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一聽劉氏為了阻止海青汁跟徐家人親近,竟然搬出了太子李南,心裡很氣但不會當場發作,“青滇回來,我問問他。”
兩家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趙氏就咸陽吳家一事向徐家人表達了歉意,特意道:“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跟我們家說一聲。我們家直接派人去把他們府裡給砸了,一次就把那些人給砸怕了。老婆子我就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
原來前年冬天海家人剛到長安時,也是因為封地的事情被別的府欺負。
劉氏出自文官家族,辦事比較溫和,想著上奏摺告狀。
趙氏直接派嫡長孫媳婦賀氏帶著一百個奴僕衝進那個府的大廳裡所有東西給砸的稀爛,放下狠話,下次就不止是砸大廳!
仇家是文官,聯合百名官員上奏摺彈劾海家,李嚴說:“你佔了海家的地,朕沒有管,現在海家砸你家,朕也不會管。有本事,你也去砸海家。”
這名文官不是別人,就是當今的正一品太師白步海,官職比海華還要高一級。
趙氏連白太師府裡的大廳都敢砸,還有什麼不敢幹的。
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家敢欺負海家,也對海家深深的畏懼。
國公是武將一派的首領。國公府就得有國公府的威勢。
徐家人只有徐淼淼知道海家砸白步海家大廳的事,是聽董老王妃說的,當時就對趙氏心生敬佩,笑道:“二姥姥派大嫂子砸白家的事,我在金城就聽說,您可真是威武。大嫂子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
趙氏眼睛笑彎彎,問道:“這事都傳到金城了?”
徐淼淼點點頭,“傳到了。”又故意輕嘆一聲,語氣十分惋惜的道:“可惜當時我不在場,沒有看到你們威風凜凜的樣子,也沒有看到白家人的狼狽樣。”
趙氏與賀氏相視對望,均是爽朗的大笑。
鄧櫻笑道:“淼淼,你的名字也是早就傳到了長安。”
賀氏一臉羨慕,“是。我們都知道你深夜鞭震軍隊的事。”
徐淼淼謙虛的道:“我那是仗著太祖爺皇帝及陛下的勢。”
一直沒說話的海蕊看了生母洪氏一眼,見她輕輕點頭,便開口問道:“你家的地還種籽瓜嗎?”
徐淼淼實話實說道:“不種。我家壓根就沒想過在長安種籽瓜。”
海家人均是十分驚詫。
去年籽瓜在長安大出風頭,有市無價,貴族人人都以吃到籽瓜為榮。
至於籽瓜不如西瓜甜,口感也不出西瓜好,沒有人會介意,只知道腸胃不好的人也能吃,還能治胃病,這就足矣。
海蕊好奇的問道:“為什麼?”
徐淼淼微笑道:“剛才瑤瑤說了南地邊防的花草樹木到了長安活不了,同樣的道理,北地金城的籽瓜到長安也種不成,便是長出藤葉結了瓜,那也根本不能跟正經的籽瓜比。”
聽說吳家除去家裡的幾百畝地,還租了幾百畝地,總共一千多畝地全部種上了籽瓜。
她就等著幾個月後看笑話。
海蕊面色倏變,失聲道:“原來如此。”她只是個小女子,喜怒哀樂都在臉上。
海瑤瞧了海蕊好幾眼,眨眨眼問道:“去年我向小叔要籽瓜種子時,他說早被你要走了。你是不是今年把籽瓜種子種在你的地裡了?”
海蕊欲哭無淚,“是啊。我種了整整的三畝地呢。”籽瓜種子是向海青滇要來的,沒有花銀錢,可是地卻是花了兩個月的月銀買的,還有種地的一家五口奴僕也是買的。
她原想著夏天地裡籽瓜豐收,拿來讓府裡的人吃個夠,餘下的拿去賣,不但得了全府的人情,還有大筆的銀錢賺。
這下可好,白花了銀子不說,還成了笑話。
趙氏倒沒有責備海蕊的意思,溫聲道:“今個幸虧你淼淼姑跟咱們家交心,直說長安的地不能種籽瓜,讓你不再期盼了。”
海蕊急道:“那我的三畝地可怎麼辦?現在種麥子晚不晚?”她前個還騎馬去地裡瞧過了,旁邊別人家的地裡都是一片片的綠油油的麥苗。
劉氏哭笑不得,三畝地那也叫事嗎,勸道:“那地就放著,你別勞心費神了。”
海蕊頭搖得像撥浪鼓,“奶奶,那地不能放著,要是能種麥子,我就叫那五個奴僕把籽瓜種子挖出來,在地裡種上麥子,好歹到了秋天能收穫麥子養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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