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與宿敵成親了 作者:老山文學

今年的狀元和探花皆出自國子監,因而故地重遊,各自發表冗長而華麗的文章一篇,再謝師叩禮。

未時三刻,太子總算開口道:“外邊炎熱酷暑,讓諸生都進來坐罷。”

今日太子接見的都是朝中大臣的貴族子孫——國子學和太學的內班學生。內班百餘人端正坐於博士廳大堂,一人一張小書案,配齊文房四寶。太子朱文禮環顧一圈,找到了苻離,便向他招手:“苻伴讀,別來無恙?”

苻離起身行禮道:“甚安。多謝殿下掛念。”

兩人神態親密自然,顯然是多年的好友。眾人早有耳聞,苻離十五歲之前都是在東宮當太子伴讀,兩人的關係自然親如兄弟,不足為奇。

朱文禮笑了聲,隨即又看到最邊上有十餘個位置無人落座,便側身問祭酒道:“怎麼不見今年新來的女學生?”

馮祭酒躬身出列,答道:“回太子殿下,女流之輩,非詔,不敢貿然入內。”

朱文禮按捺住心中的好奇,“不必拘於禮節,詔。”

十三位少女這才斂首進來,緩步跪拜太子和恩師,再依次落座。

也是巧了,這回姜顏又與苻離鄰座。

接下來一個時辰,便是太子出題考校策論。

姜顏未曾想到太子竟是這般年輕的少年,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身穿莊重的袞冕九章禮服,頭戴鎏金冠帽,雖然嘴唇上還有一圈青澀的絨毛未褪,卻目光沉穩,帶著與生俱來的天家貴氣。

太學生們作答時,太子朱文禮便和馮祭酒一同在下頭巡視,若是見到有新穎的策論,他便停下來問上兩句。路過李沉露身邊時,朱文禮的袖袍不小心拂過她的案几一角,將她的一支羊毫筆掃落在地。

筆落的細微聲響在寂靜的廳堂內清晰可聞,朱文禮察覺了,下意識彎腰去拾。

剛巧李沉露也傾身去撿,一隻雪白的柔荑素手幾乎同朱文禮的指尖撞在一起。兩人同時一驚,飛速縮手,李沉露已雪腮緋紅。

朱文禮見這位尖尖下頜的嫵媚女學生,也是怔愣了一瞬,隨即很快整理好神色,微笑著道:“我來。”說罷,他俯身將羊毫筆拾起,重新擱置在筆架上。

李沉露低著頭,細長上挑的眼睫顫動,跪坐俯身行禮:“學生李沉露,謝過太子殿下。”

朱文禮點點頭當做回應,斂容繼續前行。

姜顏用筆頭戳著腮幫,在後頭看了一場好戲。入學伊始就看出李沉露心機頗深,果不其然,太子尚未娶妻納妃,她便趕著製造機會了,只是這旁人一眼就看穿的把戲,也不見得有多高明。

姜顏暗笑不已,抬筆潤墨,繼續作文。

一個時辰轉瞬即逝,博士及助教先生挨個收了卷。為保公平公正,每份文章皆用白紙包邊,遮蓋住落款的學生姓名,以匿名的方式交予司業和太子評出優劣。

百餘份文章一一批閱不是件簡單的事,又是漫長的等待,姜顏揉了揉痠痛的脖頸昏昏欲睡。正百無聊賴,忽聞岑司業乾咳一聲,沉聲道:“前三甲已評出。”

原本疲憊不已的太學生們瞬間精神百倍,翹首以待,紛紛猜測是誰的文章能得到未來天子的嘉獎。姜顏也稍稍坐直了身子,打起精神望向前方。

荀司業用裁紙刀裁開一份文章的包邊封條,掃視一眼,高聲念道:“三甲,程溫所撰《興亡論》。”

咦?這新來的寒門學子倒有幾分本事。

程溫一臉忐忑地上前領了太子的獎賞,一時間眾人看向程溫的眼神大有不同。

荀司業又拆了第二份文章,先是一愣,而後嘴角綻開一抹莫名的笑容,緩緩道:“二甲,苻離所撰《田賦論》。”

“……”

四周一片死寂,每一個人臉上都寫滿了不可置信,連姜顏都不例外。

她訝然側首,看到鄰座的苻離猛地抬眼望向荀司業,一向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的他竟怔愣了一會兒,才擰著眉起身領賞謝恩。

“哈哈,苻離,你的魁首之位終於被人奪走了!”主席之上,朱文禮沒忍住爽朗一笑,彎腰拍了拍苻離的肩,如此說道。

苻離罔若不聞,接了賞賜,回到座位後便一直垂著眼瞼,看也不看賞賜的物件,似乎對自己失了第一頗為介意。

不可一世的苻大公子竟敗走麥城,朱文禮心中好奇不已,難得露出幾分少年人急躁的心性,催著荀司業道:“荀卿,速速拆開最後一份。我倒要看看,能打敗萬年第一苻大公子的究竟是何許人也!”

姜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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