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主子的武功不低。你可不能放鬆練武。以後若有緣,我們主子跟你比試。”
許南興沖沖的道:“勞煩你給李小姐帶個口信,我一定好好習武。”
許淼淼輕輕搖頭,對這個傻侄子無話可說了。
林二妹走後,小梨村凡是在家的村民,無論男女老幼都跑到許家大門口瞧駱駝。
不要以為小梨村的村民孤陋寡聞,就算是永靖縣城也有很多人沒有見過駱駝。
許淼淼決定把駱駝養在馬圈裡面,跟追風做個伴。
鄧紅笑道:“爹,咱們家剛蓋了馬圈,幸好淼淼讓蓋的高,不然還得重新蓋。”
許文、許佳為了給駱駝起名字又吵嘴,最後許淼淼決定,“今天是三月二十九——立夏。駱駝就叫立夏。”
“立夏這個名字好記也好聽。”
一旁圍著立夏裡三圈外三圈的村裡人也都覺得立夏這個名字好吃,還有人開起了幾個以節氣為名的村人的玩笑。
“冬至,快來瞧瞧你弟弟立夏。”
“春分,快去山上割草餵你弟弟立夏。”
趙冬至是個少年倒還好,趙春分都已經快五十歲了,還被人開玩笑。
一群人哈哈哈沒大沒小的倒是在許家大門口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
夜深人靜,許淼淼坐在床邊,把三個畫卷拿出來看了又看,忍了忍還是沒有解開彩線。
如此這般惦記擔憂的過了十天,終於到了開啟繫著紅色彩線畫卷的時候。
大清早,許淼淼睜開眼就坐起來,把昨晚特意放在枕邊的畫卷拿起來,開啟紅色彩線。
一尺寬、近兩尺高的絹畫,上面竟是畫著一具黑色的棺材,棺材裡面躺著一個白衣勝雪的絕色少女。
少女長髮披散沒有梳鬟,也沒有半點發飾,雙眸緊閉,臉色慘白,嘴唇青白,顯然是死人。
“憶雲!”許淼淼又驚又慌,忍不住叫出聲來,這畫上棺材裡的少女正是李憶雲,頓時心痛異常,失聲道:“憶雲怎麼給我畫得是這樣的畫?”
許南正好要去梨花觀練武從窗外路過,忙敲門問道:“姑,你怎麼了?”
許淼淼抹了淚,用正常的語氣答道:“沒。沒什麼。我做了一個惡夢。”
許南仍是問道:“我聽你叫李小姐的名字,你是不是夢到李小姐出事了?”
“我可能是說夢話。你去吧。”許淼淼望著畫,這只是一幅無字畫,還是李憶雲本人畫的,並不是真實的,不明白李憶云為何要畫這樣的畫讓她傷心悲痛。
門外沒有動靜了。
許淼淼心裡有著深深的疑問,很想去開啟繫著黃色繩子的畫卷,可是林二妹的囑咐就在耳邊響起:許小姐,切記不要把開啟的順序弄錯了,也不要提前開啟。
“憶雲,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你是生是死?”許淼淼淚水落在了畫卷上。
一個時辰之後,許淼淼出現在了梨花觀。
流雲正在忙著建三清寶殿的事,被一堆的人圍著。
許淼淼一時心急,在人堆外面高聲道:“流雲仙姑,您可曾知道憶雲現在可好?”
“淼淼,李香主自從那晚本觀出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與觀主還惦記著她的訊息。”流雲從人群裡走了出來,見許淼淼秀眉緊蹙,把她帶到了偏僻的地方。
許淼淼緩緩道:“剛才我唐突了,不該當著那麼多問憶雲的事。”
流雲目光柔和,微笑道:“沒關係,那些人不是賣石頭就是賣木頭還有賣磚頭,眼裡只有銀錢,根本不會在意你心裡惦記的李香主。”
許淼淼問道:“你知道憶雲現在如何?”
流雲低聲道:“說好並不好,說壞也不壞。”
許淼淼便道:“恕我愚笨,猜不出這是什麼意思?”
流雲伸手拍了拍許淼淼的肩膀,“你一句兩句給你解釋不清,你不如去縣城打聽一下,這幾天應該已有她的訊息。”
許淼淼滿腦子李憶雲的安危,被流雲說的越發的擔心。
一箇中年的道姑急匆匆跑至,“師姐,觀主請您立即過去商議大事。”
流雲握了握許淼淼冰涼的小手,俯在她耳邊小聲道:“對於李香主來說,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最終是好事。你不要多想。”
許淼淼得了這幾句話,心情終究好了些,回村之後,就派了許南、老烏去縣城裡打探訊息。
到得黃昏,主僕二人回來。許南失魂落魄。老烏連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