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飯不怕晚啊,王兄今日怎如此嘴急啊?”
“只能聞其味,不能快我嘴,我怎麼不急?”
“哈哈哈”
……
“來嘍——”夥計將熱氣騰騰的大鍋擺到三人中間,“這蒸魚啊,就要把湯汁收緊才能入味,三位老爺嚐嚐吧。”
三人各夾了一塊,果然是爽滑鮮嫩,鍋內沒有花哨的調料,原汁原味才顯烹飪精髓。
三人眼巴巴等了半天,現在美味在口,怎一個“爽”字了得……
轉眼間,一條大魚已被三人吃了大半。
“來來來,喝酒,你們二位怎麼光吃啊?”張遼端起酒碗。
“咱們這樣幹喝無聊,做個遊戲吧。”王隊提議道。
“咱又不是清士雅人,怎麼個玩法?”
“咱玩點簡單的。”王隊伸手挑了三根手指長短的魚骨,擦拭乾淨,“咱三人輪流坐莊,莊家手中可暗藏一二或三根魚骨,其餘兩人猜,猜中者罰酒一口,若兩人都猜不中,莊家罰酒一口。”
三人熱熱鬧鬧玩了起來。
外面一陣喧譁。
三人的興致被打斷,長身跪起,見窗外路上,一個少年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拽住一個矮小道人模樣老者的袍子。
少年不住地央求,那矮小道人只是不停閃躲,擺著雙手,想來是不願答應。
那少年求告不得,竟然嚎哭起來。
“掃興!”徐晃性子急,“我去看看。”
“哎……”王隊趕緊起身,“公明性急,莫要惹出事端,我也去看看。”
外面,那少年依然嚎哭著哀求,道人仍舊無奈地不停拒絕。
王隊和徐晃上前探問才知,那少年父親外出做生意,一年未歸,音訊杳無,母親在家正日以淚洗面、思念成疾,雙眼已近失明。
矮小道人嘆道:“唉,我路過他家,見他面相有異,父母宮暗淡,日角且有暗瘡,主父亡母病,便多嘴提醒了他一句,不想,卻一路被他糾纏,非要我幫忙化解。”
徐晃道:“你便幫他化解一下,豈不是救了他?”
矮小道人苦笑:“這位老爺,我師承鬼谷先生一脈,只是修道練氣之人,非巫醫神漢,看得了面相,卻不會那些旁門左道,”又小聲對徐晃道,“況且其父應已亡故,我焉能救活?”
王隊道:“那你幫忙驅除其母心病也是一份功德啊。”
“唉,早些時候,我尚可幫其母去了心病,無奈時日已久,病疾已成,需要找醫者診治,怎麼靠鬼神之力啊……”
“倒是有理。”王隊拉起地上的少年,勸解道:“這位道者言之有理,你速回去幫老孃診病吧。”
少年依舊飲泣不止。
矮小道人低聲道:“這少年財帛宮有惡痣,家中定無有積蓄。”
少年聽聞,抽泣更甚。
“罷了!”王隊掏出一袋錢塞給少年,“在此嚎哭有什麼用,快去找醫者吧。”
少年接了錢,愣了一下,不住磕頭謝恩。
少年走了,矮小道人不住感謝王隊和徐晃:“若非二位相幫,我今日還真惹了麻煩了。”
王隊豪爽地笑笑:“這位道兄言之灼灼,何不進去與我等小酌?”
矮小道人笑道:“哈,我早就聞到魚香,還真餓了。”
“請……”
徐晃和矮小道人進了酒肆,王隊跟在後面,心裡暗笑:這耗子和江波兒演技還真是不錯啊……
第0069章 耿浩 卦象天成
耿浩化裝成道人,和江波兒唱了一出雙簧。
“好香!”還未落座,耿浩就吸著鼻子,露出一副饞相。
“請坐,還沒請教這位道長尊號。”王隊像模像樣地問道。
“貧道長春子。”耿浩裝模作樣地答道,卻見王隊眉頭一皺,耿浩心道:怎麼了?我借用一下丘處機的道號不行嗎?反正那丘處機還有一千年才出生,到時,反倒是他借用了我的名號。
張遼側過臉來斜了耿浩一眼,冷笑一聲道:“看來這位仙長一定有真道行啊。”張遼故意把“仙長”二字咬得很重。
王隊趕忙插話道:“是啊、是啊,這位道長竟然自稱長春‘子’,那必是有了不起的能耐。”王隊強調著‘子’字。
耿浩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吹牛吹得有點沒邊了,哪有自己稱自己為“xx子”的啊?!“子”是別人對所敬仰之人的尊稱啊,人家丘處機也只是自稱“長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