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也是這麼斥他們的。”
“哦?原來大人已經與西夏人接觸了啊?想不到大人與敵國還有如此隱秘的往來嘛,嘿嘿”
蔡京嚇了一大跳,忙起身拱手作揖:“宰執大人,卑職可不敢私通敵國。也是趕巧了,卑職的一個親戚,叫蔡頭。祖輩都是在鄰近西夏的一帶邊境的和市跑生意的,在我大宋與西夏沒有開戰之前,他便一直在西夏和大宋兩邊做少年了,連西夏的皇室都常從他那買此稀奇玩以以得一些西夏皇室的人。前些日子,蔡頭帶了兩個人來來寒舍,說了才知道,是奉西夏惠宗帝之命,前來議和的。”
“笑話!既然要議和,正兒八經派使臣前來就走了,為何要偷偷摸摸派人託你這親戚的關係來?難不成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麼?”
蔡京乾笑兩聲,道:“宰執大人有所不知,夏惠宗帝與梁太后素來不和,儘管惠宗帝早已經親政,梁太后卻一直將軍政大權握於手中不肯還政於帝。惠宗帝心向大宋,普下旨取消番禮,改用漢禮,但被梁太后阻撓未成,惠宗帝后又曾想將河南進獻。重歸依我大宋,並派大將李清準備來與我朝商議,梁太后得知,發動政變,殺了李清,並將惠宗帝囚禁,後雖讓其復位,卻一直沒有將實權還政。派軍隊襲擾我邊境,也是梁太后的主意,惠宗帝實在無奈,想聯合我大宋剷除梁太后,重歸大宋,所以暗自遣使臣,透過秘密途徑前來議和,不敢讓梁太后知道
杜文浩對西夏的歷史所知甚少,聽蔡京這麼說了,才明白了個大概,原來這西夏皇帝是個愧儡,實權掌握在太后手裡。但他畢竟是皇帝,應該還是有一幫擁護者的,若能利用雙方這層矛盾,幹掉梁太后,重新將西夏納入大宋版圖,正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上策!
不過,這話是從蔡京嘴裡說出來的,這傢伙將來是個大奸臣,他說的話未必可信,杜文浩斜眼看了看蔡京:“那使臣呢?”
“就在寒舍住著,是否叫他出來一見?”
杜文浩想了想,既然蔡京不怕自己見使臣,那他剛才說的話應該是真的,這件事關係重大,得好好想想再說,自己現在是宰執,身份非同一般,輕易不能表態,所以,他搖搖頭,道:“先不見他,這樣吧,你好生照顧好著使臣,特別要注意保密,待我先回卓了太皇太后。跟眾位宰執商議之後再定
“是是”。蔡京聽罷,忙拱手答應了。想了想,又低聲道:“杜宰執,卑職還有一言,不知該講不該講
“嗯,說罷。
”
“據卑職所知,前回夏惠宗帝準備與我大宋聯絡歸依之事,後來事情敗露,就是因我朝中有人將這件事捅給了梁太后了,所以,這件事,務必萬分小心為好,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杜文浩點點頭,沉聲道:“你可是是誰通風報信的?”
“卑職不知,只是當時這件事十分的隱蔽,能知道這件事的人屈指可數,卻不知到底是誰,卑職也不敢妄自猜測。先帝曾派人查過,卻無結果。”
杜文浩心想,能知道這樣高階機密的。除了宰執,只怕再無別人,剛才自己還想與宰執商議,得虧這蔡京提醒了,要不然,這件事一旦透露出去,只怕就沒戲了。
他禁不住又好生瞧了蔡京一眼,暗自琢磨,這小子能在二十年後成為權傾朝野的大奸臣,獨掌朝中大權,卻也不但是靠溜鬚拍馬,從這件事來看,他還是很有頭腦,有些真本事的。本來要找機會幹掉他的,現在看來還不行,還得利用他跟西夏聯絡,把西夏問題解決了,一旦得空,還是趁早廢了他,免得夜長夢多,讓他做大勢力,禍國殃民。
杜文浩點點頭,道:“嗯,本官知道了,你也可以好好琢磨琢磨,該如何把這件事辦好!要是能將這事辦成了,嘿嘿,你可是首功一件啊!”
蔡京大喜,起身深深一禮:“不敢,一切還仰仗杜宰執,沒有杜宰執的英明決策,這等大事端不能辦成的
“嘿嘿,咱們先不要論功了,等事成了再說,少不得你的好處的。”
“是是,卑職多謝宰執大人提攜!”
杜文浩知道這個訊息之後,自然坐不住了,起身告辭出來,叫了龐雨琴,兩人乘車離開了蔡京府邸,一路琢磨著回到了五味堂家中。
杜文浩進了院子,見雪雷兒和憐兒兩人正在廊下說話,兩個丫鬟在柯堯房間裡打掃衛生小虎崽可兒溫順地趴在門口,既然小虎崽在這裡,想必英子應該也在裡面,停住了腳步。可兒只是輕輕地揮舞了一下自己的尾巴,並未起身,眼睛也閉著,大概是噢到了杜文浩身上的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