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府衙就在隔壁。兩個人很快就在獄卒的帶領下進了大牢來到一個向陽的牢房門前,只見一個人披頭散髮衣衫襤褸戴著手鐐腳鎊坐在一個草堆中間。
孫和低聲說道:“此人便是那山匪的二當家,是要明年秋後就要問斬的,故而這般。”
獄卒大聲喊道:“蔡六,看見大老爺來了還不趕緊起身。”
蔡六慢慢騰騰地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過來站在門口,看見杜文浩忽然咧嘴一笑,指著他說道:“哈哈,我認得你。”
杜文浩道:“你如何認得我?”
蔡六道:“有一次我們在山坳裡準備劫一匹藥材,和那些運貨的人打了起來,有個長的十分漂亮的女子和我們打鬥的時候身上掉下來一張畫像,畫的就是你
杜文浩心想那應該是林清黛身上落下的,自己為何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上還帶著自己的畫像,心中不禁一暖。
孫和吩咐獄卒將門開啟,然後搬來兩把椅子讓杜文浩坐下。
獄卒將那人用一根鐵鏈鎖在了牆壁上的一個鉤子上,道:“這個人厲害得很,大老爺和先生還是要小心一些。”
蔡六大笑,孫和呵斥道:“不得放肆!”
蔡六道:“我都是將死之人了,你們奈何得了我嗎?”
杜文浩道:“你說你認得我家的管家?”
蔡六道:“什麼管家?”
杜文浩道:“就是上次你們在山坳劫持藥材的時候,讓你們給砍傷的那個人。” 蔡六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那個人,見過的,印象不是很深了。”
杜文浩道:“在哪裡見過?”
蔡六想了想,道:“應該是在北邊吧,那個時候我還有一畝三分地。沒有幹這個營生,當時官府徵兵,他就在那群人裡面。”
孫和道:“一派明言,官府徵兵你如何看見他了?”
蔡六道:“那個時候不是每家每戶只要年滿十四歲的男子一概都要當兵嗎7我也去了。所以看見他了。”
孫和道:“那你不好好當兵,怎麼幹起了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
蔡六無奈地笑了笑,道:“大老爺,若是我和你一樣天天不幹活也能領著朝廷的俸祿,我去當什麼山匪啊!”
孫和冷笑道:“這麼說,你當了逃兵?”
蔡六道:“逃兵倒是沒有當,只是後面我們軍隊吃了敗仗,死的死。傷的傷,沒有剩下什存人,我一個人回到村莊,發現一個人都沒有了,我的家人也全部讓人給殺死了,走投無路才投奔了山匪。”
杜文浩道:“當時徵兵的人那麼多,你為何對他記得那麼清楚?”
蔡六道:“因為他是官啊,而且還是那裡面最大的官,我當然記得。”
杜文浩道:“你確定你沒有記錯?如果他是官,應該是有些功夫的。為何讓你們給傷得那麼嚴重?”
蔡六道:“那小的就不清楚了。”
杜文浩道:“那你還記得此人叫什麼名字嗎?”
蔡六搖了搖頭,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哪裡還記得叫什麼。”
杜文浩滿腹疑問,想馬上回去問個清楚,便對孫和說道:“大人,大概是認錯人了,我們走吧。”
孫和點了點頭,起身和杜文浩走出大門。
蔡六在身後說道:“大老爺,你們朝廷一天不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山匪路霸會一天比一天多的。”
孫和沒有說話,帶著杜文浩走出了大牢,杜文浩便告辭回了家。
回到家中,石頭已經回來了,見杜文浩進了大門,趕緊迎上前去。
杜文浩道:“有什麼收穫嗎?”
石頭點點頭。
杜文浩道:“走,到我書房去說。”
兩人到了杜文浩的書房,石頭道:“小的帶人去了王十八說的那咋。王家鋪子,才發現那個地方根本沒有叫王十八和王五的,而且那個地方雖然是叫王家鋪子,不過住在那裡的人沒有誰姓王,說是有一年鬧了瘟瘦。那個村莊的人全部都死了,後來幾十年沒有人住了,大概在十幾年前才陸陸續續有一些災民過去居住,慢慢有了人煙的。
杜文浩道:“這麼多,那個王十八在騙我們?”
石頭道:“小的也是這樣想的,若是有機會跟蹤他們便好了。”
杜文浩道:“這…引今天我毋那王五好像動了我們五味堂的念頭,我公不善。用計將他暫時留下來了,那王五我也留了下來。”
石頭道:“老爺您看這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