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都是不過生的,但是皇上念其離開家鄉才一聳,思鄉心切,整日在皇上面前梨花帶雨愁眉不展,這才給那三個女人通了氣,準了她過這今生日,別的妃子都沒有這樣的恩寵,這個趙捷舒自然不會錯過這個也許一輩子就只有一回的機會,邀請了朝中近乎所有的三品以上在京的官員,杜文浩也在
。
這一天,有一個不錯的天氣。風和日麗,鳥語花香,趙捷抒的寢宮到處是一排喜氣,大紅的燈籠從大門口一直掛到了後院,門口的石獅子脖子上繫著大紅的綢緞花朵,屋簷房粱上都沒有落下,簡直都成了紅色的海洋了。
杜文浩到的時候原以為會是人山人海,畢竟這些被邀請的人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應該都是會來的。誰想來的人並不多,寥寥十幾個人散落地坐在涼亭,長廊和幾個偏廳內說話。
“杜大人到!”門口有支客生朗聲喊道。
杜文浩在門口的簽到處放下了禮物正好進門,忽聞背後有人叫自己,便停住腳步回頭一看。
只見一個身穿鏤空淡蘭輕絲鴛鴦錦月牙裙,修紫色百蝶戲花羅裙小腳穿一雙明豔豔的粉紅繡鞋。梳著飛月髻,頭插亮晃晃孔雀釵的女子,笑盈盈的走上前來:“杜大人,您來的還挺早的嘛。”
杜文浩見是喻鴿兒,身後跟著兩個手捧禮盒的小太監和小齊,便擠出一絲微笑拱手行禮:“娘娘也挺早。”
兩個人並肩進了大門。裡面過來一個太監,面臉笑意地上前給二人施禮說道:“請喻娘娘和杜大人上房用茶,我家娘娘馬上就到。”
“不必麻煩公公了,我和杜大人四處走走,聽說趙娘娘這裡的花園打理的甚好,不知能否進去著看?。喻鴿兒說話的時候四處張望。並未看眼前的這個公公一眼。
“當然可以,奴才領二位去。”
喻鴿兒揮了揮手,道:“不用了,今天有你忙的,我們自己去就是,只要你不擔心我們會不小心踐踏了你們娘娘園中的奇花異草就好,杜大人您說呢?”
杜文浩不好在人前拒絕了喻鴿兒的盛情,只好點頭微笑。
太監見狀,趕緊叫來一個宮女:“那兩位請便吧,稍候在東邊的若彤廳用膳,兩位還請不要錯過了,皇上也要來的
喻鴿兒淡然一笑,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屑。
“聽說前幾日娘娘鳳體欠安,不知好否?”等那太監走後,杜文浩和喻鴿兒在那個宮女的帶領下,一邊和已經來了的官員打著招呼一邊朝花園走去。
“大概還是對這北方的氣候不太習慣,忽冷忽熱的,哪裡有我們江南的天那麼舒適,而且還溼熱。所以就難免有些頭痛腦熱的毛病了,不過問題不大,吃了幾天的藥。已經沒有大礙了。”喻鴿兒說著話。順手從路邊掐了一朵黃色的花兒拿到鼻前聞了聞。 “娘娘,不好意思,這種花我家娘娘不允許”一旁的宮女膽怯地小、聲說道。
喻鴿兒聽罷,看了那宮女一眼,宮女見喻鴿兒眼神犀利,不敢再多說一句,刻意地放慢了自己的腳步,與杜文浩和喻鴿兒拉開了些許距
。
“那就好,娘娘還是要保重身體才是。”杜文浩見喻鴿兒將手中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撕扯下來。然後放在手心中揉捏得碎碎的,這才灑落在地上。
走到一個三岔路口,那宮女這才上前來躬身說道“娘娘,左邊拐彎便是後花園了
喻鴿兒不耐煩地對那宮女揮了揮手,那宮女知趣地退下了。
杜文浩一心藉故想走。見宮女退下,正要開口,只聽喻鴿兒長嘆一聲,抬頭看著杜文浩,杜文浩發現喻鴿兒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眼眶裡浸滿了淚水,表情也慼慼然起來。
“我知道你如今是害怕了我了,上次劉貴妃的事情拖累了杜大哥,好在有驚無險,可是,”
杜文浩不等喻鴿兒說完。搶著說道:“娘娘不必自責,本是微臣的錯,怎麼好怪你呢?。
喻鴿兒一雙媚眼撲閃撲閃著。兩顆清淚就吧嗒一下從眼眶裡落在了腮前,模樣楚楚可憐。
杜文浩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便撲哧一下笑了起來,喻鴿兒驚愕,道:“杜大哥,你笑什麼?”
杜文浩示意兩人接著往前走,因為有人從另外一條路上走了過來小喻鴿兒只好偷偷側身掏出香帕將淚水拭去然後跟著杜文浩向前走。
“杜大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剛才在笑我什麼呢,是不是我的妝花
杜文浩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是見娘娘傷心的樣子,突然想起一句詩來 ”
喻鴿兒也是一個喜歡讀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