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紛紛。
杜文浩冷
“若是不信,諸位可以想想,你們診察的產婦,是否躲在密不透風的產房裡不見外人?可是,為何這樣的產婦卻依舊會有產後中風之狀呢?”
有幾個學員舉起手,卻又很快放下了,這個問題很簡單,可細細一琢磨,說的卻很有道理,一時無從辯解。
正在這時,杜文浩忽然現昏暗的窗戶外站著兩個女子,正朝他招手。定睛一看,卻是莊迥謀的兩個小妾舒蝶和夢寒。
順著他的目光,大廳中諸多學員也扭頭朝外瞧去,都驚訝地看著窗外那兩個女孩子。只是這兩個女孩目光中都是急切,似乎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和杜文浩商量。
杜文浩猛然想起昨晚上龐雨琴說的媚兒無脈的事情,昨天一直沒太在意這件事,現在二女出現,而媚兒就是她們兩的乾妹子,說不定就是媚兒出了什麼問題!
杜文浩對眾人了笑:“很抱歉!我馬上回來!”急步出了大廳,來到外面。
舒蝶急忙迎上來,急聲道:“先生,你得救救媚兒!”
“媚兒怎麼了?”
“她……,她要出家!”
“出家?為什麼?”
“來不及說了,先不定這會兒媚兒已經落了!”
“啊?在哪裡?”
“城外‘十里庵’”!
杜文浩急聲道:“好,等等,去打個招呼。”急步跑回大廳,歉意地笑了笑:“各位,很是抱歉,我一個妹子出了點事,我必須立即趕回所以今天公開課就暫時到此為止,待明後天我有課,歡迎各位領導同仁和同學們批評指正。”
幾句話說完,根本不等場中有多少熱鬧的反應,杜文浩甚至來不及拿桌上的講義,一溜小跑出了大廳。
處停著一輛大馬車,舒蝶和夢寒兩人為了趕時間,就在馬車邊上隨時準備上車。
杜浩懶得自己騎毛驢,自然跟著二女坐驢車出了太醫局。
杜文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聽他們兩人的,不過,作為衙門官眷,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們沒有理由在杜文浩在太醫局第一天上課的時候跑來找他的。
所以,杜文浩根本不管正上著課,趕緊上了牛車,一路加鞭徑直往城外行去。
路上,杜文浩這才又問道:“兩位姑娘,究竟怎麼回事?”
舒蝶道:“杜先生,媚兒無脈的事情您知道了嗎?”
杜文浩大吃一驚:“媚兒真的無脈?”
“是啊,左手根本摸不到脈,閻妙手閻大夫、憨大夫、還有尊夫人他們都診察過了,都找不到脈象!當然,是左手找不到,右手還有很微弱的波動。”
杜文浩腦袋有些昏,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遇到這種事情呢?又問道:“她為何要出家呢?”
“昨天我們去找杜先生您看病,可您不在,我們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個老鈴醫,一句話說準了媚兒的病是胸口痛,媚兒也信了他,讓他看了,花了一隻價值五十兩的手鐲讓他給瞧病,這老鈴醫說媚兒是危症,只有他能治療,換做別人,必死無!”
杜文浩淡淡一笑:“是嗎?那這老鈴醫不是給媚兒看了病開了藥了,病不是能治好嗎?那媚兒還出家作甚?”
“不是的,老鈴醫騙了我們!”舒蝶氣呼呼道,“昨天我們在老鈴醫那看完病去圓潤堂揀藥,我們順便問了圓潤堂的坐堂的湯大夫,那大夫神情怪怪的,剛開始我們不覺的怎麼樣,可後來細細一琢磨,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今兒個上午,我們又去找圓潤堂的湯大夫去了,可湯大夫一早出診了,我們便在堂裡等。可湯大夫久等不來,那負責揀藥的夥計倒說了一句實話,說湯大夫說了,媚兒這病實際上是絕症,無藥可治的,先前那藥,只不過是湯先生寬慰我們才這麼說的,真要說出來,就死定了。”
杜文浩搖頭道:“無脈要看情形,有的的確是危症不可治,有的,卻還是能治的!”
“是嗎?”二女驚喜交加,“先生你能治嗎?”
“不好說,要診察之後才知道。”杜文浩乾笑兩聲,又問道:“她怎麼想到要出家的?”
“圓潤堂那夥計說的,說如果願意清心寡慾,尚可多維持幾個月,否則,這絕症很快便會作的。”
“所以她才決定出家?”
“嗯,是啊,媚兒一聽這話,哭了好久,然後套車出城。
我們勸不住,只能叫僕從跟隨下去了。現她進了十里庵,所以著急了,趕緊跑來找您!”
第164章 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