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寺院了。”
“寺院是個啥?”老者問道。
“寺院嘛,就是勸人行善的地方。”
“勸人行善?哼,只勸別人不勸自己麼……”老者嘟囔著,繼續吃力地推起車子,言語中顯然對修建寺院十分不滿。
隊伍準備返程了,士兵們忙著捆紮車子上的裝備。
五木問掾吏:“徐州刺史不是陶謙嗎?那笮大人是什麼人?”
“是笮融吧,聽說是陶刺史同鄉,深得陶刺史器重,好像拜了什麼神,收了好些信徒呢。”
“拜神?哦,修浮屠寺一定是信佛,肯定是拜的釋迦牟尼佛。這佛教啊,原本起源於印度,他們信奉的神,叫……”五木終於有機會在古人面前賣弄了,很是得意……
突然,一陣急促馬蹄聲傳來,遠處道上蕩起滾滾煙塵。
探查隊愣愣地盯著,只見一隊騎兵飛馳而來,騎兵隊長大刀一揮,騎兵迅速將探查隊伍合圍起來。
曹軍領兵什長立刻命令士兵護衛車架。
“莫、莫、莫……”探查隊由馬鈞領頭,遇此突發事件,馬鈞更加說不出來話了。
五木趕緊上前一步道:“各位兄弟,莫要誤會,我們是兗州曹公屬下,來此探查汶水水情。”
“兗州屬下?緣何越界來我們徐州啊?”騎兵隊長喝道。
“俺們順水而查,卻弄錯了方向,這不正待收拾東西回去嗎,您多行方便。”五木陪著好話,心道:兜裡要有包煙就好了。
“都不許亂動!”騎兵隊長喝道,扭頭向邊上士兵示意一下,那士兵撥馬向來的路跑去。
五木知道,這一定是向上級請示去了,自己一方人少,可不能招惹是非,趕緊囑咐自己人聽從人家的命令,不得亂動。
功夫不大,又有一小隊騎兵向這邊馳來。
為首一中年將領,慈眉善目,沒拿兵刃,只提著一串佛珠,想來應是信佛之人。
五木趕緊上前施禮:“在下鄧森林,受兗州曹公委派,來探查汶水水情,走錯了路,才到了徐州界內,請大人原諒。”
“哦,曹公屬下啊。”那將領點點頭,掃視了一圈探查隊的車架,目光定在了捆綁著裝備的車子上,那車上的裝備,都是馬鈞精心設計製作測繪器械。
將領跳下馬,伸手接過馬鈞遞上的公文,一邊看一邊慢慢踱到車架旁……
好半天,那將領才將公文遞還給馬鈞,翻身上馬,對五木等人道:“兗州與咱徐州是鄰居,曹公與咱陶刺史也交好,你們既是曹公屬下,便回去吧,只是切記以後不可輕易跨越州界啊。”
“一定一定,多謝多謝。”五木等人趕緊拜謝。
“來啊!”那將領喚過騎兵隊長,“你帶本部護送曹公下屬至兗州界,以免出現閃失。”
“實在是太感謝了。”五木覺得信佛之人的確好說話,“還未請教大人尊姓,鄧某回到兗州,一定稟明曹公,厚禮回饋大人。”
那將領笑了笑:“某笮融,厚禮嘛,就不必了。”說完,拱拱手,撥馬而去。
……
在徐州騎兵的護衛下,探查隊兵士催動車架,緩緩走上大道。
剛走了不遠,那騎兵隊長大刀一揮,說道:“走這邊。”大刀指向一旁的小路。
“走這邊才對。”曹軍什長道。
“前面有運送石料大木的車隊,咱們過不去,這小路還近些。”
曹軍什長指揮著車輛便要向小路走去。
五木感覺不對,方才那笮融那麼好說話,五木就有些狐疑,這騎兵隊長又逼著隊伍走小路,此事定有蹊蹺。
五木趕緊催馬過去:“不可,小路崎嶇顛簸,咱的車架無法行走。”
“前面不是過、過、過不去、去嗎……”憨厚的馬鈞顯然沒意識到面前的險境。
五木連向馬鈞遞眼色,可是馬鈞哪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走小路!”騎兵隊長不再和五木爭辯,指揮手下便去牽引車輛。
“不可!”五木大叫道,“我們和夏侯惇將軍約定了在大路匯合,他們馬上就到了,走小路豈不是……”
“夏侯將軍沒、沒、沒跟咱們來啊……”馬鈞一頭霧水。
五木心裡叫苦:馬磕巴啊馬磕巴,你不是挺聰明嗎?怎麼這時候成傻子了!我這不是騙他們,讓他們有所顧忌,不敢動手嘛!五木說夏侯惇而不說曹洪,是覺得夏侯惇名氣大,也許威懾力能大些。
然而馬鈞的一席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