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城書院後山著火的後續。
原來大火不是天災而是人為,放火的是書院的一個學子。
此人姓董,叫董奇,今年不到三十歲,是天水董族的庶子,跟董老王妃是親戚,按輩分算的話,他是董老王妃的堂叔。
放火的原因是他妒忌幾個同窗的學子在今年府試考中了舉人,而他身為董老王妃的堂叔,竟然連個舉人都沒考上。
幾天前,董族的人去求董老王妃,想讓她給族裡的學子開方便之門,下次科考府試讓他們榜上有名。
董老王妃連門都沒讓董族人進,還放下狠話,再來就令董族遷族去南地。
董族的老族長給在金城書院的幾個族人學子說了此事。
董奇認為沒有希望考中舉人,又是庶子的身份,以後沒有好的出路,正好兩個同窗學子炫耀舉人的身份,妒忌心極重的他就想出毒計,提出在後山做詩烤肉。
兩個同窗的學子又召集到一群學子到後山,還沒開始烤肉,董奇就跑到外圍往乾草從裡把早就放在這裡的烈酒灑在地上,而後點火。
大火燒後山時,董奇已經跑出山,以為這些學子全部被燒死,誰知學院的學子自發的救火,呂學進又令隴地軍隊前往救火,大火竟是給撲滅,被救出來的眾位學子在事發時沒有發現他這個提議者,自是第一個懷疑到他。
軍隊的軍官在董奇住的房間搜出了十幾壇烈酒及火捻子,罪證確鑿,當場緝拿。
春蘭沉聲道:“董奇因妒忌引人入後山,早有預謀放火燒山,致七名有功名的學子活活被燒死,六名有功名的學子燒成重傷、面目全非,還有十五名學子受到中傷、輕傷。”
聞言,趙明圓嗚嗚的悲痛哭出聲來。
鄧紅感慨道:“七人死,六人重傷毀容,他們的爹孃妻兒真是痛不欲生。”
鄧老八罵道:“這個董奇王八羔子還是個秀才,聖賢書趙是白讀了。他死千回百都不夠謝罪。”
春蘭接著道:“如今董奇被關在都督府的死牢裡面,外面人人喊著要把他凌遲處死,要都督府治董族重罪,還要……”
徐淼淼目光幽幽,低聲道:“可是要董老王妃替孃家謝罪?”
春蘭點點頭,用極低的聲音道:“是。許多人不知情,以為董奇能這麼惡毒狠辣是董老王妃平時縱容的,甚至還認為董奇是個兇徒,他的秀才功名靠著董老王妃得來的。”
“荒謬。”徐淼淼冷哼一聲,站起來道:“董老王妃已經多年不跟董族走動,靜王逝世,都不準董族前來弔唁。今年秋季金城會試,董族學子全部落榜。”
徐清林長嘆一聲,“知道內情的人很少。”
“我去東院。”徐淼淼帶著春蘭、夏荷離開大廳。
眾人紛紛安慰趙明圓,讓他不要難過悲傷。
趙明圓哭道:“其實這件事,受損失最大的是我們金城書院,死傷那麼多學子不說,還落個教導學子無方的臭名聲。”
徐清林緩緩道:“明圓,書院出了這麼大的事,肯定會提前停課。我看你這就去一趟書院,看望一下熟識的受傷的學子,然後趕緊回小梨村,別讓你爹孃擔憂。”
徐磊憨聲道:“明圓,等我妹回來你再走。”
盧亮知道徐家來了一個金城書院學子的客人,特意過來告之從都督府打聽到的書院的訊息。
“死者的家眷帶著奴僕把書院的幾個出入的大門都堵住了,要書院上奏摺到長安告董老王妃、董族。你現在回書院,只怕連書院的大門都進不去。”
徐清林驚詫問道:“剛才春蘭說死者的家眷在都督府門前鬧,怎麼現在又跑到金城書院去了?”
盧亮表情凝重,解釋道:“郡公爺,此次火災燒死七個學子,他們的家眷商量好分成兩批,一批在都督府,一批在金城書院,提出得要求都一樣。”
“我連書院都回不去了嗎?”趙明圓悲從心起。
東院偏廳,空氣裡飄蕩著茉莉與梅花的香味。
地上古董仕女圖花瓶插著紅豔似火的紅梅,桌上官窯一等青花細瓷茶碗裡泡著茉莉清茶。
眉眼如畫絕色傾城的董老王妃剛聽完長史張瑞稟報外面的訊息,氣還在火頭上,徐淼淼就急匆匆來了。
“淼淼,你這是來給我出主意?”
徐淼淼在路上已經想了許多,坐在面色怏怏的董老王妃身邊,道:“我看張瑞剛從東院出去,您已經有了定奪並吩咐他去做了?”
“我就吩咐他不要插手,此事全權讓呂學進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