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好在水不深,策馬上了岸,渾身溼透了往前策馬跑了十多里路,便感到不行了,正好路過一處小鎮。我便找郎中看了。郎中說是虛證小吃了郎中開的藥,不敢怠慢,接著啟程了,途中病情加重,怕冷四肢痠痛。天黑住下,又找了郎中看。”
“郎中以為是什麼?”
“郎中說是勞著,用四物湯加了什麼知母、地骨皮以及丹溪大補陰丸給我吃,也不見效。”
“大姐夫記性挺好,連吃了什麼藥都記得了。”杜文浩微笑著說道。
李健哀嘆一聲。道:“吃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毫孝之年怕也記得自己吃過的藥了。”
“嗯,那你接著說。”
“吃了這藥。卻不見好,病得更重,連床都下不了了。只好留在了這小鎮上醫治。又找了幾個。郎中來看,其中一個郎中說,我這個病其實什麼藥都不用吃,要一個正在給孩子餵奶的婦人要上一碗人乳服下即玄便好,我求醫甚且,便讓隨行的下人四處去給我找,當夜找來喝下。沒想到第二天竟然連東西都不能吃了,我以為會病死在路上了,想起杜老爺你是御醫。便讓下人僱車,堅持到了這裡,找你救命。”
杜文浩不禁感慨,看來這個大姐夫一路上沒有少吃苦頭。
杜文浩提腕診脈,又望了舌象,然後說道:“大姐夫六脈皆洪緩,重按若牢,右手更甚,該是溼鬱浸身,不必多慮。吃上幾副藥就可緩解。你方才州訓技了。環是閉目著神好好休 李健見杜文浩這麼一說,不好再問什麼,只好閉上雙眼休息了。
杜文浩很快寫好了方子,交給閻妙手”丁囑道:“趕緊去抓藥,先喝上一道,丑時的時候再喝一次,若發現病人身上有紅疹出現,且莫讓其抓撓,天亮之後,應該就好了。”
天黑時分,宮裡來了公公傳皇上口諭,叫杜文浩立即進宮。
杜文浩苦笑搖頭。只得立即乘轎進宮,來到勤政殿。從寧公公嘴裡得知皇上在裡面議政。已經議了大半天了。杜文浩便在後殿枯坐等
。
直到深夜,這才散了。
宋神宗依舊神采奕奕,根本沒有半分疲倦的樣子,見到杜文浩,微笑點頭。
杜文浩忙上前躬身施禮:“微臣拜見皇上。”
宋神宗站住了:“聯交代你的事如何了?”
想不到宋神宗把自己叫來,竟然是問這件事,杜文浩忙從懷裡取出那一疊以醫道論治國的博文:“寫好了,冥思苦想。仍不知所云,讓皇上笑話了
“是嗎?”宋神宗沒有接,“你隨聯到御書房,聯要聽聽你這不知所云的施政之策都說了什麼說罷邁步往前走去。
宋神宗議政一整天,還有深夜聽取自己的這門外漢說施政之策,當真讓杜文浩受寵若驚了,忙跟看來到了勤政殿。
宋神宗在龍案後坐下,寧公公親自泡了一杯濃茶給皇上送來。杜文浩又一次把自己的文章遞了過去,宋神宗這才接過,放在龍案上,一邊品茶,一邊看了起來。
宋神宗看得很細。幾乎是逐字逐句研讀,偶爾停下沉思,還用硃筆在上面批註。這讓杜文浩心中更是揣揣,自己這些施政主張,都是來源於醫道,也不知是否合理,若是不合理,豈不是誤導皇上。
終於,宋神宗看罷,放下硃筆,抬起龍頭,望向杜文浩:“呵呵,好個杜文浩,你這施政之策說得很是別出心裁啊。”
別出心裁?皇上只用了這個。詞彙形容,也不說好不好,只要不說不好,就已經讓杜文浩舒一口氣了,更何況還算得上讚揚的別出心裁一句評語,讓杜文浩更增添了信心。躬身道:“皇上,微臣只懂歧黃一道,所以,這施政之策,也就不由自主從這上面考慮,肯定有許多不妥之處。能博皇上一笑,此願已足
“呵呵,你坐下吧。”
“是”。杜文浩躬身謝過,在旁邊椅子上歪著屁股坐了下來,欠著身望著宋神宗。
宋神宗道:“你的施政方略聯看得有些不清楚,太多的詞真的是不知所云,聯有幾個不清楚的,你給聯解說。”
杜文浩在尖中使用了不少現代詞彙,他想不到古代對應詞彙,又怕亂用產生歧義,所以乾脆用現代詞彙,難怪宋神宗看不太懂。忙躬身答
。 宋神宗拿起杜文浩的博文,道:“你開篇所說:《莊子》曰;“人之生,氣之聚也。聚則為生,散則為死”你把法律比作人的精氣,說沒有法律,就相當於人沒有精氣,人無精氣則死;國無法度則亡,這句話說得很好,聯深以為然,聯登基以來,頒行法令也不少,依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