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進了房間,只見房間內香菸蘊繞,輕紗薄幔後隱約可見一個女子側臥於床下的軟榻之上,聽見有人進來。這才有婢女小心攙扶著坐起,兩個婢女將輕紗薄幔掀起。杜文浩看見一今年輕女子和柯堯年紀相仿小腹高高隆起,看樣子身孕應該有**個月了。
蔡京作了介紹,知道這女子是蔡京的小妾,名叫林欣。她抬起上身想下床行禮,被龐雨琴按住了:“你身子不便就坐下吧。”
林欣微微地抬起頭來,只見一個唇紅齒白的俊朗青年站在自己面前,身邊還站著一個。貌美的女子,一時羞澀又將頭低下小心地坐在了軟榻上。
龐雨琴從藥箱中取出脈枕放在軟榻旁的几案上,婢女搬來凳子,杜文浩坐下,林欣將手放在脈枕之上,卻不敢抬頭去看。
這時進來了兩個女子,青黃兩種衣衫,頭上釵飾鈴鎖作響。青衫女子看見杜文浩夫妻有些驚訝,不知在黃衫女子耳邊說了什麼,兩人偷笑著,青色衣衫的女子輕笑著走上前來:“老爺,聽說杜大人請來了?”
蔡京看忙介紹道:“是啊,還不趕等過來見禮,杜宰執,這兩位是卑職的四妾室和六妾室
兩位夫人走到龐雨琴面前一一作揖,龐雨琴起身還禮,杜文浩卻只是微微點頭。
蔡京示意二人找了位置坐下不要打擾杜文浩看病,二人便在蔡京旁邊坐下了。
杜文浩問林欣道:“七夫人,覺得哪裡不適?。
林欣倦怠地靠在軟榻的靠墊上,柔聲說道:“有好些時日了。不知何故,出恭總是不能順暢,總覺小腹脹痛有出恭之感,但每每總是不能順暢,後便覺後重下迫,請了別的大夫來看,服藥後非但不覺輕鬆反而嚴重了,口中先是無味,繼而口苦,再請宮裡太醫看過,認為是內火旺盛所致滯下,只是,妾身懷有孕,太醫不敢下藥,只開了豐暑的方子,可吃了之後,還是沒啥效果。
又請了別的太醫,也,卻沒人敢下方海下六有大醫指點,說此證只有杜,能治,所以,老爺這才冒昧去請宰執大人您。”
也難怪,蔡京好歹是開封府府尹,從三品的高官,在朝廷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太醫院的一幫太醫都是老謀深算之輩,瞧病都講究穩當,只要不出事,大不了說自己沒本事,不會惹麻煩,面對一個**個月的孕婦,又是府尹大人的愛妾,雖然知道病症辨證沒錯,應該用通便之藥,可是如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弄不好流產了,那可是要捅大簍子的,所以前退避三舍。還出主意讓杜文浩來診治,這主意到很妙,一來杜文浩醫術高明,二來,杜文浩身為宰執,就算用藥讓府尹夫人流產,蔡京府尹也不敢咋地。
杜文浩知道其中關節之後,微微一笑,轉頭瞧了一眼蔡京:“尊夫人這病的確是滯下。經雲:有故無殞。動則正產,否則一任滯下,不僅尊夫人苦楚,恐怕還會有損腹中胎兒。只是,這時候通便去滯有一定風險,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蔡京忙拱手作揖,苦著臉道:“宰執大人儘管用藥就是。”
“嘿嘿,蔡大人倒也不必太過擔憂,只要用藥注意,應無大礙的。
杜文浩開了一方消滯導氣丸給了蔡京。蔡京忙命人去找方抓藥。然後把讓兩位夫人招呼龐雨琴到閨房說話喝茶,自己則引著杜文浩來到正堂奉茶說話。
兩人分賓主落座之後,蔡京拱手道:“卑職恭賀大人高升!”
“嘿嘿,有什麼恭賀的。官升了,事情也多了。累死人了。”
“這倒是,所謂能者多勞嘛,嘿嘿,”
杜文浩道:“尊夫人這病並不難治,別說是我了,就算我徒弟錢不收。也是小菜一碟,太醫院的太醫那是太謹慎了,其實大人隨便找個京城裡的郎中來,便能把這病治好,也就是一個“膽。字,看病也好,做事也罷。沒有膽子,那就什麼事都辦不成。”
“對對,大人說得再對也沒有了。嘿嘿,”
杜文浩聽他打著哈哈,淡淡一笑:“既然尊夫人的病其實用不著勞動我這宰執的大駕前來臨診,而大人卻執意懇求,還送了我這麼重的一筆厚禮,想必,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蔡京一拍大腿,讚道:“宰執大人真是聰明過人,卑職正琢磨著如何開口,倒叫大人先看出來了,嘿嘿。”
杜文浩心裡暗笑,就你這鬼鬼祟祟的樣子,靠,傻子才看不出來!微笑道:“蔡大人有什麼事儘管說好了。”
“嗯是這樣的,這事要是告訴旁人,一準說卑職謀私利裡通外國。可天地良心,卑職一心想著朝廷,所做的任何事情,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