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跑過去向夏荷央求道:“好姐姐,太子是千金之軀,不能跪的。”
“那你跟太子說去。”
“太子能不能少跪一會兒?”
李南高聲道:“小趙子你不要難為夏荷。我錯了。姑罰我,我跪就是。”
幾個月前,他在小梨村的山上打了趙明圓,徐淼淼不但罰他跪下,還拿棍子打他,下手一點不輕,甚至打斷了一根棍子。
他長這麼大,家裡的長輩包括李嚴在內,只有徐淼淼打過他。
他一點都不埋怨,更不會恨徐淼淼。
因為他深深知道,在這個世上,全身心關懷疼愛他的女人只有徐淼淼。
流雲慢悠悠走到趙大山跟前,“呂大人肯定在書房裡等著太子,你不替太子向呂大人說一聲?”
太子太傅呂文傑現在每天上過早朝之後,會在東宮的書房教李南功課,期間會提問李南對一些國事的看法。
“是。”趙大山跑到李南跟前,見他竟然在默默落淚,連忙低頭恭敬的道:“太子,奴才去跟呂大人說一聲,就回來陪您。”
李南點點頭。
夏荷待趙大山走後,請她到了不遠處,用不高不低的聲音道:“流大大人,縣主讓奴婢問你,太子與太子妃的關係如何?”
李南身子明顯的動了一下。
流雲微笑道:“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得我這個老人家都腦袋疼。”
李南幹嗽了兩聲。
流雲撲哧笑出聲,“太子面子薄,我就不揭他的短了。你讓縣主進宮當面問太子。”
李南豎起耳朵聽。
夏荷柔聲道:“縣主正有此意。今個縣主與家人都去陛下賜的長安縣與戶縣交界的田地。明個縣主與家人要去拜訪海家。後個縣主就會進宮見太子。”
李南聽到徐淼淼後天來看他,心裡大喜。
流雲誇讚道:“你家縣主是個急性子,心裡也是惦記著春耕的事,昨個剛到長安,今天就去看府裡的田地。”
夏荷欲言又止。
流雲問道:“你家縣主有沒有弄出新的吃食?”
夏荷輕聲道:“奴婢從金城琰王府見到縣主至今,沒瞧見縣主弄出新的吃食。”
流雲噢了一聲,“我倒是忘記你家縣主在董老王妃的府裡住了許多天。”琰王府再富麗堂皇,說到底是借住,不像在自己家裡能夠隨心所欲。
夏荷見流雲很隨和又健談,便道:“縣主與家人在琰王府單獨住一個很大的五進的院子。這個院子原先是老王妃與琰王住的。”
流雲問道:“你說起琰王府,我倒想起一件事,我聽說金素斷了一臂、肚子被刺破,奄奄一息,是你家縣主救了她的命?”
夏荷面色自豪,點點頭道:“是。”
流雲便哈哈大笑幾聲,“淼淼真人不露相,我一直不知道她的醫術這般高明。”
將至正午,太陽慢慢的移動,暖暖的陽光照在宣政殿,也照在了李南跪著的地方。
大唐國的太子李南自跪下起就一動不動,整整跪足了一個時辰。
李南由趙大山攙扶著站了起來。趙大山蹲下給李南搓揉小腿肚子。
流雲打趣道:“你的運氣可真好,沒遇到御林軍巡查。”要是碰到了,那可就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李南窘的臉色通紅。
夏荷走至,低頭恭敬的道:“太子,縣主說,你的酒樓經營的還不錯,我已有新的賺大銀錢的點子,後個見面商議。”
李南給徐淼淼的信封裡裝的是他來長安之後開的兩家酒樓中的一家酒樓的地契及這幾個月的收益。
本錢一部分李嚴給的,一部分是徐淼淼當時在小梨村送李南時給的。
酒樓的位置不是在東、西市,也不是繁華地段,而是在離城門比較近的一條街道,原來的主人經營不善導致破產,把它便宜賣了兩千三百兩銀錢。
李南買下酒樓,只是換了個名字,裡面的桌椅板凳都沒換,然後從官奴裡面挑了兩個廚師、幾個小二。
他親自教幾個廚師做了二十道菜,而後就開張了。
這二十道菜都是徐淼淼教給他做的,沒有特別複雜的菜,都是大眾口味。
長安的有錢人很多,百姓當中也有許多富人,都喜歡嚐個鮮,人人來過酒樓吃飯,發覺菜從未吃過也未見過,就帶著親朋好友來品嚐。
一傳十,十傳百。酒樓的生意很火,大賺特賺。開張一個月就把本錢都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