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條長廊,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杜文浩聞到一股血腥味,走進門去,房間裡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人,蓋著被子,房間裡燈光很昏暗,還有兩個丫鬟模樣的人在床頭一邊站著一個。
老者見杜文浩三人的模樣,猜想杜文浩才是郎中,於是說道:“先生,趕緊給我家小兒看看。”
杜文浩坐下,林清黛將手中的藥箱開啟,拿出脈枕放在床邊的桌子上。
杜文浩看了看床上的病人。只見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了一般。
林清黛對老者說道:“多拿幾盞燈來吧。”
老者趕緊吩咐下人去拿燈,很快房間裡亮堂了起來,躺著的人眼睛眨了眨,無力地說道:“滅了,滅了。”
老者上前輕聲說道:“康兒,郎中要給你看病,你忍著點。”說著,讓幾個人將那人扶著起來坐躺著床上。
杜文浩將那人的手放在脈診上,那人動也不動像是死過去一般。杜文浩提腕診脈,發現他脈象沉實,嘴唇乾裂,臉色蒼白,該是體內火燥。問道:“病了多長時間了?怎麼病的?”
老者道:“一個多月了,病前並無任何症狀,到了晚上就覺身體發熱,不願蓋被,晨時就開始心煩,躺在床上誰也不認得,誰的話也不聽,三天前竟然……竟然吐血了。”
大概是杜文浩一直握著那人的手,那人突然一下將杜文浩的手甩開:“走開,不要碰我!”力氣之大,一點也不像一個病重之人。
杜文浩也不理,再將他另外一隻手拿來,這一次杜文浩一手號脈,一手暗自緊緊抓住,然後說道:“都吃過什麼藥?”
旁邊一個女子將幾張方子遞給杜文浩,杜文浩草草看了看。大多從止血上開的藥,不僅暗自搖頭,病人是瘀熱互結,瘀熱上擾,之前的郎中沒有解表,就直接止血,自然沒有效果。
那人睜開了雙眼,看了看杜文浩,道:“你真的是我妹妹請來的那個郎中?”說話時,眼睛裡帶著憤怒,因為他的手讓杜文浩給控制起來抽不回去了。
杜文浩微微一笑,將手放開,並不理會他,然後讓林清黛研磨,在紙上寫了桃仁、大黃、桂枝和甘草四味藥交給老者,對老者說道:“叫人將這四味藥用七升水煮,煮到只剩二升半,去掉其中的藥�