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李二狗還不愛說話性格內向,自從撐船渡人,又做起了吃食的小買賣,天天跟坐船人聊天賣吃食,話漸漸多了性格也變得外向了。
美少年下巴微抬,目光蔑視。窮地方的梨能好吃才怪。
“這個給你,船費也包在裡面,船費不用找了。”黃臉青年大大咧咧的拋給李二狗一粒碎銀。
李二狗探手接住,一看竟是三分銀錢,等於三百個銅錢,連聲道謝,把箱子裡的兩個梨子都給了黃臉青年,還給了幾大把瓜子花生、幾個玉米麵包子。
黃臉青年雙手把梨子給了中年美男子,瓜子花生玉米麵包子就跟幾個同伴分著吃了。
李二狗得了這麼多銀錢,就不等別的船客,專門為五人渡一趟。
中年美男子與美少年並排坐在船頭吃梨。
“爹,梨好吃嗎?”
“不錯,果然脆甜。”
美少年咬了一口梨子,甘的甜汁水在口腔裡四溢,果肉快跟蘋果一樣細膩了,的確好吃,加之渴了,三下五除二就把梨子吃完了。
他站起來用力把梨核丟進了很遠的河面,露出笑容,“爹,你丟得肯定沒我遠。”
中年美男子只是微笑,慢悠悠的吃著梨子,扭頭瞟了一眼船尾用力撐船的李二狗,問道:“船家,你能從小梨村進到這麼好吃的梨子,是不是認識村裡的人?”
“是。”李二狗黝黑的臉上露出自豪的笑容,道:“我常去小梨村,跟幾家很熟悉。”
美少年桃花眼目光驚詫。他爹什麼時候變得愛跟陌生人搭話了?
中年美男子繼續問道:“小梨村的人家都種梨,是不是姓離開的離?”
“大叔,他們家家種梨樹,但是大多人姓趙。”
“那就是趙族。”
“村裡還有幾戶外來戶不姓趙。”
“外姓人家在村子裡好討生活嗎?”
“這就看在什麼村,也看外姓人家是什麼人家。”
“小梨村的外姓人家好不好討生活?”
“還行。”李二狗低頭不去看中年美男子,雙臂揮舞的速度加快。
“你可認識小梨村的許家?”
“認識。”
“他們家在小梨村過得可好?”
李二狗目光閃爍,這五人看著是習過武的,便道:“還行。我跟他們家不是很熟。”
中年美男子察覺到李二狗的警惕,指著美少年跟李二狗笑道:“我們父子跟許家是親戚,從外地過來尋親。”
“原來你們是許家的親戚。”李二狗表情十分詫異,又問道:“你們是許家的什麼親戚?”
中年美男子便道:“許清林的妻子是我的堂妹!”
李二狗瞪大眼睛,還別說許磊跟中年美男子長得有幾分像,這下立刻滿臉笑容,喜道:“原來你是許爺爺的大舅子。我得叫你海爺爺才是。”
“好說。”中年美男子一聽真是巧,這少年對許家情況瞭解,都知道許清林的妻子姓海。
“剛才對不住了,我騙你了。我叫李二狗,其實跟許家關係很好。我不收你們的船錢。”
中年美男子便是海英峰,美少年是海青滇,三個青年是他們的親信。
海英峰哈哈大笑道:“不行,船錢必須得給。”
“許爺爺家對我家有大恩。我絕對不能收你們的船錢。”李二狗像見了親人一樣激動的道:“我帶你們去許家。”
海英峰納悶許家跟這船家李二狗怎麼關係如此之好,“我只知道許家在永靖縣城黃河碼頭對岸往東去的小梨村,別的就一無所知。這下有你帶路,真是極好。”
船靠岸之後,李二狗把船用繩子與鐵鏈鎖在了簡易碼頭,而後帶著五人去小梨村。
一路上,海英峰打聽許家的境況,李二狗都如實說了。
“許爺爺家去年秋季之前很窮。我記得去年元宵節,磊叔與南弟揹著文文、佳佳在小鎮看花燈時,穿著都是有窟窿的衣褲。”
“說起來,許爺爺家剛來小梨村時,境況不錯,蓋的二進的青瓦白牆大院,可是後來家裡連遭災難,每況愈下,過不下去了。”
“南弟的爹孃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先後失蹤。他是由許爺爺、海奶奶一手帶大的,不過,海奶奶身子骨不好,幾年前過世了。”
“磊叔的第一個老婆在海奶奶去世後沒多久也去世了。那時淼淼姑不到十歲。”
“許爺爺一家不會種田,沒有進項,家裡人又老生病,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