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堂也只能在江家進貨,除非是他江家沒有的藥材,或是五味堂覺得江家藥材不夠好的情況下才可以去別的藥鋪進貨,杜文浩想。大概一來江懷遠想報個恩,畢竟自己給他們家得了一個兒子,二來。以後自己的生意做大了,萬一失去了這個大客戶那也是江家的損失。所以先下手為強了。
整個大理江家的藥材那是數一數二。他主動上門和杜文浩做生意,這是好事,杜文浩想,不知楊睿是不是耍氣的吐血了,不過顧不上他了。
杜文浩摁了手印,江懷遠滿意地將契約收了起來,兩個人再閒扯了一會兒,江懷遠就告辭了。
依舊是在杜文浩家中,兩個人在飯桌上邊吃邊說。
江懷遠道:“這次去了京城,才知道形勢果真不容樂觀了,很多小一些的藥材鋪已經關了門,街上到處都是難民,好在秀山郡和遠山縣都離京城比較遠,如果京城真是保不住了,我們還是時間去逃命。”
杜文浩道:“逃?往哪裡逃啊。如今是亂世,往哪裡逃都不安全,而且拖家帶口的,也不方便。”
江懷遠嘆了口氣,道:“先生說的是,不過你不一樣,有那麼好的醫術走到哪裡都不愁賺不到錢小吃不到飯。”
杜文浩勸慰道:“江掌櫃不必憂心,我們再是醫術高明,你們藥材鋪若是關了門,我們還不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這話讓江懷遠聽著受用,舉起杯子來敬了杜文浩一杯,兩人乾了杯中的酒。
江懷遠道:“這一次去也打聽了馮家的事情,聽說馮家的公子病了。”
杜文浩一聽,道:“什麼病?嚴重嗎?”
江懷遠搖了搖頭,道:“具體的不清楚了,恰巧京城太醫院藥膳局從我們鋪子進了一批藥材,管事的局判我們是舊識,也是請他吃飯的時候說起。”
杜文浩道:“怎麼?京城藥膳局的藥材也是從江掌櫃那裡進貨的嗎?”
江懷遠得意地點了點頭,道:“那是!”
杜文浩想,這個江懷遠還真是不能小覷。雜將生意做到宮裡去的生意人,那還真是非等閒之輩。
杜文浩道:“既是宮裡的人都知道。想必是太醫院的人去瞧了的。”
江懷遠道:“那可不是,那馮遠征現在可是紅人。”
杜文浩卻不這麼想,若是一般的病,也不會驚動了宮裡太醫院的去叫人看病,難道馮家是因為兒子病了。這才趕緊讓他們成親嗎?古代不是有種說法,叫沖喜嗎?若真是這樣,一般情況下,這樣的婚姻絕對是凶多吉少,孫和難道不知道嗎。怎可將一個妙齡少女送去做了一個寡婦,那實在是太不仁道了。
杜文浩試探道:“我看那個馮家公子的病不輕啊,這個時候怎麼能成親呢?” 江懷遠吃了一口菜,津津有味的咀嚼道:“管他呢,我就給先生透個底,先生可千萬不要出去說去。”
杜文浩道:“江掌櫃儘管說來。”
江懷遠湊近在杜文浩的耳朵根前低聲說道:“聽說那馮家公子風流得很,京城沒有他不去的煙花柳巷,那些京城裡的茶館酒樓都在謠傳。說是馮家公子怕是得了花柳病了。”
杜文浩愕然,卻不動聲色,笑笑道:“還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啊。來,來,來,我們喝酒,不說他們了,現在有錢有勢的人太多了,哪裡管得了這些事情,我們關起門來好好賺錢養家才是道理。
江懷遠笑著說道:“杜先生說的在理,對了,這一次去京城還聽說了一件大新聞。”
杜文浩道:“說來聽聽。”
江懷遠道:“上次給先生講過京城四大家族,你還有印象嗎?”
杜文浩點頭,嘴裡吃著一塊醬牛肉不方便開口。
江懷遠道:“二十五年前,古家的一位小姐聽說失蹤了,失蹤的時候,府上還同時失蹤了好多人。可是,聽說上個月,那位古家小姐竟然帶著百號十人浩浩蕩蕩地回去了,你說奇怪了吧?像是從天下掉了下來的似的,聽說那個時候,古家不知派了多少人去找呢,都沒有找到。怎麼過了幾十年竟然回來了!”
杜文浩心想,藏在那麼一個犄角旮旯裡。換做是誰都找不到了。不過那古花落還真是有氣魄,說回去就回去了,難怪這麼長時間一點訊息也沒有,杜文浩也不敢答應,唯恐自己知道反而傷心,這一下無意間從江懷遠的嘴裡得知他們回家了,這倒也皆大歡喜了。
江懷遠見杜文浩盯著自己的酒杯發愣,以為是被自己說的這個事情給震撼到了,便笑著說道:“沒有聽說過吧,哈哈。聽說那個古家姐雖說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