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細了,眼睛有神采,胸也更挺了,變化有點大。
這個親戚剛開始沒敢認,後來確定是劉寡婦是流民,就在趙林家吹牛說睡了劉寡婦十幾回。
劉寡婦曾是暗娼的事,就是馬氏在小梨村傳開的。
劉寡婦嘴一撇,不屑的道:“你家的男人剛被人打了,不也沒什麼。我打你,你又能如何?”
這幾個月來,馬氏在劉寡婦手上吃過嘴上的虧,不過這還是頭一次捱打。
馬氏倒是想打回去,可是劉寡婦後面還有許淼淼的另外幾個奴婢,扭頭一見二兒媳馬小草出來了,嚷道:“老二家的,過來幫我打這個千人睡萬人騎的賤貨。”
馬小草眼神都沒給馬氏一個,就鑽進大堂去了。
劉寡婦一點都不生氣,誇張的揉了揉手掌,“你這臉糙的快趕上刀子了,刮的我的手生痛。”
許淼淼瞪了滿臉怒火的馬氏一眼,帶著奴婢回家之後,讓人這就去梨花觀給趙蘭帶口信,讓她踏實的在觀裡住著不要回來。
晚上,趙五風就跟許南、許文睡一屋。許文過了年之後就不再跟許佳同床睡了。
這一夜,趙林夫妻自是睡不好覺。
次日,李瘸子倒是沒有來要銀錢。趙林夫妻卻想著不能拖,一起去了梨花觀要見趙蘭,自是被觀裡的道姑拒絕了。
趙大風、趙二風都受傷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馬氏與馬小草輪流去黃河邊打河水。
早就在河邊等著她們的高大姑、劉喜兒洗著衣服大聲的聊天。
“娘,三十兩銀錢,夠買七畝半良田,夠蓋三個院子,夠活一輩子。我要有這麼多銀錢就好了。”
“是。當年我要有這麼多銀錢,怎麼會在你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家裡待著受窩囊氣,我一個人好吃好喝過得賽神仙!”高大姑差點捶胸頓足了,彷彿真的有三十兩銀錢。
兩堂姐妹也是兩妯娌先後獨自來打河水,聽了同樣的對話。
馬氏大小各異的眼睛眼珠子溜溜轉,簡單的打河水都打不好了,半天才把兩個木桶打滿。
馬小草卻是聽而不聞,把河水打進木桶就走了。
又過了兩日,從縣城來了穿著公服佩服長刀的兩個青年衙役,指名道姓的先找了里正趙德,而後說明來意。
原來有人把趙林、劉氏告了。
縣令大人派他們帶被告趙林、劉氏過堂審訊。
趙林、劉氏哪見過這等架勢,渾身打著哆嗦。劉氏平時罵人嘴皮子溜著呢,這回說話都結巴了。
趙德因是里正,必須要同去答話,得跟著一起去衙門。
花氏氣得當著衙役的面就大罵趙林、劉氏,要跟他們斷絕關係。
小梨村的村民得知此事,都怪趙林、劉氏貪財狠心冷血,活該被人告了。
大概過了幾個時辰,兩個衙門押著劉氏回來了,這次劉氏面色慘白,脖子上已經套著枷鎖,成了待判的罪犯。
村裡的人哪曾見過枷鎖,都驚呆了。
趙老漢仗著年紀大上前向衙役問了幾句,才知道縣令令劉氏來取三十兩銀錢歸還原告李瘸子,如果拿不出,就坐實了騙婚的罪名,按律要判刑,不但挨棍子打還得賣掉家產還銀錢。
村民都站在趙林家不遠處張望著,看衙役能不能找到三十兩銀錢。
一會兒,從趙林家傳來劉氏驚慌無比的尖叫聲,而後是痛苦的哭聲。
“我的銀錢不見了。”
“誰偷了我的銀錢!”
趙大風、趙二風、也被劉氏的哭聲驚醒了,下了地過來瞧看。
劉氏瘋了似的叫道:“你們都死了嗎,連我的銀子都守不住?”
趙大風納悶道:“你不是說辦了喜宴買了地,銀子花了許多,不剩了嗎?”
趙二風氣道:“我被李瘸子打得都要死了,哪能幫你守銀子。”
兩兄弟見著劉氏的枷鎖也是嚇得不輕,趕緊離兩個衙役遠遠的。
趙六風害怕的站在院子張大嘴巴哇的哭。可憐的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要不是昨箇中午吃了趙五風給的兩個大包子,就要餓死了。
劉氏跑遍了幾間破屋子找銀子,找不到銀子又找人,發現馬氏、馬小草都不見了,就跟兩個衙役哭求道:“我的兩個兒媳婦把銀錢偷走了。你們快去把她們抓回來。”
“縣太爺令我們來你家取物證,不曾說尋你的兒媳婦。”
“你已用物證買了地、辦了喜宴,哪裡還有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