬰兒,一個都不放過。
章夫人比章儀還能罵,一個髒字不說,罵一個時辰話都不帶重複。
章夫人罵累了就吃茶,讓嫡長媳接著罵。
嫡長媳罵著罵著也就把罵功練出來了。
婆媳輪流罵。
呂族的親朋好友聽說章夫人在呂族族門口罵人,竟是都怕惹著她,就不去呂族了。
這個時候,鄉試結束了,長安府試開始。
呂族的學子受到章夫人大罵的影響,沒有發揮好。
長安府試喜榜公佈,雲義黎獨佔鰲頭。
雲府上下因雲義黎榮耀。
呂族的學子只有兩人上了榜。
呂族的眾位學子沒有上榜,就給了別的學子機會。
已經把戶籍落到長安的趙明圓非常幸運的上了喜榜,名次是倒數第二,卻是貨真價實的舉人。
一個從北地偏僻小村子出來的小秀才竟是在人才濟濟的長安城府考中舉人。
趙家人狂喜,對徐府感恩不盡。
趙德與花氏逢人便道:“我們家祖墳冒了青煙,讓我們遇到了徐郡公這個大恩人,我們家的明圓才考取了舉人。”
趙明圓在永靖縣城拜的先生胡全到了長安,先去拜見了徐淼淼,多謝提攜之恩,表了一番忠心,去長安刺史那裡報道,而後吃了趙家擺的謝師宴,就去長安縣當縣令去了。
府試之後馬上就是會試。
會試是科考裡面非常關鍵的考試。
上榜之人,哪怕是最後一名,也會被朝廷任命為七品官員,從此成為有官身的人,地位比舉人高得多。
會試前五十名才有資格參加殿試。
殿試的一甲前三名往往是從會試的前十名裡選拔。
長安、金城的會試同一天舉行。
這一日,大唐國的所有舉人在兩座城府進行著決定人生命運的考試。
雲義黎在考場答題時,在徐府等待他回來的徐淼淼收到了來自北地的一封信。
信是隴道都督呂學進親筆書寫,還有他的私人印章。
內容只有一件事,有人秘密去梨花觀調查董飛燕已逝的乾女兒,還擄走了觀裡的兩個道姑。
徐淼淼蹙眉道:“如果義黎曾經男扮女裝的事情暴露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她拿著信去了孃家找徐清林、徐磊商議。
徐清林一聽愛婿在這個關鍵時刻被人盯上了,急得坐立不安,主動提出進宮找李嚴。
徐磊道:“爹,我與你一起去見大哥。”
徐清林道:“不可。現在正是會試期間,非常敏感。你與淼淼都不要進宮了,我獨自去就是。”
徐淼淼望著父兄,道:“不如我們先讓人把這封信呈給陛下,聽聽陛下怎麼說再決定進不進宮。”
春蘭帶著信去了東宮,李南看了信立刻明白了徐淼淼與徐家的人想法。
李南去了宣政殿,叫退宮人,把信呈給李嚴,冷聲道:“不知是哪個小人派人去查我姑父?”
李嚴肅容道:“此事是我疏忽,早該尋個機會給義黎證名才是。你給你姑代話,讓她不要著急擔心,一切有我。”
長安,白府。
體型清瘦精神奕奕的白步海在書房裡與兩個外地的老朋友談天說笑。
“白老哥的身子看著比我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